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摁亮,严实借着光照,抬手赏了洛云松一巴掌,洛云松眼神里带着些茫然,动作停了停,严实趁机掀倒洛云松,跨坐在他身上,洛云松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严实一看不好,怕是洛云松的魂丢了,立马扇了几巴掌,扯着他领子大声喊他的名字。
做他们这一行的都知道,要是一个人的魂被东西迷了,就得一遍一遍地喊名字,把他的魂给喊回来。
洛云松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严实生怕把人给劈傻了,赶紧把他的脸扳过来,大声吼道:“洛云松!洛云松!!王八蛋!睡醒没有?!”
洛云松的身子抽了抽,眼珠子瞄向严实,严实见他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几巴掌下去,都把人家给弄成了胖子,总得安抚一下不是?严实尽量放松表情,柔和地朝他笑笑,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洛云松扭头就吐了。
等洛云松吐完,转过来的时候已是面色苍白,大毛二毛一人一边地搀着他站起来,严实在洛云松面前半蹲下:“上来,他妈的对你温柔点你就吐!”
“咕……严大大的霸气把我给震伤啦……”
“闭嘴!”
严实的脊背又宽又结实,洛云松把脸埋在严实颈窝,迷迷糊糊的还不忘关心:“你的屁股还好吧?”
砰!严实撞墙。
大毛二毛:“组长……”
严实面无表情:“我的屁股怎么了?”
洛云松:“被(花瓶碎片)插了啊!”
他们都走到楼梯口了,大毛二毛赶紧扶上严实,免得他一脚踏空滚了下去。
严实依旧扳着脸,但他的手机掉了出来,替主人砰砰砰地就下去了,撞在墙角,那些电池外壳乱七八糟飞了一地。
二毛默默捡起它们,严实铁了心再也不搭理姓洛的王八蛋了,面包车里的人等得心慌慌,见他们出来,个个不顾大雨,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车子驶上高速的时候,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洛云松也不知怎么睡的,耷拉在严实肩上,严实推了几下推不开,只好由他枕着,洛云松睡得深沉,脑袋越来越低,最后枕在了严实的大腿上。
严实报了个地址给司机,他得先把这个王八蛋丢回家。
二毛把拼好的手机递给严实,手机经过这么一折腾,开机都开不成了,他接过手机的时候发现二毛手里还有一瓶小东西。
“眼药水?”
二毛翻过瓶子,润滑剂三个大字蹦了出来。
大毛推荐:“好用。”
二毛点头:“嗯,好用。”
严实:“……”
洛云松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精神好多了,严实和大毛二毛把他平平安安地送到家,见他打开冰箱东翻西翻的,大毛好奇道:“松哥,你在找什么呢?”
“我渴,想喝水。”
冰箱里啤酒已经喝完了,饮水机里的水也见底了,他最后在壶里找到一点凉水,直接对着嘴灌了下去。
严实给他烧了一壶热水灌进茶缸里,洛云松好像很渴,一边吹着,一边小口小口地抿,严实摸上洛云松的额头,皮肤滚烫,竟然发烧了。
“没事,睡一觉就好。”洛云松找出感冒药吃下,严实见他神智清醒,还懂得吃药,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于是叮嘱一番,带着大毛二毛离开了。
洛云松孤零零地坐了会,起身去洗澡,洗完后摸摸额头,好像越来越烫,他又吃了片白加黑,昏昏沉沉地倒进床里,白加黑的黑片就是好,药效很快上来,洛云松觉得有点困,眯了会眼,忽然坐了起来。
总觉得……好像房间里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打开电灯,他站在房间门口慢慢扫视着,视线落到闹钟上,指针在七点半的位置一跳一跳地来回摆动,他拍拍闹钟,闹钟的指针拼尽最后的努力动了动,终于静止下来,房间里显得特别安静,这时候,卫生间的马桶传来咕噜咕噜的抽水声,抽水声过后,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滴答声。
马桶坏了?
洛云松懒得起来,心里琢磨着,等明早再修也不迟。
滴……滴……滴答……
水滴汇聚成珠子,顺着什么滑落下去,敲在地上。
等等……地上?!
洛云松一骨碌坐了起来,他终于明白这种不协调是怎么回事了,洗手间在厨房的深处,离卧室有一段距离,而那种漏水声,太近了!
近得,就像站在了门口!
洛云松摁亮电灯,门外黑乎乎的,他跑到大厅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发现房间门口正亮亮地反射着光,竟然是多了一滩水,洛云松很清楚地记得,他是把身上擦干了才出来,绝不可能留下那么一滩水。
要留下这种水迹,除非是有人湿答答地站在了门口。
只有他自己住的地方,哪里还有第二个人?
当穿着睡衣的洛云松出现在严实办公室的时候,正在开会的一行人眼珠子差点脱眶而出。
洛云松找了个位置,把文件一丢,拿出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用管我,你们开你们的。”洛云松翻开文件,唦唦唦地写起广播稿来。
洛云松吹牛皮和码字的技能全面发展,被誉为电视台里的潇洒才子,严实望着被窝里爬出来的潇洒才子,觉得脑仁有点儿疼。
“你不睡觉,跑我这干啥啊?!”严实忍不住问。
洛云松头也不抬:“想你了。”
众人望向严实。
严实把桌子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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