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田彪没理会夏瑜满是惊异的眼神,接着道:“后来国府传令使节病倒在军中,你便被挑选为代使节来平阴传令,再然后便是夸口能够打败晋军被任命做了平阴守将,对也不对。”
夏瑜道:“大多是对的,不过能打败晋军不是我夸口,我是真的能打败他们。”
太师田彪还是没理会夏瑜,直接道:“看你也是贵族出身,颇有家源,你自己说说,无户籍官凭的人,按照国府律法当做如何处置?”
夏瑜从脑袋里面把关于这个时代户籍方面律法规定的记忆翻出来,貌似这个时代没有户籍身份的“野人”要是被人捉到了,会直接被当做奴隶处置,而奴隶的身份低贱,和一匹马一头羊没什么区别,是用来交易做苦工甚至送人暖床的存在。一想到“暖床”两个字,又想到这个世界没有女人,全民都要搞基,“暖床”“搞基”两个字一再脑袋里联系在一起,夏瑜瞬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田彪似乎完全预料到了夏瑜的反应,道:“国府命令里调兵回临淄,你还有异议吗?”这个时候问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说,你没户籍没身份证明,按律法规定是要做奴隶的,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在做奴隶和遵从国府军令调兵回临淄两个选择里选一个,看你要怎么做。
夏瑜呲牙咧嘴,心道:这叫选择吗!?这有的选吗!这分明是威胁!
最后,夏瑜恹恹的道:“我遵从国府军令就是。”
田彪面色不动,但眼中有了微微笑意,道:“平阴守将夏瑜执行国府军令有拖延,杖责三十。”
夏瑜瞪大了眼睛,道:“我都听话了,怎么还打啊!?”
而此时田至和田至身后对面牢里的田舒都急的死命的杀鸡抹脖般的使眼色,那意思是太师都说你是执行军令拖延,而不是说你违抗军令,就是网开一面从轻处罚的意思,你就别嚷嚷了。
夏瑜当然也听明白了,只是他虽然是个猥琐宅男,虽然上面还有一个比自己更受父哥,但二十一世的孩子多么精贵,即使父多些对他也是万分宝贝的,从小到大哪里有挨过任何一次的打,而此时不但挨打,还是一次就三十军杖,这不妥妥的疼死吗!?
抓着牢门栏杆,夏瑜快哭出来了道:“我不怕死,但我怕疼啊,能不能别打我!我保证一定最快的时间里把越人打得抱头鼠窜,你别打我了,我真的怕疼,呜呜呜!”
虽然这半天被折腾得够呛,身上有些凌乱污浊,脸上也几缕污痕,虽然身处地牢光色昏暗阴沉,但实在是太好的相貌,蒙尘亦不掩起光华,依旧耀眼,当真真是百年难有的一副绝世姿容。
一个拥有这样姿容的人苦苦哀求,只怕就算是神仙也动会心软了,但太师田彪一生庙堂浮沉,为田氏家族呕心沥血,心性坚韧,就算是神仙只怕都难以匹敌,所以,夏瑜低头服软的哀求自然没用,所以军杖还是要打得,屁股还是要开花的。
☆、第33章
“呜呜呜……呜呜呜呜”趴在辕车上的夏瑜一直再掉眼泪,原因无他,只一个字——疼。
三十军杖下来,从来没挨过打的夏瑜当即便爬不起来了,但国府调兵命令紧急不容延误,田彪便下令把夏瑜拎上辕车开拔。
虽然夏瑜“趴着”的这辆辕车是廪丘城里能够找到的最好的,车轴与车轮的工艺最精细,颠簸度最小,车轮上还绑了稻草减缓冲力,车子座位上还铺了最好的锦缎,但毕竟是木制马车,在这橡胶没产生发动机还靠牲畜的年代,再用心的工艺再厚的锦缎,也一样还挡不住那剧烈的颠簸,所以夏瑜一路都在哭,疼哭的。
若是夏瑜原来的那具猥琐宅男身体,其貌不扬还涕泪横流,那真是要人一看就想要转头呕吐,可是谁让宇宙时代的生化科技万分强悍呢,夏瑜现在的这张脸蛋不管干什么都好看,长长的睫毛挂泪,泪珠一颗一颗的沿着泛着玉色的脸颊滑落,趴在锦被上抽泣哽咽着,简直让骑马跟在一旁看护的田舒看得心都碎了,上下来回的围着马车乱窜。
“真那么疼啊!?”田舒在马车侧满是关心焦急的问夏瑜。
夏瑜一边哽咽一边道:“你打三十军棍试试,你看疼不疼。”
田舒很是痛苦的挠头,道:“我都和下手的兄弟商量了,用虚劲打,怎么还这么疼啊。”廪丘城里的军卒除了跟着田会反叛被关押起来的,都是平阴城调出来的,换句话说都是夏瑜和田至的手下,此时听太师田彪的命令打自己的顶头上司,哪敢用实劲儿,都是虚的,但即便如此,也够从没挨过打细品嫩肉的夏瑜喝一壶了。
夏瑜此时忽的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转头对田舒道,“你在平阴时抗命不遵,你还欠我八十军杖呢!”
夏瑜此时疼急了,心中窝火,想起前事便脱口而出,想拉个人一起垫背受疼,田舒此时见夏瑜的模样,恨不得以身相代,听得夏瑜开口,非但不气不躲,反而觉得能和夏瑜一起受疼也好过眼见对方垂泪自己却毫无办法,竟然很是心甘情愿,道:“好,我这就找军法官去领那八十军棍。”
夏瑜瞪大了眼睛,眼见田舒真的打马欲往,急忙开口道:“你回来!”
田舒停住坐骑,满是疑惑的看向夏瑜。
夏瑜叹了口气,道:“别去了,这还是行军路上呢,我一个趴下就够了,你再趴下算什么事儿啊,再者,我挨了三十军棍就这样了,你去挨八十,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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