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算了一下日期,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糟了!”
严实的声音,引来周围的乘客侧目。
洛云松瞪大了眼:“难道……”
严实点了点头。
今天,正是那楼主的第七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受害者
第八章受害者
那楼主姓许,住在城中村,晚上十一点十五分,他们找到了许先生的家。
感应灯坏了,走廊里漆黑一片,厚实的大门上只有猫眼透着光。
严实在门边摸了一圈,没找着门铃,只好砰砰砰地敲起了门。
“许先生!许先生!”
敲了好一会,门里静悄悄的。
睡了?
洛云松看了眼手机,十一点二十分。
整整五分钟过去了,就算是睡着的,也应该被吵醒了吧?
严实和洛云松对视一眼,洛云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听到什么吗?”严实也趴了上去,许先生睡了还好,就怕是遇上了意外。
洛云松翻出许先生的号码,拨打过去,门里同时响起了手机的音乐声。
“他在家。”洛云松举着电话等了好一会,没人接听,他挂断,门里的音乐声也安静下来。
突然,有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一个矮胖的男人怒喝:“干什么呢?!”
“许先生?”两人惊喜。
房东用电筒上上下下扫着他们:“我是房东!你们是谁?”
洛云松又开始满嘴跑火车,说他们跟许先生约了碰面,结果找不着人,打电话也没人听,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说得头头是道,房东被成功洗脑,也怕自己的房子出了什么事儿,再看他们衣冠楚楚,气质不凡,不像是闹事的流氓,于是半信半疑地敲敲门:“老许,我是房东,你在吗?”
门里依旧安安静静。
洛云松看看时间,十一点三十分,还有半个小时到凌晨十二点,他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劝着房东能不能开门看一看,房东说不行,哪能随便闯进住户家的呢,争执不下,门缝里飘来一股奇怪的味道,房东往门缝里嗅了嗅,脸色大变,捏着鼻子后退了一大步。
好臭!
有什么东西,烂在了屋子里面?!
严实拦上房东:“别报警,先看清楚是什么情况!”
“好好好!”房东满头大汗,连忙道,“我去拿钥匙,你们在这等着!”说完,噔噔噔地跑下楼,再上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保安,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严实被熏得差点晕了过去,胃在翻涌,他掐着脖子才没有吐出来,而房东已经跑到角落,哇哇直吐,两个保安的脸色都不好了,捂着鼻子,踹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非常乱,地板布满了食物的污渍,桌子上凌乱一片,还有半碗方便面,面条泡得膨胀发白,几根烟头浮在汤水上,窗帘和窗子关得紧紧,满屋子的味道飘散不去,整个房间不知封闭了多长时间,保安把窗子打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窗外的空气。
对流了好一会,严实和洛云松才走了进来,进门的左手边是厕所,门关着,房东打开门,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涌了出来,房东又冲了出去,扶着墙吐得昏天暗地。
“我靠!”洛云松脸都青了,厕所里布满了污渍,不知多久没有冲过水,蝇虫乱飞,恶臭熏人,比起乡村的粪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房东又勇敢地回来了,再脏,这还是属于他的房子,他无法容忍许先生这种作为,一边开水龙头,一边想着该怎么劝许先生搬出去。
水龙头噗噗空响,只流出几滴水,原来许先生把水闸关了,房东打开水闸,水管空空几声,喷出一股黄褐色的液体,夹杂着铁锈流了好一会才变清,房东把地上的污渍冲了冲,至于粪坑里的,就等许先生自己清理了。
“里面没人。”保安检查完卧室,来找房东,见着厕所的东西,倒吸一口凉气,而这吸的一口气,熏得他们脸色刷白刷白。
房东闭着气,不愿说话,做了个手势叫他们出去,严实跑到走廊深呼吸了几口,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么肮脏的环境,那许先生怎么还住得下去?
走廊那头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在我家干什么呢?!”
许先生一手提着鸭脖子,一手拿着瓶啤酒,见有保安在,他的脸色缓和下来,问房东:“那么晚了,有事吗?”
房东脸青青地指指房间,又用力戳戳许先生的肩膀:“现在夜深了,我就不说什么了,房子租给你,你就得管好,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环境?明早我来找你,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不等许先生答复,房东一挥手,带着两个保安走了。
许先生的眼珠子转向两个陌生人。
严实和洛云松递上名片,解释说他们是电视台派来做采访的。
许先生把名片收进兜,意思意思跟他们握握手,语气却十分不客气:“找上门也不看看时间,现在什么时候了,采访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许先生!等等!”洛云松拦住要进门的许先生,“既然见了面,不如我们现在就采访吧,争取早日能报道出去。”
许先生还活得好好的,但洛云松有种感觉,太阳下山后到凌晨十二点之间,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七分,马上要到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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