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一听,身体一震,回头就朝陈彦挥手:“还不快去找他,别死在路边丢我秦家人的脸!”
陈彦超秦母点点头,匆忙追了出去。
秦时雨从家里跑出来没多少路就不行了,头晕得厉害,还伴着阵阵抽痛,他伸手摸了摸头,一手的血。
路人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多管闲事的,现在的人大多会聪明得选择明哲保身,谁也不会故意去淌别人的浑水。
秦时雨靠着旁边的树,腿脚渐渐发软,完了,血再这么流下去,他绝对要见阎王。
迷迷糊糊的,他隐约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不一会儿,从车里跑出来一个男人,抬起他的脸,车内的那个人点点头,他就觉得身体倏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6、容晋 ...
当陈彦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秦时雨被带上了一辆车,他记下车牌马上让人查了一下,后来便得知是去了医院。
秦司令听说之后,就没有再管。身边的人都知道,秦司令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但他决计不会亲口说出要儿子回来的话,既然有好心人帮了他一把也就算了。
秦时雨清醒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摸了摸额头,那里缠着一圈绷带,受伤的地方碰一下依旧会一抽一抽的疼。
等他皱着眉忍着抽痛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此刻,那人正面对着窗户站在那里,一身奢贵的黑色西服恰到好处地突显出他健硕的体格,冷傲的神情充斥在他那张五官深如雕刻般的侧脸上。
有些人的气质与生俱来,不需要多加猜测就能明白,比如叶宁远的狂,比如这个人的傲。
“你好,请问是你救了我吗?”秦时雨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对方注意。
站在窗边的男人这才转过身来,对视的刹那,秦时雨清晰地看到对方豹子般眯起来的双眸,精锐戏谑,深若寒潭。
秦时雨闭了闭眼,依稀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想了一会儿却完全没有印象。
那人走到病床边,顺势坐下,朝秦时雨伸出手。
秦时雨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不料,对方只是拿着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顺手朝里边掖了下。
“只是正好见到你在路边倒下,举手之劳。”低沉醇厚的嗓音蓦然响起,他表情冷漠,不想声音却意外地温和。
秦时雨翘起唇角笑了笑,道:“多谢了。对了,我叫秦时雨。”
容晋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吐出两个字:“容晋。”
又是姓容的,秦时雨眸光闪了闪,暗自腹诽,他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了,听到姓容的就想到叶宁远和容磊那恶心事。
“对了,劳烦容先生在这里相陪,我想我的伤没什么大事,之后就不用麻烦您了。”秦时雨想着不要太麻烦别人,话说出口才觉得似乎赶人的意味更明显。
“我是说,不能再耽误您的时间。”秦时雨又接着解释。
容晋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不会。你好好养伤就好。”
言辞间竟然有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威严,秦时雨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这个叫容晋的男人控制欲太强,他并不是很喜欢和这类人打交道,因为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是想想,对方好歹也救了他一命,他总不能黑下脸真把人给赶走。
一时间,两人没了言语,病房内的空气诡异地流动起来。秦时雨暗自苦笑,知道的明白容晋是救了他的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仇人在这儿对峙呢。
凑巧,秦时雨包里的手机响了,及时缓解了尴尬。
容晋不等他下床,把包拎给他,然后将空间留给他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秦时雨看着容晋带上门,低头看了眼手机,叶宁远三个字不停地闪烁跳跃着。
要不要接?秦时雨躺在床上,一只手悬空拎着振动欢唱的手机,他可以想象那头的叶宁远是用什么表情在打他的电话,那张脸看了八年,亲吻过抚摸过,分手之后,每每想起,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他想起某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你不在,我和谁说去,我的感情又能怎么办。
他也希冀过,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其实宁远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而他不过是和他怄几天气,像以前一样冷战几天,雨过天晴。
只是现实伤人太深,叶宁远所做的错事是他无法容忍的那件。
说他有感情洁癖也罢,说他死心眼也罢,如若现在回头,他只怕在和叶宁远上床的时候也会吐出来。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偏执,叶宁远戳中了他的软肋。
想到那通语音彩信,秦时雨觉得恶心,最终还是没接,不管那一通一通连续不断的电话,关机,将手机扔到桌子上,用手盖住眼睛揉了揉。
容晋也马上推门走了进来,让秦时雨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偷听偷看。
“我让人给你买了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说着,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一股好闻的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掩盖了消毒水的气味。
“容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秦时雨接过容晋递过来的粥,掀眸望住容晋,心里的疑问像猫爪挠心一样逼得他不得不问,“你凑巧救了我而已,不必对我这么照顾吧?”
容晋稍稍愣了一下,脸颊上深邃的线条柔和了一点点,道:“做了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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