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陆徵又不乐意了,楚王年纪看起来也没比他大多少,怎么就这么喜欢占他便宜。
倒是叶闻观看到容禛对陆徵那超乎寻常的兴趣,不由得皱起眉头,打断道:“殿下,您既然见过了尘了,应该可以放在下回去了吧。”
“急什么?”容禛好整以暇道,“叶先生不是讲求自然吗?如今您留在这里,不也是自然吗?”
叶闻观的脸上难得有了怒意:“楚王殿下!”
眼见两人快要争吵起来,陆徵捂着耳朵默默地就要离开,却一把被人抓住了领子。
“跑哪儿去?”容禛一点没觉得自己这动作哪里不对,看着陆徵不断挣扎,笑道,“本王都好多年没回燕京了,奉国寺都变了,不如乖侄儿带本王去逛逛?”
骗鬼啊!先不说奉国寺这格局多少年没变过了,就说去年,您还陪着永宁帝来奉国寺上过香呢!说谎也要上点心好吗楚王殿下!
然而这些话陆徵只敢在心里说说,是半点不敢在容禛面前露出来的,见他态度没有转圜,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带着他往后山去了。
叶闻观皱紧眉头,却听见身后一人淡淡道:“让他们去吧,都是命定的劫数。”
叶闻观回过头,就看到了尘站在厢房门口,他冷冷一笑:“了尘,是我们对不起他,该还就要还,所谓劫数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谎话,我们都心知肚明。”
了尘垂下头:“阿弥陀佛。”
第三十七章 送礼物
陆徵满心不乐意地跟着容禛在奉国寺后山走着,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来上个香也能碰上这位主, 也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想着叶闻观住在王府,他又来见了尘。
陆徵心头一紧,忍不住问道:“十九叔, 您来奉国寺有什么事吗?”
“这次倒没喊错。”容禛遗憾地看着陆徵的脸,吓得陆徵赶紧捂脸,他笑出声来, “每年年初, 陛下都要来奉国寺上香的,本王自然要提前来和了尘大师打招呼。”见陆徵面上还有些紧张, 便故意问,“怎么?莫非本王还有别的事情?”
“没有。”陆徵迅速回答, 又意识到自己说太快了,连忙补救, “那位叶先生是您的朋友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愿意做本王的朋友了?”
“……”
“对了,本王听说你与赤甲卫新上任的统领关系不错?”
“简余?”陆徵这才想起来,他答应简余要帮他查生父的事情, 可最近陆家的事情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想到这儿,不禁觉得有些对不起简余。
容禛看了他一眼:“你这表情怎么跟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般?”
“……”
陆徵觉得跟这位殿下实在是难以沟通,干脆闭了嘴,一个劲地往前走,却又听到身后传来楚王的声音。
“行了, 不逗你了。”
容禛腿长步子大,看似不急不缓,却并没有被疾走的陆徵落下半步,见陆徵额头上都冒了汗,不由得摇摇头:“英国公府好歹是武将世家,怎么你半点功夫都没有?”
说到这个,陆徵也有些郁闷,他大哥虽然是文官出身,可也是自小习武的,就连大嫂都有家传的一套鞭法,只有他,幼年身体太弱,大一些又吃不得苦头,加之母亲和祖母溺爱,到了现在连点花拳绣腿都不会。
看出了他的郁闷,容禛也就点到为止,说起近来燕京发生的大事,不经意就说到了陆家的案子上。
陆徵倒没想太多,就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
“这两起案子的凶手应当是同一人,身份是女子,她心思细腻手段大胆,而且善于伪装,她应当有医药相关的知识,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犯下两起案子,且用了同样的毒药,说明她十分自信,自信可以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对自己的计谋十分自负……”
说到这里,陆徵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推论有误,如果说对方真是这样一个自负的行凶者,她定然十分迷恋自己的杀人手法,如同历史上出现的许许多多将杀人当作艺术的杀人狂一般,可从现场来看,死者除了中一样的毒,杀人手法完全不同,凶手也并未留下任何相同的记号。
容禛原本正听着陆徵的分析,发现他突然停下来,不由得问道:“怎么不接着说了?”
陆徵皱起眉头,无意识道:“哪里错了……一定有哪里错了。”
容禛拉住险些撞树的陆徵,哭笑不得:“你就算要想问题,好歹也要看路吧。”
陆徵有点懵,脑子里原本有点灵光也给吓没了。
容禛在边关多年,向来是十分看不上燕京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们,可看到陆徵这傻乎乎的样子,倒没有想象中的反感,反而拿出他难得一见的耐心问道:“那如你所说,这凶手能够出入祠堂,能够给府中大少奶奶的头油下毒,身份定然不低对吗?”
陆徵点点头。
“能符合这要求的女子想来是不多的,既然这样,就一个个地拷打逼问,总能知道的。”
陆徵震惊地看着容禛,脱口而出:“这不是严刑逼供吗!这简直……简直是草菅人命!”
容禛眯了眯眼睛,那一瞬间他周身泛出的冷意直接让陆徵背上寒毛直竖,不自觉后退一步。
似乎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在北疆,对方也不是他的下属,容禛缓和了表情,看着还残余后怕的陆徵,微微一笑:“乖侄儿,下次说话记得先过脑子。”
陆徵呆呆地看着容禛越过他,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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