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可以偷偷摸摸地看兰知这样的人。
他发觉即便看新的钙片他还会把里面的男人想象成兰知,想象着这样一个充斥着禁欲气息的男人敞开衬衫被自己按在身下,扭动腰肢,呻吟叫春,一点一点地沉沦,最后变得肠液四流,yín_dàng风骚的场景。
想到最后他就这样面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兴奋地射了精。
钙片让韩敬彻底摆脱了那个占据在他脑子里的男大学生。
取而代之的是兰知。
兰知的容貌,兰知的眼镜,兰知的四肢,兰知的表情,兰知解了两粒领口的白衬衫,甚至是兰知说「谢谢」的时候疏远而礼貌的口吻。
就在他觉得他告别了过去开始了新的生活的时候,兰知突然不见了。
兰知不再早晨按时进大楼晚上按时出大楼,也不再中午和同事一起吃饭。
他消失了。
发现他消失的第一天的时候是星期五,韩敬以为自己看漏了。
他度过了一个难熬而漫长的周末,在下一个星期一的时候他起了个大早,几乎目不转睛寸步不离地守在大楼门口。
兰知还是没有出现。
恰巧这一天人事科科长来大楼,看到韩敬这样还阴差阳错的表扬了他工作态度认真。
星期二兰知依然没有出现,韩敬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会不会生病了?会不会被人绑架了?会不会煤气中毒了没人发现?
他甚至一瞬间有冲动要报警报告兰知失踪。
星期三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偏偏那群原先和兰知一起吃饭的教授讲师还是神情自若,中午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出大楼,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兰知的突然消失。
韩敬恨不得打他们一顿。
星期四的早晨兰知仍然没有来上班,韩敬呆呆坐在门卫室里,望着人来人往上课的学生,整个人都绝望了。
这天下午郭杰拎了瓶二锅头来门卫室找韩敬。
韩敬心情沮丧,虽然是工作时间,好在下午人少,又在上课期间,他就和郭杰喝了几杯。
「砖头啊,你这么做赚几个钱?」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醉意,郭杰开始挑明来意。
「没几个钱。」韩敬失落地望着门外,一口气又灌下一杯。
郭杰嘿嘿干笑:「你太老实,没好好利用这大好资源。」说着他凑近韩敬,朝左右看了看,又低声说:「我有个赚钱的机会,不用你辞职就有的做,你干不干?」
韩敬刚想问,突然就看到门外一个熟悉的高瘦身影慢慢从大楼外走进来。
干净的白衬衫,笔挺的西裤,精致的金丝边眼镜。
是他日思夜想的兰知!
韩敬又是生气又是高兴,一下子酒劲上头,全身热血沸腾,就猛地拉开门,朝兰知冲了过去,高喊:「站住!」
冲到兰知面前韩敬两条手臂往旁边一张就把对方直接拦下了。
兰知还是一副很冷漠很疏离的表情,不过韩敬感觉对方的眼睛在看到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似乎微微眯了一下,里面透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神情来。
他完好无损,没有生病没有被人绑架也不象是煤气中毒。
那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消失一个礼拜!无缘无故让自己这样提心吊胆!
韩敬气呼呼地瞪着兰知。
兰知面对他的愤怒很平静地推了一下眼镜,从镜片后不冷不热地看着愤怒的韩敬,问:「您有什么事?」
韩敬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周围三三两两经过一些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
有个老师模样的人还上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韩敬想。兰知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这么激动?
韩敬觉得自己简直是对这个禁欲的男人疯魔了。他感觉酒劲上来,烧得他脸皮都红了起来。
他呆呆望着泰然自若的兰知,半天才憋了一句:「兰,兰老师!都三个礼拜了,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借走的雨伞还给我?」
“我会还的。”兰知简短而笃定地回答他,嘴角再一次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小弧度。
韩敬刚想问:我会还的究竟是什么时候还?就听到背后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小兰,你从b市开会回来啦?”
兰知勾起的那个嘴角弧度立刻凝固,重新回到了冷冰冰的状态。
他对着来人僵硬而机械地点了一下头,似乎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韩敬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自己身旁快速走过,越到自己前面,伸手殷勤地拍了拍兰知的肩膀。
那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领导干部的作派,红光满面,有些发福。他的头顶有些秃了,不过头发梳得很整齐。
“小兰啊,”他根本无视了韩敬的存在,拉着兰知就往大楼里走,“b市的学术会议怎么样?大家对我们的研究成果有什么评价吗?”
两人已经撂下韩敬,肩并肩走到了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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