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晋的别墅时,他开着车进入大门,隐约看到原本正在外面讲话的两个人一转身走进了别墅里。
秦时雨觉得奇怪了,看他们刚才那个举动似乎是因为看到他回来才有的,容晋和聂裴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他?虽然现在同处一个屋檐下,实际上他们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吧?
一个人乱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秦时雨停好车,把玩着车钥匙走进别墅,正巧见到聂裴应着声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礼貌地弯了弯腰。
秦时雨冷不防想起叶宁远下车时回头警告他的那句话:“都是道上混的,就没一个善茬,你不要太相信容晋。”
“身体好些了吗?”容晋似是看不到他狐疑而眯起来的眼,很自然地走过来,抬手覆盖在他额头上。
他总是自然而然地表示亲近,让人无法拒绝,仿佛拒绝的人才是思想龌龊的那个,可这回秦时雨却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他也并非一定怀疑容晋是否图谋不轨,只是叶宁远那话稍稍提醒了他一下,眼前这男人终归是只狮子,而狮子是吃肉的。
容晋的关心被他有意回避倒也不尴尬,只是收回了手坐到一旁,笑道:“你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秦时雨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去捂脸,捂完才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二,顿时困窘得老脸一红。
“我们相处不久,事业也无交集。很多事我不能告诉你,但你只需要相信我们彼此认识和你搬到我这里来并不是我有意谋划。简单来说,我不会害你。”
容晋这么开诚布公地直接回答了他的怀疑,反而让秦时雨很汗颜,这么一比较,那小家子气的人反而是他啊。秦时雨也没好意思吭声,只是转身去了厨房,晚上多做两个菜算是隐形的赔罪好了。
做完了晚饭出来喊容晋吃饭,餐桌上,秦时雨想起一件事,抬眼望住容晋询问:“对了,我很好奇,当初在酒吧,你为什么会……吻我?”
“和几个朋友玩大冒险而已。”容晋夹菜的动作并没停下,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选我?至少也该选女人,选我这个游戏应该就没意义了吧。”从他的性向来说,让他亲吻一个男人根本不算什么大冒险,让gay亲吻女人才是真正的大冒险。
容晋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忽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看得秦时雨意外地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却听到他不急不缓的声音在说:“我说了也是在骗你,不如不说。”
见秦时雨眉头微皱迟迟没有接话,容晋又问到其他事。
“柳先生的伤现在如何了?”
“哦,只要养着就行,基本上都是皮肉伤,就是痛苦一点。”秦时雨只当他是关心柳寻,神情也放松了下来,也没隐瞒什么,便把严尉一要接他回去照顾的事也一并讲了。
容晋看他一眼,道:“那么那个让他受伤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时雨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是将他列为嫌疑人的,毕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除了叶宁远也就剩他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不可能,现在看他也没任何不自然的地方,就真的觉得自己是错怪好人了,默默地在心里说了声抱歉,他略微有些严肃地说:“找出来,该怎么还怎么还。”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砍了几刀还几刀,再加上两根断掉的肋骨。
容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的脸和身子骨,秦时雨知道他在想什么,呵呵一笑,道:“你一定在想,就凭我能做什么。”
“略有怀疑,不过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容晋坦然地承认。
“那是当然。”秦时雨回答的时候笑着眨了眨眼,“不瞒你说,我光是师父十个指头都不够数。”
这容晋到不怀疑,他们又不是没有肉搏过,虽然还比不上他,可以他们的身材差距来看,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很强了,他的架势很好,大概是力量方面有些薄弱所以面对着他或者叶宁远那种自小练打的才会败下阵来。
“不过我怀疑的是,只凭你一个人,如果对方有一群人你又该怎么办?放弃?”
“我只需要找到主使者,对付他一个人就够了,他还能有不落单的时候?”秦时雨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舀了勺水蒸蛋放进嘴里。
容晋看着他头顶的头发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晚上,秦时雨和容晋打了声招呼便又开着车出门了,照着柳寻给他的地址在城里绕了几圈,才在一个小巷子前停下。
那小巷的所在地原本就有些偏僻,再加上破旧的老城区设施也不好,除了巷子口一盏昏暗的灯就没其他照明物了,秦时雨走进小巷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捂紧了衣服,穿堂风呼啸着激蹿,听起来不是一般二般的恐怖。
秦时雨暗骂了一句谢特,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所谓的电梯,看起来更像是自己用木头拼起来的,上升的时候左摇右晃像是随时会掉下去。
敲开门,一颗炸了毛的脑袋从里头伸了出来,把秦时雨吓了一跳,他宅在家里的时候偶尔也很不修边幅,可要邋遢成这样……实在是有些难度。
眼前的男人比他约莫高了几公分,头发像稻草,胡子拉碴,身上套着件说不出有多花哨的棉袄,是正儿八经乡下的老妈妈手工做的大棉袄。
秦时雨扶额,心想着走错地方了一定是走错地方了,还是回去吧。
“秦时雨?”邋遢的男人一只手伸进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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