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鸣远还没见到冉小乖时,心里是很生气的,听说这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屁孩,居然让府里大多数人都围着他转。
可是第一次见他,就被个带着奶香味的娃娃扑了满怀,一双大眼睛对着他眨啊眨的,学着冉德高的声音叫“嘎嘎”,冉鸣远的心就这么软了,还让人马上把刚刚进贡来的水晶葡萄拿来,亲手剥给冉小乖吃。
从这一天起,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小王爷收了冉德高的那个小兔崽子当义弟,疼得不得了。连少数几个看不起冉小乖的人,也再不敢欺负他了。
冉小乖受欢迎,冉德高自然很高兴。只是,偶尔他也会遇到一些烦恼。
比如……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近……”冉小乖扁扁嘴,自己怎么那么笨,刚刚才读过好几遍,现在又记不起来了。
冉德高看着支支吾吾背不下去的冉小乖,心里也很郁闷,难道是自己的教学方法不对?短短几句话,小乖就是背不出来。可是,自己小时候不就是这么学过来的吗?
“爹爹,”冉小乖自觉地伸出手:“我背不出了,你罚我吧。”小孩一边说着,一边怕兮兮地看着冉德高手边的戒尺——好粗的尺子呀,打在手上一定很痛吧。
冉德高犹豫,“背不出来就要挨罚”是他说来吓唬小乖的,为的是让小乖认真学习……小乖的确是很认真的,就是死活不会背,可要他真拿这粗粗的尺子打小乖手心,冉德高到底是舍不得的。
他这边还没表态呢,那边书房门就被推开,拯救小乖的英雄披着阳光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冉德高。
这人或许是冉望重,他通常会走进来把冉小乖往肩上一抗,丢下一句:“冉德高,你自己是书呆子还不够,还要把儿子也教成书呆子啊!小小年纪,让他好好玩就是了,搅这些劳什子干嘛!”
这人或许是厨房大娘,她会提着一把亮亮的菜刀冲进来,站在冉德高面前毫不避讳地挥舞着,如同为了护崽而奋不顾身的母鸡:“你哪只手打小乖,我就把你哪只手剁下来熬汤!”
这人又或者是冉鸣远,慢悠悠地走到冉德高面前,虽然因为个子矮而不得不仰视冉德高,却依然有着居高临下的气势,霸气十足地道:“这个月的帐看完了吗?下个月的支出计划做了吗?给朝廷的文书写了吗?”
无论是谁,最后的结果都是这个人在冉小乖心目中的形象蹭蹭地高大起来,与冉德高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爹爹形成鲜明对比。
于是在有了这么几次经历之后,冉德高也就放弃了让小乖读书的念头——与其自己做坏人,让别人有机会趁虚而入,还不如顺着小乖,让他快快乐乐地腻着爹爹呢!
冉小乖虽然人如其名,非常乖巧,但也有过那么一回,把王府闹得鸡飞狗跳。
原因无他,只因冉小乖想要娘亲了。
也不知是谁多的嘴,总之某个下午,冉小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扑到刚担任文管家的冉德高怀里,一边抽气一边说:“爹爹,我的娘亲在哪里?”
冉德高很无措,自己一个未成亲的男子,上哪里变出个娘来给他啊!
厨房大娘闻言冲进来,抱起冉小乖就往自己软绵绵的胸口塞:“小乖别哭啊,没有娘亲,还有姨姨呢!”
冉小乖哭得更大声了:“别人都有娘亲的,我也要娘亲,我要穿娘亲做的衣服,吃娘亲做的饭。”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心酸,可除了好言哄着,也没有别的方法。
冉小乖平日不常哭,这一哭,就轰轰烈烈地哭了一天,看得冉德高万分心焦,生怕他哭坏了身子、哭伤了眼睛。全府上下都动员了起来,找来各种好吃好玩的拿到冉小乖面前,偏生冉小乖正眼都不看,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得累了,就一抽一抽地掉泪。
冉鸣远外出巡视了一天,回来就听说了冉小乖的事情,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礼服就去找他的宝贝小乖。
偏偏冉小乖就是和他亲,直到他来了,才抬起头看看,过了一会儿主动伸手,要冉鸣远抱。
双手双脚都缠在冉鸣远身上,小乖吸吸鼻子,闷闷地说:“哥哥,小乖没有娘亲。”
冉鸣远抱紧他,说:“没关系的,哥哥也很久以前就没有娘亲了,不是照样活得很好嘛。难道小乖会因为哥哥没有娘亲,就不喜欢哥哥了吗?”
冉小乖拼命摇头:“才不会呢,冉小乖喜欢哥哥,怎么样都不会变的。”
“对啊,我也是,大家都是这样的,你虽然没有娘亲,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你的,看到你哭,所有的人都急了。”冉鸣远软言软语哄着冉小乖,直到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重新变得透澈。
这一场事件最后的结果是:当天晚上,十岁的冉鸣远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睡得香甜的小乖,默默地对天发誓,自己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养小孩,哄孩子这种事,是在是太麻烦了!
13、毒果化神奇 ...
这回,王爷的小院落里又多出一个人,坐在饭厅眼巴巴地看着厨房紧闭的大门,不时做出用筷子敲碗等毫无礼仪可言的动作。
冉鸣远看着冉德高,一脸的嫌弃。冉小乖则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晃来晃去,偶尔吸吸鼻子嗅嗅空气中的香味,还会老练地安慰义父:“爹爹您别急,沈大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今天吃豆腐吗?”
冉德高摸摸自家小呆子的脑袋,他今天才知道这几天冉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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