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吃?”干戈见他半天就吃了那么一点,有点担心,却又不好去勉强他。
“不是,我心情不好,吃不下。”幽幽开口,贺兰骢最终还是把那吃了没几口的兔肉放下。
“这世间疯狗有的是,何必在意那么多。知道吗,我也当了回疯狗。”
“你说什么?”贺兰骢吃惊地问他,什么疯狗。
干戈深吸口气,望着山洞岩壁自己的剪影,给贺兰骢娓娓道来。最后,他说:“就算被翼王下药,可我终是伤了那人。我在小镇上照顾他几天,他也不理不睬,应该就是当我疯狗一条。知道理亏,也只能小心照看着,谁想他趁我外出给他买吃的,竟然不辞而别,就是不肯给我赔礼的机会。找不到人,我也没办法,只得一路赶往北苍京城。在京城,也没有机会混进宫,直到皇帝带着你出来狩猎。我在大营外面守了几日,才决定从后面的山坡潜入,不想你已经出来。”
“一言难尽。”贺兰骢说了四个字,却不知该再说什么。
他们背靠着背坐着,很久,干戈转过身来,握住贺兰骢的手,满眼热切地说:“大哥,以后,我来照顾你。”
“嗯,你说什么?”贺兰骢喃喃开口,心不在焉。
……一阵沉默。
贺兰骢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干戈突然把他一推,随手抓起一把干草扔进火堆。
火苗噗的窜起,却没挡住两只偷袭的影子,绿色的眸子在暗夜的山洞,格外恐怖。是狼,一对灰狼。
贺兰骢头次遇到狼,嚅动嘴唇,道:“怎么会有这东西?”
干戈闪身上前,把他护在身后,道:“北方之地,这个到处有。可糟糕的是,驱赶不了,这东西很麻烦。”
“麻烦?”
干戈无暇顾及贺兰骢说了什么,他镇守东林西北门户大禹关,倒是遇到过狼,知道如果无法确定附近有无狼群的话,贸然杀死狼,是非常危险的。怎么办,与两只健硕的灰狼对峙,这种平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打破。
两只狼仰头发出一阵嚎叫,干戈叫道:“不好,附近必有狼群。”
这次,贺兰骢也紧张起来,才逃出魔窟,若是就这么进了狼腹,还真是时运不济到家,被那北苍皇帝整治的生不如死,也算活该。
与狼对峙,狼性凶残,岂会给人过多的时间思考怎么对付它们。灰色影子一闪,瞬时扑向眼前的美餐。
干戈用刀柄击中一只灰狼的头,那狼吃痛,动作略缓,另一只紧跟着扑了过来。
山洞不大,干戈护着贺兰骢与两狼缠斗,很快,衣服被撕破,腿上也洇出血迹。
枯草屑纷飞间,二人一步步后退,后背抵住洞壁时,两只灰狼又一次蓄势待发,做好进攻准备。这时,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后,数条灰色影子窜入,这次,他们真正陷入绝境。
贺兰骢不甘,伸手拔出金刀,干戈大惊,“使不得!”
干戈想拦贺兰骢已经不及,挥手间,不知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咔喇声响过,他和贺兰骢身子一空,向后倒去,一只灰狼咬着贺兰骢衣服下摆,随着他们,一起翻滚进黑暗。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对绿色的、如同鬼火一样飘忽不定的荧光。贺兰骢刀不离手,摸黑向那对鬼火攻击。几下嘶嚎之后,鬼火不见了。
“干戈,干戈,你在哪?”
“嗯。”干戈轻吟一声,啪的一声,火折亮起。
贺兰骢把倒在一旁的干戈扶起,发现他被一块突兀的石头咯了后背,正疼的呲牙咧嘴。
二人打量四周,这里好像是条甬道,从火折可以燃烧看,不是封死的洞穴。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从哪里进入这个地方,最后只得说是,这里有个机关,焦急中的干戈无意碰到,把他们送到这里。那只跟着过来的灰狼已经死了,血液即将凝固,嘴巴却仍是叼着贺兰骢一角衣服。
干戈扶着贺兰骢,顺着狭长的甬道,不知走了多久,面前一下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中间是一个水潭,冒着汩汩水泡,水潭上方还浮着蒸腾的雾气,竟是一眼天然温泉。
“这是活水。”贺兰骢有一丝欣喜,有活水就有出路。
干戈叹笑:“没想到居然别有洞天。”
一下来了精神,贺兰骢除了鞋袜,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把双脚沉入泉水中。温柔的温度比平日洗浴的水温略热一些,不过水泡冲击着足底的涌泉穴,却是舒适非常。他舒服的吐气,格外惬意。暗道,难怪龙首山比北苍京城还要暖和,看来和这地下温泉有很大关系。
哗啦一声水响,干戈也除了鞋袜,直接迈入这个天然的池子,池水不深,将将及腰。伸手,干戈捉着贺兰骢的脚,撩着水,为他活动脚底穴位。
“别、别……”贺兰骢很不自在,尽管干戈按揉的很舒服,可,他对于男人的触碰,就是不自觉地抵触。
“大哥,让我照顾你,你放松,什么也不要想。”
“不,不行,我--”想把双脚从干戈手中抽出,却被他抓的更牢。
“忘了那些,以后,我们相依相守。”干戈仰头,迎着贺兰骢彷徨而无助的目光,心痛中带着期待。
贺兰骢把头别过去,“你该娶房妻室,生个孩子。我们是兄弟,你不该有这种想法。”
干戈气急,一把把他拉下水,不顾他的惊呼,把他抵在池边,道:“去他的兄弟,自我娘不要我,把我送回贺兰家,我心里就是你和大姐,别人我放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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