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训厉声道:“孽子,还知道回来?!”
郑凌吓了一跳,差点摔地上,酒也全吓醒了,搭着云雁回的手站直了,抬头看着他爹,鼓起勇气道:“对,我要告诉您,您再逼我,我就不回来了!”
郑训黑着脸道:“你说什么?”
郑凌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就想进画院,我不想待在鸿胪寺了,您再逼我,我就走了,咱们家是有这个传统的!”
郑训差点没气疯了,他们家家风多严啊,出了一个郑苹已经了不得了,郑凌居然敢说这是传统?
郑训当场就想用鞋底子抽人了,但是他从不当着外人教子,便对云雁回和赵允初道:“二位请回吧,我叫人带你们从门出去。”
云雁回和赵允初都有些尴尬,尤其是郑训还咬重了后四个字。
作为郑凌说的那个传统的儿子,云雁回想想,对郑训说:“打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郎君,焉知百年千年之后郑家不是因令郎方能留名青史?”
郑训正在发愣,云雁回又微笑着补了一句:“或者因为我娘。”
还没等郑训反应过来,云雁回已经拉着赵允初跑了。
郑训:“…………”
妈的,嘴太毒了,什么叫方能啊?意思就是这样现在完全没可能在历史上留下痕迹?
——
第二日,云雁回翻滚着醒来,随手却摸到了一具身体,睁开眼看看,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昨天晚上送完郑凌回来后太晚了,云雁回累得不想再送赵允初回去,赵允初便在这里睡了一晚。
赵允初这会儿睡得正想,怀里抱着被子的一角。
云雁回有些懵地坐起来,动静惊醒了赵允初,这厮猛然坐起来,嘴里喊着:“上朝要迟到了!”
云雁回打了个哈欠,“今日不上朝,中秋节假。”
赵允初方醒来,揉了揉脑袋,“雁哥儿,你昨夜喝了酒,今日身体都没有不舒服吗?”
想必这个时候,郑凌应该因为宿醉而头疼不已了。
“睡前喝点酒睡得更香了。”云雁回说着,就要起床,因为赵允初睡在外侧,所以他得从赵允初身上爬跨过去。
跨过去之后,云雁回下床穿鞋,顺便头也不回地道:“你晨勃了,要是敢又弄在我被子里,就别想活着出门。”
“………………”赵允初的脸一下爆红。
云雁回家就在开封府后门,昨夜里的动静他们全家都看到了,之前就知道云雁回在忙这晚会,只是不知道他竟弄得这么大。
云雁回起来时郑苹刚好买了肉回来,感叹地说:“如今街头巷尾,说的俱是昨夜里的开封月明和奔月舞,开封府这回可不得了了。”
“那太好了。”云雁回心想,这下他的东西就能卖出高价了。
昨夜家里女眷虽不能赴宴,但是在家吃团圆宴的菜也都是云雁回从后厨单独弄出来的,郑苹就极喜欢蟹酿橙。因此,郑苹也夸赞道:“昨夜的菜色也好,表演也精彩,包少尹一定很满意吧?”
“岂止是满意,少尹可开心了,哈哈,就是昨晚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让人有些苦恼。”昨晚上门口的临时夜市,起码是夜半三更才散去的。
云雁回笃定地说:“您看着吧,好瞧的还在后面呢。”
……
云雁回和家人、赵允初一道用了早餐,叫赵允初回家,自己便去开封府了。赵允初有假,他们开封府却是没有的。
结果到了开封府,就见后门挤得水泄不通,但这次不是平民,看衣服,都是商贾之流。
后门开放,本是任由百姓进入告官的,但这些人显然不是来告官,而是寻求商业合作的,故此后门被暂时关上了,以免他们擅自闯入。
云雁回敲门进去了,便被包拯找去,一看,公孙策也在,正讨论着该将外面的商贾如何呢。
这些人啊,都是想来求昨晚的灯。
昨晚大爆了两样事物,月灯和奔月舞,如今水娘那里比开封府还要火爆得多了,她的名字已是随着奔月舞传遍满汴京了,身价蹭蹭地涨,行程瞬间安排到三个月后。
这一边,碍于此地是官衙,相对已经是冷清的了。本来,中国人的山寨能力最强了,昨晚大家虽没近距离看到,但是只要知道这个创意,很容易就能剽窃。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玩意儿是开封府推出来的,开封府掌管京师,谁知道这么一个灯,是不是哪位官员的主意?或者他们是不是会很介意?
若是开封府不爽别人的剽窃,随便找点茬,这些人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是以,要来开封府求灯,看看开封府是个什么章程。
公孙策说道:“自然是价高者得。”
云雁回也深以为然,“少尹,这就是咱们的活动资金啊,有了钱,就能给大家创造更好的生活,买更好的装备,办更好的活动,赚到更多的钱……”
包拯哭笑不得,“你们,我也没说不可以啊,这是你们二人带着府里众人做的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云雁回大喜,忙说道:“公孙先生,走,那我们宰人去。”
包拯一听,差点慌了,“宰人?”
“满口黑话。”公孙策轻飘飘地说破,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公孙先生,我脑袋可金贵了,不能随便敲。”云雁回揉揉脑袋,想说什么黑话,后世都变成常用语了。
云雁回和公孙策一起,把外面那些商贾带了进来详谈。
谁知道这些做生意的极为精明,并不想弄拍卖,因为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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