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本来不喜欢和这些官场中人过多接触,怎奈自己在杭州有重大利益,所以一个下午和这帮官员虚以为蛇,聊起诗词歌赋,聊起自己和公主的总总惠民之举,聊起自己参加西山词会碰到官家的趣事,聊起潜邸里诗会的诗作。
总之张三九真一假的淡淡叙述,目的就是威慑住这些乡巴佬,让他们以为自己在东京有庞大的能量,让他们给自己的生意大开绿灯。让海鲨岛的发展不受阻碍。
正当大家其乐融融的交流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阵讥笑声:“一个商人,再有才学也是商人!”
大家一看说话的是杭州府学正教谕张毅,一时面色古怪,大家都不明白这张三和张家哪来的过节,值得张毅如此大动肝火。
张三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说话的绿皮小官,想来估计是县令或者州府的副官之类的吧,这还是张三碰到的第一个官府的傻叉,而且怎么看怎么像白痴。自己明明得了皇上召见,这家伙确还敢冷言讽刺,莫不是傻了吧!
张毅看了看张三,张三也在看着张毅,张三觉得按照剧情自己应该是大怒发表一翻长篇大论,然后驳斥的对方哑口无言,在大家一片称颂崇拜中完成装闭打脸的一套程序。
张三看看身边的人,杭州知府打圆场道:“张教谕此言诧异,天子唯才是举,张易公子才名满天下,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
张毅甩袖道:“会几首淫词滥调,无病呻吟,不读孔孟,不修策论,在秦楼楚馆于伶人相合,在坊市之中与猪狗相投,也敢谈什么才,此无德鼠辈,张某一定上奏天子,亲贤臣远小人!”
张三眯着眼,看着这个教谕,这家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怎么对自己那么大的意见?张三摸不清套路,但是自然不会白唉一顿骂?朝文仲莱使了一个眼色。
文仲莱会意凑上来说道:“三哥,这人是杭州教谕,张家三房,为人古板刻薄,在州学教授易经。”
张三满意的点点头,这文仲莱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应对起来就轻松的多了,张三正要组织语言反驳,文仲莱拉着他的衣袖。
张三回头,文仲莱快速说道:“他有一子,每天喜欢带着大狗在州学吓唬同窗,一次大狗咬伤一同学,被一屠夫撞见,杀了狗。他儿子要屠夫抵命,那秀才畏惧张家势力,作伪证,那屠夫被判丈脊加赔偿一百贯。
那屠夫大怒在衙门里挣开枷锁,若非衙役和张家人相救,险些把他儿子打死当场,那屠夫杀出重围,投身太湖当了湖盗,专劫张家船只,正是太湖有名的湖盗顾阿生。
后来秀才得了狂犬病,那秀才家人前来州学索要赔偿,这张毅匹夫确说人家命里该有此劫,不予理会,此事杭州府内人尽皆知。”
张三听完感叹了一句:“正是,负心多是读书人!”
张三说这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时门口众人听完都是面色古怪的望着张毅,张毅更是脸涨的通红,气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张三说道:“竖子!乌先生来信,我还不信,你果然是个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的小人!”
张三淡淡笑着看着他:“张夫子真厉害,你这官多少钱买的?回头我也买一个,至少养狗不用找地方了?”
张毅气的胡子乱抖怒喝道:“放肆!老夫苦读周易四十载,十八岁中秀才,二十五岁中举,四十岁同进士及第,先帝钦点为太湖县学正,四十五岁为杭州州学学正,每一步皆有据可查何来买官之说!”
张三对他眨眨眼说道:“张夫子说笑了,大家都是同姓,又不是外人,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也能跟你似的人模狗样的嘚瑟嘚瑟不是,你说是同进士谁信,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说自己是正经学正,能教人家?谁信啊?你们说是不是?”
张三话说完,张毅指着张三哆嗦了两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张三只是冷眼看着,他刚才的话虽然看似无赖一点,只要有用就行了,至于有理有据?这老头上来就无端指责自己,自己凭什么有理有据的反驳。
其他人看着场上最终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张三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张家是江南的地头蛇,两人一个强龙一个地头蛇斗起来,不是他们这些人愿意参合的。
张三一开始还不知道这老头为何故意针对自己,直到他提起乌先生,张三才想起,自己京城还得罪过一个前状元的老师呢,那家伙竟然和这个张毅老头有书信来往?好基友?也太巧了吧?
只是这件事究竟是代表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张家的意思呢?要是他自己,还好解决,要是张家的意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自己走后,剩下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张家。
气晕张毅的过程,不过是短短一瞬,刘公公安排好圣旨的事情再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大家都不是傻瓜,一个商人世家子弟嘲笑别人是商人出身,这么怪异的事情,谁会相信张毅是出于公心?
张三也没有太在意,虽说脑子是个好东西,但不是谁都有,但是说这张毅是个白痴智障,无端的怼自己,张三还是不信的,现在人多眼杂,只能等安排好这些人在慢慢问了。
接下来就是安排吃饭,这里地处偏远没有什么高档饭店,好在张三的厨子是从东京带来的,一直留在船厂,做的一手好菜,最近招待贵客一般都是由他掌勺,船厂里的厨子打下手。
饭桌上推杯换盏虚伪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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