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微微侧着,一头短发散乱,就像韩敬此刻的心情一样。
韩敬俯身,将自己的身体半压在兰知的身体上,端详着兰知的容貌。
以前的性事都发生太快结束太快,他从来也没有这样仔细地端详过兰知。
兰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长长的睫毛,白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还有,脸侧一点点青色的胡须根。
韩敬感觉自己的老二再一次不听话地硬了起来,顶在兰知的xiǎo_xué上,不自觉地磨蹭了两下。
兰知似乎有所感觉,整个人跟着那种极具侵犯性的磨蹭在床上跳起了一下。
他并没有清醒过来,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起眉头,抗拒而含糊地低哝了一句:“不要!”
一句“不要”像一盆凉水,立刻浇醒了韩敬。
他匍匐在兰知的身上,望着下面半睡半醒的兰知,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慢慢伸出手来,小心地替兰知摘掉了眼镜,然后又在兰知卷长的睫毛上面,轻轻地吻了一下。
浓密的睫毛被韩敬吻得有些湿漉漉,在卧室幽暗的灯光下闪烁出七彩的颜色。
韩敬低叹一口气,咬牙从兰知的身上爬起来,替他盖好被子,灭灯关门。他捂着自己硬邦邦的老二退出卧室,满脑子都是兰知诱人的模样,内心实在是欲火中烧,就半蹲在客厅的茶几旁迅速打了个手铳。
打完手铳他扯了几张桌子上的餐巾纸擦干净。然后他突然犯了难。
这几张包满j,in,g液的餐巾纸该怎么处理呢?
韩敬第一个想法就是打开客厅阳台上的窗把它们扔出去。可他俯瞰窗外,又不想这么做。
窗外是凌晨三点的a市夜景。无数的路灯闪烁,织成一张光与阴影的网,将这座繁华的都市点缀得梦幻而不真实。
就像,韩敬此刻能够待在兰知家里一样的梦幻而不真实。
自慰完的韩敬怀着一腔心思,慢慢沿墙滑坐地上,疲倦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周日的清晨阳光格外地好,透过阳台的玻璃照在客厅的地板上,暖洋洋的。
韩敬愣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一跳而起,跑到卧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门缝。
兰知还在睡觉。
韩敬伸头看了看,就见兰知眼睛紧闭,眉头微微皱起,睡梦中的呼吸也有几分急促,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韩敬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自己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把昨晚自慰后擦拭的那几张餐巾纸扔掉。
餐巾纸里的j,in,g液都已经干涸了,将餐巾纸弄得硬梆梆的,摸着很不舒服,就和他看到兰知睡梦中的这种表情一样的不舒服。
韩敬想了半天,悄悄拿了兰知的钥匙,跑到楼下去找了个垃圾桶,把包裹着脏东西的餐巾纸都扔了。
扔完他脑子里还是兰知的表情,挥之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兰知不高兴,韩敬觉得他也会跟着不太高兴。
关键是他并不知道兰知为什么不高兴。
其实就算知道,他也帮不上忙吧。
韩敬郁闷地想着,沿马路走了两步,然后他就看见一家超市。
超市门口在卖关东煮,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韩敬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一拍自己的脑袋,就跑进超市,用自己口袋里付车费后留下的最后一点钱买了两块大排骨和一袋年糕。
韩敬兴高采烈地拎着年糕和排骨重新回到兰知的家里。
兰知还没有醒。
韩敬现在也希望兰知不要醒。他蹑手蹑脚走入厨房,就开始按照网上的视频步骤做起排骨年糕来。
兰知家的厨房很新,一看就知道兰知自己不怎么做菜。偌大的冰箱里除了牛奶和果汁,几乎是空的。连橱柜里的油盐酱醋,都几乎没有开封过。
韩敬心里暗暗高兴。兰知不会做菜最好。这样自己待会儿万一做的不太好,兰知应当也不会太苛刻。
他像是小学生要交作业一样,努力把视频里的步骤都想了一遍,就开始挥刀弄铲大烧特烧了起来。
韩敬事先在自己的门卫室里练习过几次,而且他以前在老家也帮母亲烧菜打过下手,因此技术倒也不算太差。只是这一次他想好是要烧给兰知吃的,因此格外打起精神,腌排骨,炸排骨,煮年糕……每一步都投入了百分百的注意力,低头搞得十分专注。
等到年糕煮好,排骨炸好,连同酱汁一起浇在白嫩的年糕上,一切都没有出什么大差错,韩敬才松了一口气。
他端起盘子,凑近用鼻子闻了一闻。
太香了!实在是太香了!要不是这盆排骨年糕是特别做给兰知的,他都恨不得自己一口全吃了。
他对着捧在手里热气腾腾酱香四溢的排骨年糕咽了口唾沫,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准备端到桌上去等兰知醒来。
头一抬起来,他的手立刻一滑。
因为兰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半倚靠在厨房的门上,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韩敬,和韩敬手里的那一盆排骨年糕。
“哐当!”韩敬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碎成几块,连带排骨年糕也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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