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是很费时间的,尤其是要完整地呈现出她美丽的容貌,于是他从背后划开了白皙的皮肤,暗红的血液滚落了出来,宛如一粒一粒红宝石滚落在了脏污的地板上。
……他皱了皱眉头,将一旁女子的衣服当做扫把,扫开了地上的枯叶。
……他终于得到了这张美人皮,那罪人跪在地上为自己的行为忏悔,雪白的月光落在了这破败的庙中,宛如他手中那张白皙的人皮……
陆徵猛地惊醒,一摸额头已是满头冷汗。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初冬的白天总是很短暂,陆徵拿出火折子想要点燃火把,却总是不得其法,他叹了口气,无比地怀念手电筒。
正在这时,庙门之外传来踩在枯叶上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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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铮抱着刀无奈地跟在石斛身后:“我说,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看的?”
石斛皱着眉头,声音虽然细小却肯定:“最近这两起案子,死者的衣服都被叠的好好的放在一旁,连手帕和肚兜都在,可是第一起案子却只剩下外衣。”
包铮摸了摸下巴:“所以呢?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不知道。”石斛摇摇头,但还是加强了语气,“但我觉得第一起案子我们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发现。”
“那也不用这么晚去吧?”
石斛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就这么看过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去还不行吗?”包铮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欠了你了。”
石斛抿着唇弯了弯,小声地道谢:“谢谢包大哥。”
包铮摸了摸鼻子:“行了,看了就赶紧回去。这阴森森的,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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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徵躲在佛像身后,心砰砰直跳,手脚更是发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躲过来的。
那脚步声慢慢地接近了庙门,却突然停顿了一下,陆徵的心也随着这一下停顿猛然顿住,他脑中闪过课本上那些穷凶极恶的凶手的照片,无比后悔自己的鲁莽行动,很多凶手喜欢回来看自己的杀人现场,这是老师在课上讲过的,他却忘记了,于是现在只能咬着拳头控制着自己浑身的颤抖。
很快,那脚步声又再次响起,他似乎也像陆徵一样,围着那一滩血迹绕了一圈,很快又传来窸窣声。
陆徵在最初的恐惧过后,已经勉强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根棍子,他表情微微一动,比起任人宰割,他宁肯跟对方拼一拼。
陆徵缓慢而轻微地挪动着步子,慢慢地朝那根棍子接近,然而这庙里头太安静了,他只是不小心踩了一片枯叶,发出了轻微的“咯吱”一声。
外头的窸窣声停止了,陆徵的心就像是直线掉入深渊一般,他顾不得发出声音了,拿出了毕生的速度敏捷地朝前跑了几步,将棍子握进了自己手里。然而不等他安心,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他的脊背,陆徵来不及多想,整个人抱着棍子朝前滚去。
一股带着寒意的风掠过他的脑后。
陆徵不敢停下,拼命朝着庙的后门跑去,结果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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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铮无奈地看着石斛:“一棵树你也看这么久,天都黑了。”
石斛却理也不理他,只顾着盯着面前那棵树,那是一棵高大的桦树,白褐色的树皮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褐色痕迹,没注意的话恐怕还会当成是树身上自己长出来的。
石斛用手指蹭了蹭,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才确定自己的猜测。
包铮又喊了几声,对方专心致志,连个余光都不给他。包铮只能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看,白泉山这样的荒山,草木都十分茂密,白日里看起来都有些吓人,更别说是晚上了,树影飒飒作响,不时传来夜枭凄厉的声音,更显得可怖。
包铮自诩胆子很大,却也觉得脊背上麻麻的,见石斛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树,不禁无奈道:“行了,前面就是那破庙了,快些看完就回去吧。”
石斛当然没理他,包铮看着近在咫尺的破庙心中抑郁,今晚的月色明亮,却反倒显得这庙更加吓人了,风刮过破庙仿佛鬼哭狼嚎一般。
包铮正打算直接把石斛扛过去算了,结果就看到破庙处闪过一道火光。
包铮连忙反应过来:“有人!”
“包大哥,对不……”
石斛刚刚从研究的劲头里出来,整个人还有一些懵,正想跟包铮道歉,整个人就直接被包铮扛在了肩膀上,迅速朝破庙跑过去。
“包……咳咳咳……”
“别说话。”
包铮脸色严肃,那道火光只是一闪而过,他却看得很清楚,这种荒郊野外的破庙,还是发生了杀人案的破庙,谁会在这种大晚上过来?
他们原本就已经很接近破庙了,包铮扛着一个人跑的也不慢,在破庙门口的时候他才把石斛放下来,将自己的刀拿出来,慢慢朝里走去。
石斛被颠得脸色发青,但看到包铮的样子,也非常乖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跟在他的身后进了破庙。
白色的月光落在塌掉的半边庙里,投射其上的树影随着风晃动着,宛如张牙舞爪的鬼怪,观音像的半边身子在月光下,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一半是慈悲一半是邪恶。
包铮绕着庙里转了几圈,这庙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底,连只老鼠都没有,他松了口气。
“虚惊一场。”他耍了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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