倒数第二个节目是一个舞蹈秀,也是全场最大的亮点。街舞的部分,领舞的那个人在灯光下摆动身躯,四肢灵活有力,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健气鲜活而又魅力性感,让人从生出一股蠢蠢欲动的心痒感受。
座位是按照迎新时候的分组来安排的。施涧桑那组与平仄苏溪纯他们不坐在一处,相隔有些距离,平仄他们偏后一点,故而看不清台上人的脸,却是莫名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前面有人喊出名字,好像就是从施涧桑那组传过来的。他们才意识到,原来那人就是祝鹤,学校舞社现任社长。
“真的假的,他这么厉害……”苏溪纯嘟囔着,却在他下场时情不自禁地跟着鼓掌。
“羡慕吧,别人可是有技能傍身。”平仄嬉笑着,随即又想到什么,倒是收了收玩笑,说,“差点忘了,你也有技能。唉,看来只有我一无是处了。”
苏溪纯眼前似乎还留着方才那人的影子,这边不甚在意地随口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技能,去要饭可能都会饿死……”
迎新周结束的那个周日,920寝室4号床位的主人才出现。
邵嘉晨打开门的时候,苏溪纯和平仄各自趴在床上玩手游,施涧桑坐在下面看视频。听到动静,三人齐齐向门口望去,看见一只脚被厚厚白色绷带缠裹的人站在门口。从他身后进来一对颇有气质的中年男女,帮着把行李箱拿进寝室。
“呃,你们好,我叫邵嘉晨,这是我爸妈。”见屋里三人都直直盯着他不说话,邵嘉晨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做了自我介绍。
他的脸挺圆润,大概就是祖辈口中的福气相貌,人高马大的,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平仄和苏溪纯两人蹭蹭两下飞快从床上下来,三人各自回了一句“你好叔叔阿姨好”,互通了姓名和专业。
苏溪纯关心地问了一句:“你的脚怎么啦?”
邵嘉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这个就是前段时间出去玩,然后滑雪的时候,不下心摔骨折了,所以就晚了一个礼拜到学校。”
“啊,严重吗?”
“还好,已经好了很多了,注意一点的话,平时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旁的邵妈妈温柔地笑笑,说:“基本上他还是可以自理的,就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实在不太方便的,这段时间里面可能要麻烦一下你们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哦,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啦,阿姨,”平仄赶紧接道,“没关系的,我们会照顾他的,分到一个寝室就是缘分啦,是吧?”说完眼神示意了那两人。
苏溪纯和施涧桑也纷纷应和。
那边邵爸爸和邵妈妈还在说着感谢的话,并且提出请920寝室的几人吃饭。
三人婉拒,但架不住对方父母和声和气地再三邀请,盛情难却,只要跟着去蹭了餐饭。
不过,920寝室的四人总算是到齐了,他们将伴随着校园中最早一轮的桂花淡香,开始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旅途。
大一都是一些基础课,有大专业课,例如数理化,还有小班课,每个小班由14或15人组成。小班课程在大一尤其重要,站了总学分的百分之四十。
平仄他们四人全都被打散分到了不同的小班,上课的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早上的课最早是九点。大学生一般都睡得较晚,常常打游戏或看剧聊天到十二点多,犹自兴奋难眠。故而,在新学期查课表的时候,人人都希望自己早上九点的课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这天,苏溪纯被八点半的闹铃震醒,眼睛酸胀难受,睁都睁不开。他摸摸索索找了半天,终于将催命般的手机闹铃按掉,继续放任自己沉迷梦乡。
直到钟楼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正点钟声,到寝室这边已经减弱了很多,远远不及手机闹钟来得响,却如一记当头棒喝,让正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人一瞬间宛若从头到脚浇了一盆水,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卧槽!完了完了迟到了!我滴个乖乖我怎么把闹钟关了啊!”苏溪纯一边脱口而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套好衣服,两分钟洗漱完毕,来不及拍掉脸颊上的水珠,从桌上抄起书本,拔腿就往外跑。
九点的课九点才起床,不迟到才有鬼。
苏溪纯所在小班的老师十分严格,在她的课上,迟到绝对是一件大事。
苏溪纯紧紧捂着课本,灰溜溜地接受着批评,并且在向全班同学道歉之后,才被允许坐到位子上。
抱着课本是因为快到教室的时候才发现,他拿错了课本,手上这本不是这堂课的。他只能死死挡着,不然被发现肯定又要挨批。不过好在这节课上用到课本的时候不多,也就蒙混过去了。
而道歉,是这个衣饰熨烫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老师认为,因为他的迟到,他的突如其来,打断了正常上课的进程,打乱了自己的教学,也浪费了大家宝贵的时间,哪怕只有短短一分钟。这一点他是认同的,所以道歉的时候倒是十分诚恳。
待下课已是十二点。苏溪纯没吃早餐,早已饿得不行,直接往食堂奔去。
买完饭菜,一眼扫过饭厅,眼尖地瞧见了正独自一人用餐的单薇。自从迎新周结束,苏溪纯算算,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见她了。单薇看上去有点憔悴,两眼没什么神采,虽然化了妆,气色却没有得到多少提亮。
他一走近,单薇抬眼就看见了他,笑了笑,招呼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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