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电梯门打开,阿诺德走了进去,布兰迪跟上,“我也正等着你回来帮我做这件事。我自己虽然也会注意着他,不过没办法把时间全部放到他身上。你能帮我看着他吗,顺便每天向我回报一下。”
“我知道了,”布兰迪顿了顿,道,“你不相信露娜?”
“露娜在这件事情上可没你那么冷静,另外的时候我都是很信任她的。”
布兰迪提了提眼镜,没说话。
“阿诺德先生,晚安!”
和守卫们打了声招呼,阿诺德带着布兰迪往铁轨走去。两人等了没一会儿,小火车就开过来了。
一踏上小火车,布兰迪就皱起了眉头:“有血腥味。”
阿诺德一步一步向火车后段走去,而后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一件染着血迹的衬衫。
布兰迪走过来,从他身后看见了衬衫:“看来他们连一天都忍不了。”
火车在第三培育室停站的时候,上面只下来了一个人。
约法坐在办公桌后头上着网,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银发的布兰迪时吃了一惊。
“布兰迪先生,您的头发怎么了?”
大黑犬也从沙发上坐起了身,焦躁地呜咽了两声,如果不是后脚还插着针,此时恐怕就要跳下沙发跑到布兰迪身边了。
“没什么,”布兰迪扫视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办公室,清冷的目光重新落回到约法身上,“我听说巴泽尔在这里,他人呢?”
约法收回了全息屏,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您……找他有事吗?”
“我只是来确认他的情况的,”布兰迪不带情绪地问,“他人呢?”
喉结滚动了下,约法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强作镇定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见塔尼亚在这儿。她说她是来找我的,那时候只有巴泽尔一个人在办公室,他就出来找我了。不过我没碰见他,跟塔尼亚一起去了趟第二培育室,回来到现在都没见着他。”
“哦?”布兰迪的目光意味不明,看得约法充满了紧迫感。
他踌躇了下,试探道:“如果您找他有事的话……我现在可以出去找找他。”
“不用了,我会去找他的。另外,刚才我在火车上看见了一件衬衫,看来有人在上面打架了,”布兰迪淡淡问道,“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我和阿诺德也不想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大张旗鼓。不过如果你知道一点情况的话,请你提醒那群打架的人。我和阿诺德都不想看到暴力事件,如果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话大可以直接来找我们。只用暴力解决,甚至以后还蔓延成风气的话,我和阿诺德都会头疼的。”
在约法有些苍白的脸色下,布兰迪缓缓说完最后一句:“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明天也请把我这句话通知给生产房里的其他人,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布兰迪先生……”
***
阿诺德手上挂着一套衣服,循着血腥味来到了一条小巷后。
路灯散发着光芒,在光芒落不到的地方,一只白白的兔子窝在那儿,全身团成了一团。
他走过去,蹲了下来,打量着这只兔子的情况。
大概是睡着了,所以听到脚步声都没醒。
这次对方受的伤连变形后都遮掩不住了,一大片血迹沾染在兔子雪白的皮毛上,结成了一团。
阿诺德垂着眼帘,手撑着下巴看着这只兔子。
他当然还记得对方之前对他说的一番话。
重生,地球,太阳系银河系?
这是新把戏,还是真心话?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可是会为难的,小皇子。”阿诺德轻声说着,手指轻抚过兔子的毛发。
兔子的耳朵抖了抖,“刷”地睁开了眼睛。
警惕的眼神,呈竖线的瞳孔。
阿诺德露出一个微笑:“嗨。”
陆宵:“……”
“这是你的衣服,我替你捡回来了。”阿诺德将手上的衣服放在了兔子面前。
陆宵只扫了一眼,没有动。
其实刚才阿诺德轻声说的那句话他听到了。
沉默了片刻,陆宵还是直白地问了:“为什么我说真话你会为难?”
阿诺德开头那句话说的没头没脑,但是他们俩只交谈过一次,陆宵差不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最开始他向阿诺德坦白自己的真实情况,是想着对方若是知道他不是巴泽尔,会不会放下怨恨放他一马。阿诺德说过,留着陆宵是因为他还有用。陆宵原本以为阿诺德的意思是巴泽尔“小皇子”的身份可以给他带来其他什么利益,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阿诺德打量着兔子。
苍蓝色的虹膜中,竖线模样的瞳仁丝毫没有变回原样的意思,可是双眼却毫不回避他的目光。
这种眼神原本应该很像巴泽尔,但是当巴泽尔这样注视着他的时候,瞳孔是绝对不会呈现出这种状态的。
巴泽尔是真的不怕他,而眼前这个人嘛……正在试图不害怕他。
“那我就直说了,小皇子,”阿诺德说道,“我想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是为了从你的属下嘴中套出点话来才将他留了这么久的。我知道你有保留私人的秘密基地,并且那个秘密基地就在这片星域附近。如果你没办法告诉我秘密基地的坐标,那我也没必要留着你。”
竟然是这个理由……话说回来,巴泽尔那名属下曾对他说过,阿诺德估计是为了套出这片星域的秘密来,才留下几个人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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