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雨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全都摔了粉碎。
叶宁远被他的擒拿术惊讶了一下,又看到容磊疼得直掉眼泪的模样,一时昏了头,过去一把搂住容磊朝秦时雨低吼:“秦时雨,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容磊躲他怀里小声地抽泣。
秦时雨看着对面相拥的两个人,想起医院里脸色惨白的柳寻和严尉一,大脑陡然间,变得一片空白。什么前尘往事,旧爱回忆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碎片。
最后,他笑了,低低地笑着,说:“叶宁远,你记着,今天柳寻被砍了多少刀,以后会让你还的!之后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就一个个废干净了你身边的人。”
等秦时雨从门口消失不见,叶宁远才猛地察觉到不对,低头看了看容磊,见了鬼似的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秦时雨走得不快,还没进电梯就被叶宁远拦住了。
“小雨,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
脸已变得一片漠然,秦时雨推开他的手臂按下电梯的按钮,说道:“要不是为了柳寻,我不会再次回来这里的!”
“小雨,我和容磊真的没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叶宁远忙不迭地解释,话毕又觉得自己的话太假,牵住秦时雨的手,一副低姿态乞求原谅。
这时,电梯上来了。
秦时雨推开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前,他才再一次掀起眼睑望住叶宁远道:“你和谁做都和我无关,只要你记得我今天来的目的,柳寻的伤你以后记得还,即使你不记得我会替你记得!”
“这件事我真的没做,你相信我!”叶宁远的声音被关在电梯外。
18、温柔 ...
电梯缓缓下降,秦时雨的双腿一阵发软,几乎没办法正常站立,兴许是刚才激动过头,突然放松下来,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得一干二净。
车钥匙插_进孔里的时候整只手都是颤的,一连打了三次火都没有打着。
最终,他没办法打了电话问容晋如果有空能否来接他一下,他实在不想一晚上都在绿城嘉园里过。
回去的途中,他昏昏欲睡。
到后来,连什么时候到家的都没印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便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
容晋推门进来,秦时雨转了转眼睛,还有点茫然。
“烧已经退了,怎么有点傻?”容晋端了杯水放床头柜上,伸手盖住秦时雨的额头,笑着说道。
“我发烧了?”噫?秦时雨后知后觉地摸摸额头,又抬头看着容晋问,“什么时候的事?”
容晋把药递给他道:“昨天接你回来,你烧得厉害,又哭又闹地折腾了一个晚上,像个小孩一样。”
怪不得他觉得奇怪,怎么睡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很困。
整张脸不知是烧红的还是因为尴尬,他无比丢脸地说:“太麻烦你了,我下次会注意,绝对会注意不随便发烧。”
“这你能控制得住?”容晋惊讶。
秦时雨顿时有一种不能言喻的囧,他这个二货……
吃了药,他就要起床,无奈脚步悬浮,才刚站到地上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容晋没来得及扶,眼睁睁看他整个人脸朝下埋进被子里,就是平素再过冷静淡漠也终究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时雨很想去死一死。
扶起他,容晋看他还是要去拿衣服裤子,蹙眉询问:“你要去什么地方?刚刚退烧还是休息比较好。”
“我得去医院,正好在那可以休息。”秦时雨想到刚才自己那囧态都不愿意直视他。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昨晚隐约听他说起一些,只是发烧时的胡话也听不太清楚。
秦时雨犹豫了一下,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容晋只是在刚开始听到柳寻被砍时惊讶了一下,紧接着,那表情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秦时雨猜不透他想了些什么。
“聂裴。”
“嗯。”聂裴从后视镜看了容晋一眼,应声。
“去查查城南的小帮派,最近接了些什么活。”容晋冷着一张脸吩咐。
“好,我明白了。”
在医院里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秦时雨往里头走的时候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叶宁远,像是掐算出他会在这个点过来,叶宁远一见到他就走到他身边,精神面貌一改往常,既不低姿态也不狂妄,反而是……一种趋近于平易近人的温和状态。
“你来干什么?”秦时雨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我来看看柳寻,好歹他是你的朋友。”察觉到秦时雨瞬间冰冷下来的双眼,他无可奈何地笑道,“小雨,你真得信我,我绝对没有做这件事,我连想都没想过。”
信个鬼!
秦时雨忽然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掀眉问他:“你要我相信你,好,那我问你个问题,我从那里搬走之后你在三天之内找过别的男人吗?”
“没有!”叶宁远毫不犹豫地摇头,换来的却是秦时雨的冷哼,“所以我才说,我信你才有鬼!滚吧,柳寻绝对不希望凶手去他病床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真没有,你怎么才能信我?”
“我也想知道你怎么让我信你。”秦时雨丢了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往住院部走,叶宁远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只在他后头喊了一句,“我等你出来。”
秦时雨回头朝他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一管那么多人吃饭的老大还是甭费心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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