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师兄,不如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凉州吧!”
见孙力离去,真静向真言说道:“反正我们都是要去凉州,不如一起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真言闻言,只是略一思忖,便首肯道:“如此也好,那明日,真言便与师弟同行,有劳师弟费心了!”
真静见真言答应,面色一喜,连忙摆手道:“唉!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真言但笑不语,待真静忙完之后,便领着金龙寺一众下山而去。
次日,晓阳方升,兰州城北门外便已是聚满了人,放眼望去,怕是不下三千!
人群之间,还有不少君子堂的弟子捧着一摞生死状,正穿梭其中,按图索骥地逐个清点着人数。
“萧郎,你此去凉州,一定要多注意安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城门之外,林如韵扑在萧白怀中,啜泣着道。
“放心!有众人护着,我一定没事,韵儿就别担心了”
萧白轻抚着林如韵的青丝,温言安慰道:“你只需随着几位师弟回去,帮我好好照顾下辰师弟,再安安心心地等我回去娶你便是了。”
“嗯我答应你”
林如韵轻声答道。
二人遂不多言,只是静静享受着这分离前的时光
片刻之后,见着城内已是无人再出城,俞不平便向君子堂门下弟子询问了一番后,听闻人已到齐后,便率领青琼山众弟子先行。
其余几派也是各自领着门下弟子紧随其后,而人群见着有人领头出发,便拔足跟上,或徒步而行、或策马扬鞭,亦有人脚踏清风,凭着轻功飞驰。
见大军开拔,萧白这才依依不舍地与林如韵分开,又是好言好语几句,才转身朝着众人追去。
林如韵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萧白远去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眨眼之后,萧白便会消失在她眼中一般
兰州城中,一处客栈之中,墨天俊看着北方渐行渐远的尘埃,却是无心他顾。
他深情地看向榻上昏迷不醒的叶小萱,目光闪烁,只是静静地候在一旁
“爹爹!我娘她,真的是被叛军给杀害的么?”
北行众人之中,一名年龄少女朝着她身旁一名中年汉子问道。
“那还有假!你娘的死可是我亲眼所见!”
那汉子咬牙道:“那年你才十岁,正好叛军作乱,爹和你娘还有你叔叔和你四个人本来是要去你叔叔家避难,可你娘因为还有些家当没有收拾好,让你叔叔带你先走,爹和你娘就留了下来”
“可就是因为这一留,耽误了时间,被叛军杀到了村子!”
“你娘你娘她!被几个叛军给捉住了受尽了侮辱!最后,被一个叛军用刀捅进了心窝里!!”
“当时爹就在屋外!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只恨那时候没有冲进去与那几个狗娘养的拼命!”
“你娘看见了爹,哭着喊着不让爹去救她!是是爹是爹害了你娘啊!!”
汉子说到此处,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
“爹”
少女见她爹哭得如此伤心,连忙上前搀扶安慰,那汉子止住泪水,又道:“爹当时就应该冲进屋里和你娘死在一起!可可是爹对你放心不下啊!丫儿啊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啊!!”
“爹趁着夜色逃了出来,连你娘的尸首都没能带上!等到爹回头再看村子时,叛军已经放起了大火,整个村子都给烧没了那一幕,爹永远也忘不掉!”
“爹没能守住老屋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少女听得父亲之言,也是伤心不已,又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和爹一起逃出来吗?”
“不知道”
汉子摆手道:“爹当时只顾着逃了哪里还有功夫去看其他人”
“爹”
少女轻咬樱唇道。
“爹没事”
汉子抹去老泪,摸着少女的脑袋说道:“从那天起,爹就时时刻刻地想着如何能给你娘报仇!于是爹带着你苦练武功,为的就是今日!为的就是能够给你娘报仇啊!”
“这次去凉州,我们也算是回乡了爹打算带着你去找找老屋,顺便祭奠祭奠你娘”
“嗯!”
少女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此时却是强忍泪意,奋力地点头。
“老弟何必这么伤心!这次我们跟着几大门派一起去杀敌,老弟一定可以手刃叛军,替得弟妹报仇!”
一旁一名中年大汉听到父女二人谈话,便走了过来,向那汉子安慰道。
“多谢兄台好意!”
汉子忙朝来人拱手谢道。
那中年大汉也是一拱手道:“周武!”
汉子见来人自报姓名,便领着少女道:“原来是周兄!我姓柳名友,周兄叫我一声柳老弟就是!”
说完,柳友又指着少女道:“这是小女,柳婉。”
“小侄见过周伯伯!”
柳婉朝着周武盈盈一礼道。
周武见柳婉虽还不满二九,却已是长得亭亭玉立,不由得向柳友夸赞道:“柳老弟真是好福气啊!女儿生得如此乖巧,以后一定是大富大贵的命了!”
“哪里,哪里!”
柳友客气谢道。
周武就此便与柳友交谈了起来。
而柳婉在一旁无事,一对美目便向着四周张望,最后,却是落在了前边一个年轻僧人的身上。
三四千人一日行了五十余里路,此时已经入夜,不宜赶路,几派商定后,便决定就此歇息,待明日再赶路。
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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