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被动的做了个强买强卖的交易,这耽搁了谢歇不少时间,导致他走到城门下时,城门已经紧闭,门外除了谢歇再无一人。倒是城墙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守卫,身姿笔挺,目不斜视。
谢歇退后几步叫到:“几位大哥!可否行个方便?我在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没赶上时候!”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守卫站在几米高的城墙上看不清下面人的面容,他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男子的轮廓。想起城中近几日不甚太平,几个守卫眼神交流一番,那离谢歇最近的守卫踏出一步,回道:“进城时间已经过了,要想进城明天再来!你且回去吧!”
谢歇闻言,顿时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语不发,闷闷走到城墙下坐下,心说我也想回去啊?可他能回哪儿去呢?
虽说正值夏季,但夜间仍旧微凉,谢歇屈起双腿抱住以供取暖,半梦半醒间熬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太阳的光辉打在叶子上,一滴露珠滚落在地,瞬间消失不见。
鸡鸣声远远传来,城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谢歇伸罢懒腰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打着哈欠走到城门口。
城门足足有四五米高,左右两边各有两人合力推开厚重的铁门,谢歇走上去问到:“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四人闻言回头看他,皆是一震,眼中写满了惊叹,过了许久才有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当……当然…”
谢歇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太过狼狈的缘故 ,抬手理好衣服上的皱褶,颇觉不好意思的进了城。
城里城外犹如两个世界,城内人声鼎沸,处处欣欣向荣,无论是寻常人家打开门泼掉的一盘水还是屋内百姓模糊的对话声,亦或是街头的叫卖声,都让谢歇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与世隔绝了这么久之后,他突然发现他爱死了这股烟火的气息。
兴致勃勃的跟着人流从街头晃到结尾,又从结尾晃到街头,一路走来目不暇接,一溜的只能在书上或是电视上看到的东西现在就直接摆在自己面前,直看得谢歇眼花缭乱。
太过沉迷于周围事物而忽略了周围人群的谢羡没有发现,在他打量这个新世界的时候,城里的人也在打量他。
“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生的好生俊俏!”挎着菜篮的老妇对着自己的孙女耳语,一句话道出周围人的心声。
她身旁的妙龄女子双颊泛红,声若蚊鸣:“哪里是俊俏二字能够比拟的?这分明就是……就是……”他悄悄打量谢歇的侧脸,苦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什么样的赞美能配得上谢歇。
兴奋劲过了谢歇慢慢冷静下来,他停在一个小摊前,扬起嘴角开口道:“这烧饼怎么卖?”
摊主是个四十左右的妇女,虎背熊腰,这会儿红着脸做出一番小女儿姿态,显得有些违和:“三文一个。”
谢歇一愣,默默咬牙,心里给步恣意记了一笔。掂量了一下兜里仅有的两枚铜钱,道:“那这馒头呢”
“两文。”
最终谢歇用两枚铜钱买了个干巴巴的馒头,吊着死鱼眼啃着。咽下第一口馒头的同时,谢歇把赚钱这件事提上日程。
还未等谢歇咬下第二口,便听见街头传来一声响亮的大呼,随后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蔚王八来了!”
谢歇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正常不过的长街在一瞬间换了一个画风,挎着菜篮的老妇反应最快,把孙女往肩上一扛,脚下发力夺路而跑,其速度之迅速完全不像一个半身入土的老人。接着是小摊的老板娘,动作迅速熟练的收摊,一手端着一个半人高的蒸笼踩着轻功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不管是卖大蒜的老大爷,还是卖葱的年轻人,都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家伙什,有的跑到树上,有的躲进家里,有的趴在屋顶,总之在短短几息之间,大街上便只剩谢歇和一个吃着糖葫芦的小孩。
谢歇被震惊的久久不能平静,原来轻功什么的已经烂大街了吗,这里的人武力值都那么高真么不是欺负自己这个战五渣吗?那位卖豆子的大爷,请问你刚才收摊那一招用的是不是吸星大法?怎么您手一张一扬那豆子就全跑您兜里去了呢?还有那位卖马的兄台,你随随便便就把马往肩上一扛真的吃的消吗?而且还走的如此健步如飞真的不是在嘲笑我吗?!
脑中以每秒一百个字进行着刷屏,谢歇嘴上也没停着,他把求知的目光投向小孩,问到:“蔚王八是什么人?各位又为什么要跑?”
小孩口里含着糖葫芦,说话含糊不清:“蔚王八总之不是个好人,大家躲他那是恼他,绝不是因为怕他。”
谢歇只把他后面那句话当作欲盖弥彰,长眉一拧:“那你怎么不跑?”
“谁说我不跑了?”小孩吃掉最后一个糖葫芦,把棍子往脚下一丢,飞身上了房檐,一个大鹏展翅跃进院子里,不见了踪影。
谢歇目瞪口呆,心说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啊!能不能照顾下我们这些乡下人的感受!
吐槽归吐槽,这并不耽误谢歇的动作,为了不招惹是非,谢歇躲进一个角落里,小心翼翼的偷看从街头慢慢踱步而来的蔚“王八”。
一行一共五人,四个做家仆打扮,个个五大三粗,身高八尺,走起路来却细若无声,规规矩矩跟在前面一人的身后,对于周围的情况恍若未闻,不动于衷。
走在前面那人二十上下,锦衣玉袍,称得上风姿卓越,一双丹凤眼微微半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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