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一先是愣了一下,看着倒沙发上被狗咬得生不生死不死的顾斜笑得岔了气。
……
搞笑是搞笑,但是心疼起来是真心疼,谢谨一把顾斜脚搁自己大腿上看,谢谨一拎着钥匙拉顾斜起来,“走吧,去打针。”
顾斜怒了,气得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立马揪了汤圆摁沙发里掐,“信不信老子让你断子绝孙,小公狗小母狗都他妈别想了,老子明天就去阉了你。第几次了,啊!你他妈干这缺德事这是第几次了!信不信老子去厨房一菜刀阉了你!”
这天,顾总翘了班正陪刚结束忙碌期的医生在家睡懒觉,可实际还没八点顾总就被公司副总的电话吵醒了。
惺忪双眼给副总打完电话,尽职尽责的秘书小姐又发了消息来,他人虽然不在公司但是事情还是会追上门来,毕竟作为一家之主他还得养家糊口。
顾斜一手搂着谢谨一,一手拿着手机懒洋洋地和秘书小姐交代公务,秘书提醒他下午三点有个视频会议,相关资料和需要他签字的文件等下会由助理送过来。
顾斜顺便让秘书小姐排开个空档出来,排多久的空档?度个假需要几天呢,三天,五天,还是半个月?当然,最重要的是谢谨一有没有假能排出来。
顾斜从枕头下面把谢谨一的手机摸出来,谢谨一有记备忘录的习惯,哪个病人在哪天预约复诊,手术协助,科室会议与聚会,学校的课,都细心地记在他的日历便签上,他需要看一下他什么时候有空。
才点开手机便签,屏幕上方恰好弹出一条新短信来,没有备注号码:谨一
早安。
顾斜发现还有两个未接来电也是这个号码打来的,屏幕显示时间最近的一通是十分钟前,在他的秘书向他报告今天工作的时候。
而又是这么恰巧,这个号码又打电话过来了,屏幕亮得尤为刺眼,顾斜不想接就干晾着,等着对方挂的过程中他顺手理了理谢谨一的软头发,谢谨一被他逗得鼻子痒,眼都没睁开,意识模糊地伸手捉了他的手腕,然后又钻回他怀里睡觉。
顾斜满意地笑了,这时候电话也断了。
顾斜没去纠结这个骚扰电话,把手机拿过来直接划开便签的界面寻找谢谨一这个月还有下个月的空档。
九点半,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到大床被子上,谢谨一努力睁开眼睛,阳光太好太刺目,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睁开,顾斜交代完公司的事情后又倒床上睡回笼觉,头发睡得乱糟糟。
谢谨一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给了早安吻后才从他的怀抱里抽身出来。
在床边找到手机,点开屏幕一看,谢谨一不由惊讶。
三个未接来电!
这个号码是傅白杨。
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顾斜,谢谨一再把空调冷气调高一点,系了睡袍,最后才拿着自己的手机往阳台走,半山别墅空气好,下面花园的秋千上还落了几只鸟,谢谨一扶着栏,回拨了傅白杨的电话。
刚起来,说话的声音懒懒得,有些发哑,而电话那头的傅白杨那边有点不好意思,“我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果不其然,傅白杨还是跟他说同学聚会的事情,实际上自从上星期在餐厅偶遇后的一连五天,傅白杨每天都发信息给谢谨一,大段大段的文字回忆美好的高中校园时光,晚上道晚安,早上道早安,一天不差。
谢谨一不知道傅白杨到底在执着些什么,早在前天他就已经拒绝了他同学聚会的邀请,虽然顾斜很希望他去接触老同学促进友谊……
但是谢谨一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谨一。”
“嗯?”
傅白杨难以开口,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你觉得还是不能原谅我的话……”
傅白杨极其诚恳,当年年少不懂事做出的举动对谢谨一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他是真的很愧疚,他多么希望谢谨一能给自己一个道歉的机会,这些年他找破了天都没把谢谨一找出。就在那天,他们两个就那么不期而遇了,谢谨一回头的那一瞬间,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满腔的欢喜与激动,他甚至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冲上去抱住了他。
傅白杨显然开始激动了,“谨一,我是真心想跟你……”
“吵醒你了吗?”
“什么?”对于电话那边突然的一句,傅白杨显然有些不明所以,“谨一?”
谢谨一没有回答他,而且电话里似乎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紧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谢谨一含糊地唔了一声,傅白杨隐隐约约听到一句,“先去把拖鞋穿上。”
语气无奈,但是能听出话语间的亲昵甜腻。
谢谨一让睡醒黏上来的顾斜回去把拖鞋穿上,然后才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傅白杨,你还在听吗?”
傅白杨开口有些犹豫,“其实那天我看见你手上的戒指了。”
“嗯,我的确在恋爱。”
“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
显然谢谨一的沉默让傅白杨开始慌张着急了,“谨一,其实当年我对你喜欢男……”
“傅白杨,”谢谨一叹了一口气,大方坦然道,“傅白杨,我现在过得很好,这么多年了,哪怕高中那些应该耿耿于怀的事也该忘记了,无论现在我有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都在好好经营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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