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一出立即得到了群众们的响应。谢一北被程函拉着,也只好跟那群人一起涌了出去。
一群人都是不讲究的,也没兴趣去什么餐厅,直接就奔向了烧烤店。
这家烧烤店谢一北也是听过的,虽然店面不大,卫生状况也很是一般,但味道极好,在h市很是有名,天天晚上都爆满。他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没有空位。
一下子奔来了七八个人,本来就狭小的店铺挤得满满当当。看到老板,程函熟门熟路地打个招呼:“老板,弄个包厢来。”
“好嘞。”
在服务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服务员扑腾扑腾跑上了楼,很快又下来:“楼上有包间了。”
谢一北暗暗感叹,看来这家店也是被曾白楚他们罩的,说句话这么好使,不知是专门一直留了个空包厢还是把客人赶出来了。
竹签扔了一桌,啤酒瓶也倒了一地。喝到最后嫌不过瘾,又上了白酒继续。
等这顿夜宵吃完,一群人中只有曾白楚和踩断了那小偷手的男人还清醒着了。曾白楚是没人敢灌他,那个男人则是千杯不倒。
谢一北和他们不熟又被程函护着,其实喝得也不多。只是他酒量实在太差,又尤其喝不得混酒,没喝多少就已经晕晕乎乎了。虽然没到醉的程度,但下楼梯时也已经忍不住去扶楼梯的扶手。
走到大街上被夜风一吹,谢一北也已经清醒了许多,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程函道:“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程函往口袋里摸来摸去找车钥匙。
“得了吧,你这样子别把车开到安全岛上去。”另个男人嗤笑了一声,伸手把挂在程函腰带上的钥匙摘了下来,挂在手指上转了几圈,“老大,你送谢医生回去?这几个我打包带走了。”
曾白楚没说话,点了点头,抬腿就走。谢一北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程函一眼,赶紧跟上。
这还是那次事情后第一次和曾白楚独处,说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谢一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去绿园的路上经过了环城马路,路上的街灯稀疏一片黑暗,车窗上便清晰地映出驾驶座上曾白楚的身影。谢一北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明目张胆地盯着车窗上的曾白楚看。握着方向盘的修长的手指,短短的寸头,轮廓好看的下巴。
一路沉默。快到绿园门口正当谢一北想说些什么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时,曾白楚先开口了。
“今晚程函莽撞了,我会教训他。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真不好意思。”话说这么说,他的语气里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谢一北想到在ktv的场景,手指不禁一紧,攥住了自己的牛仔裤,之后又笑笑:“没关系,我也是自己愿意跟他来玩玩的,见见世面也好,我又没那么脆弱。”
没有理会他的回答,曾白楚自顾自道:“还有上次在宾馆那件事,很抱歉。绿园那栋房子,签到你名下如何?”
谢一北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起这件事,一个愣神。随即又明白过来,像曾白楚这样性子骄傲冷淡的人,断断是不愿意欠人人情的。对他来说把这事当做一笔交易给些补偿,反而可以忘个干净,揭过不提。
想通了这一层,谢一北道:“我不要你的房子,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
“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偏头想了想,谢一北问:“什么是在范围内的?”
“只要我给的起。”
这口气可真大。谢一北笑笑:“钱财房子都是死物,没什么意思。我若说想要你,也可以么?”
正巧是红灯。曾白楚停下车,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多少有些惊讶。
酒壮怂人胆。定定地和他对视,谢一北继续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了,我有心理准备,我无所谓……还是你比较喜欢今晚在ktv的那个女人?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说完轻轻一笑,又有点没脸没皮地补充了句,“反正你不都验过货了么?”
曾白楚微微一扬眉:“看不出你胆子倒也不小,还真敢要。”
“谢谢夸奖。”谢一北权当这是赞许,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我救了你一次,救了你的心腹一次,又献身帮你解了春药,开这个口也不过分吧?我要的也不多,你有空的时候就来绿园住就当陪我,或者我陪你也行。一年为期。反正……你也不吃亏。”
“你在跟我讲条件?”曾白楚的眼色沉了沉。
“我还没那个胆子。”谢一北轻轻摇头,“只是个希望而已。”
切换成了绿灯,车子又发动了。快要开到绿园门口,谢一北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终于听到身边那人低沉的声音。
“好。”
一觉睡醒,谢一北回想起昨晚的对话,这才有点后怕起来,突然还是觉得自己胆子确实挺大的。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他难得赖了一会儿床。昨晚说要上班其实是托词,今天是他轮休。
又眯了一会儿睡了个回笼觉,谢一北这才慢吞吞爬起来顶着个鸡窝头去洗漱。把自己收拾利落了又吃了餐不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谢一北出门直奔宜家而去。
这还是谢一北第一次逛宜家。以前在上学没这个时间,到了国外没了机会,回来后那点工资也只是勉强过日没这个闲钱。现在省下了一大笔房租又有了精力,终于可以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
大到窗帘、沙发罩、成套的碗盘,小到毛巾架、脏衣篓、抱枕、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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