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书记他们在方宁家住了有四天的时间才离开,方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实在是田叶那家伙太能缠人了,而且有一点,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和村里的孩子玩到一起,有时候还一起在田地里打滚,弄得满身泥回家,田书记却爽朗的笑起来。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方宁家的日子又恢复了正轨,这个最后的深秋爷爷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金黄的谷子堆满了粮仓,粮仓是在地窖里面,通风条件好,空气中水分干燥,这样能够尽最大程度上储存粮食,延缓变质期。
村东头田里种植的棉花也丰收了,大量的棉花被运回村里的小作坊,对棉籽进行轧剥处理,对短绒进行除质清理,然后成捆成捆的堆放在库房里等待备用。
一系列措施也让村民们感到有些惶惶不安,毕竟往年不是这样的,他们也不是傻子,都想着从方解放口里打探出什么消息,结果大家都忌讳如深,凡是有外人问起,都咬着牙不肯多说半句话。
方宁他们依旧如常上学,随着秋天枫叶的叶子慢慢掉光,老林子里蛇虫鼠蚁等小动物不见了踪影,小孩们都感到稀奇,有调皮小孩从蛇穴里掏出大量风干的老鼠肉,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老师们,蛇平时是冬眠的,没理由还会存储这么多东西,浮其枝和方乘中想到一种结果,有些头皮发麻,不敢往下去想。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墙角上挂着的日历也渐渐撕的薄起来了。
天气也凉快起来了,有时候也会下几场小雨,给这迷蒙的秋季更增添了一些惆怅之意。
方解放叹了口气,只是叫家人多添几件衣服。
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时间也到了零七年末,只剩下最后半个月就掀开新的篇章,眼看着快过年了,大家都忙活起来了,都走出了村子往镇上或者是县里开始采购年货,年味也愈渐浓烈。
南方区域受西伯利亚强冷气团影响,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寒冷,西北风吹遍山谷,大家也开始穿避寒的棉衣起来,农作物也基本上没有了,劳作也停止了,他们都窝在房间里面烤火,享受一年以来来之不易的悠闲时刻。
方宁爸妈是昨天上的火车,算上时间,今天晚上就能够抵县城。
考虑到他们携带的行李很多,方宁和爷爷一起去的,妹妹和奶奶留在家里守家。
这是方宁第二次来县城。
平海小城的年味很浓,街上到处挂着红灯笼,县城里的人喜气洋洋,碧波潭大桥挤满了车流,桥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汨水,蓝天碧波相接,风景无限美好,只可惜方宁他们坐车只是路过,没有停驻脚步。
后世的平海县当然和此时有着很大的变化,城市在高速发展的进程中,中心区域也有原本的老街逐渐移到了新开发区,一栋栋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而起,商业街、美食街、步行街从无到有,尤其是以一中为扇形区域形成的住宅、商业一体中心,而后在一四年时间段高速公路在一中后面通车,以及无数开发商入住,将整个平海小城弄的天翻地覆。
说道交通集散地,就不得不提新建成的新汽车站,这个车站分流了大部分车流量,通往大城市的车程基本上都从这里出发,而这里也是继一中区域后又兴起的第二个中心区域,电影城、咖啡厅、网咖、体育中心都在这里形成规模。
方宁的爸妈从广州的东浣坐大班车出发,要坐十多个小时才能抵县城新车站。
方解放计算着时间赶到了新车站,如果不延迟的话,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够见到他儿子和儿媳妇。
“真想早点见到爸妈呀。”方宁微微有些期待。
方解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嗯,很快就会见到了。”
与此同时,粤牌照的大巴车内,方灵活和丁星星二人不断朝平海县望去。
一想到能够再见到自己的亲人,他们心里汹涌澎湃,但同时也有些揣揣,或者说是近乡情更怯!
对于方爸方妈来说,方宁和方微是他们血脉的延续,可是他们很早就出去外面打工,所以养育方宁他们的责任也就落到方解放身上,说不内疚那是假的,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在身边呢,只是生活不容易,在家乡打工又挣不了钱,只能去外面打工。
同时他们的脸也有些火辣,在外面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混出个样来,有些没有面子见到自己的父亲。
方灵活握住他妻子的手,柔声说,“这个月的跑单尾款兰姐已经给我们提前支付了,除去过路费汽油费还有修轮胎的费用,还剩下两万块钱,对了,我妹也寄了四万块钱,一万是给我们的,其他三万是给家里用的,毕竟咱爸的人情往来也多。”
“有这些钱也足够回家交代了,咱妈喜欢钱,你就多给点钱,讨个欢心也行。”丁星星这样想着。
两人商议了一下,大班车很快就破开漆黑的夜幕驶至新汽车站。
车内的人沸腾了,车外的来接人的人也沸腾了,激动的不得了。
因为方爸方妈他们两人是提前回来的,避开了春运高峰期,所以才能这么轻松回家,他们也同样没想到就是因为方解放叫他们提前回来,这才避开了冰灾,免得在路上奔波受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解放沉着说道。
方宁提着剩余的行李,好在不是很重,可以用轮子滚着走,面对熟悉中隐隐透着陌生的爸妈,他鼻腔还是酸酸的,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丁星星抱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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