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钢丝都是他们进的货,当时担心量多容易出现假货还特意反复检查了几次,怎么现在还有假货?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说话了,返身就跑去堆放材料的房间,这一检查发现果然出问题,撕开剩下的几卷钢丝网朔料包装,里面全是两厘米间距的钢丝,而且包装袋是三无产品。
“我的妈呀,田平山个混球想害死老子啊!”田凌明瞬间就想明白了,就他们两个人弄的,肯定是后来田平山给掉包了,这个天杀的,这点便宜也占!
他是倒好,以为房主看不懂材料,谁知道这个房主家的孙子居然这么专业,只是稍微的检查一下就觉得不对劲,得赶紧把自己摘赶紧……他脑袋上冒汗,手掌心里也全是汗水,胖脸不断划着汗水低落在脚上,喉咙耸动,堆起了难看的笑脸对方宁说,“这事不是我弄的……”
方宁抬手制止住了他,摇摇头说,“我知道和你没关系,虽说还不知道是你们中的谁,但我们会查清楚的。”
说不知道是谁这是对田凌明说的,方宁这家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事也不差,别人还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田凌明这才放下来心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想只要不怪到自己头上来,那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他也不想多事,毕竟揭发田平山虽说在明面上是正确的,但是始终不符合道义。
方宁看到这个小胖脸青年也不是多事的人,也就没多说话,叫他安心工作就走人了。
田平山躲在门外偷偷的看了几眼,不知道方宁和田凌明到底在嘀咕什么,急的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吊到嗓子眼上去了。他看到方宁出来了,讪讪的点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田平山?”方宁望了一眼正在检查门窗的老姑父和爷爷,淡淡的说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哎!好,我换件衣服就来,这衣服全是粉浆,怕弄到你身上。”田平山找了一个借口想办法。
方宁直接打断了他的借口,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别啰嗦了,你做的那点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想要我直接和老姑父说明白吗?还是说你觉得报案好点?”
田平山被方宁这么一诈唬,吓得差点脚一软,脸色一变,吞咽口水陪着笑说,“别啊,我听你的,咱们出去说,出去说!”
“这就对了。”方宁一脸高深莫测。
田月强转过身来看到方宁他们两人往外面走,问了一句,“你们去哪里啊?”
“我想出去玩笑,对县城不熟悉,找个人带我去转转。”方宁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对啊,我陪他出去转转,带他熟悉一下。”田平山强自镇定说。
小胖脸青年田凌明瞪大眼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一秒还风云变幻莫测,下一秒就聊到一起了还出去转转?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沿江风光带。
这里有尚未建成的音乐喷泉,也有还在规划中的农家乐饭馆,还有沿江一线的棋牌室,一群环卫工人在绿化带的红色土壤里栽着青草,洒水车呜呜的过去,留下一地的水渍,空气中也湿润无比,方宁活动手脚,扩胸深呼吸,格外清凉。
在很久很久以后岁月里,方宁就是从小区里骑着单车出来,刚好山边的太阳升起来,红日染红了云层,晨曦微光,花草带着雨水,他骑着单车迎着太阳去沿着这条风光带行走,然后那些早上去上学的学生也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慢慢的靠拢,形成一个车队,在红灯下停下,在绿灯的车流里穿梭。
运气好的话会看到上坡上等车的白衣女孩,在顾盼间让男生们荷尔蒙飞扬,然后女孩跳山公交车,他们会追逐在披覆金黄光线的公交车后面,青春里张扬,带着痞气的帅气,女孩的体香永远是男生们最感兴趣的东西。
很多曾经逝去的美好事物也都随着方宁的重生重新拉开了一道轰轰烈烈的帷幕,美好的生活在朝他张开怀抱,那些热血激昂的青春,那些铺天盖地的考试卷子,那些或明媚或青春的女孩都仿佛在不远的地方朝他招手。
跟在旁边的田平山侧着脑袋看着陷入幻想的方宁有些奇怪,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方宁在走神,不过他也不敢去打扰的美梦,正巴不得他忘记自己的才好。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方宁踱着步子摇摇头,将自己的幻想甩出脑袋,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还太过于遥远了,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正事。
之所以不当面揭穿田平山用假货替换真货的事情,方宁还考虑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需要一个听话的使唤人,用在旧社会上来说就是狗腿子,像旧社会时代狗腿子、恶棍打手那可是纨绔弟子的标配,可惜现在是新中国,什么封建糟粕都被社会主义的铁拳给粉碎了,他也就只好想一想。
但眼下却出现了转机不是?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在利益面前谁都是朋友,田平山是穷凶极恶的坏人吗?
不一定,他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眼高手低,却又想过好日子的青年,偶尔也会有点小正义,给路边上的乞丐丢几块钱。前面说了的,装修工人这活计混温饱足够,但想把生活过好点那就不行,没钱就只能够偷偷把房主的材料换掉卖钱,而不是选择去偷去抢,当然他也没那个本事去做。说他是好人吧?没一个标准是可以满足真善美好人的标准的,就是这样的青年,在国内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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