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让人心烦。”李孝炎说得直接,“你还要继续留着?”
流常一惊,一把紧拽住凌藏情的衣角,凌藏情也不看他,只是冲着李孝炎笑:“是啊,是打算继续留着。”
“那你把人看好了。”李孝炎转身,“走。”对从丛说。
“孝炎。”凌藏情喊住要走的李孝炎,李孝炎停步回头看他,凌藏情说,“人我留着,你如果不喜欢,我让他绕着点走,这么大个城市,想像今天这样的撞上实属难得。你要是还不乐意,我再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李孝炎问,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笑话一般,一贯冷面的人竟笑了起来,他走回到凌藏情面前,身后一把拉出躲在凌藏情身后的流常,动作粗鲁脸上还带着笑,他垂眼看低着头微微发抖的人,问,“有人跟你说过你像一个叫肖晨的人吗?”
流常被李孝炎突然而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无措,抬头看凌藏情,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凌藏情露出了个他从未见过的笑容,简单灿烂不带任何掩饰的愉悦的笑容,只是一个眨眼笑容已经不见,还是那副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的样子,流常不太确定刚才那一瞬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是他确定现在的凌藏情,笑意中有股快要压制不住的怒气。
“够了!”凌藏情揽住流常的肩,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收起笑容,一脸平静,“够了,孝炎,话说到这份儿上就行了,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流常觉得肖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不敢去问身边坐着闭目养神的凌藏情,他悄悄搜索了肖晨这两个字可能的写法,没试几次就找到了肖晨的图片和新闻,看到照片的瞬间他就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个人,曾经众人口中百年一遇的数学奇才,曾经多少人预测过他会是超越历史的存在,然而事实上不管曾经多么的传奇最终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只是几年时间已经完全消失在人们视线中,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听过他再有任何建树,流常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
流常悄悄看身旁坐着似乎睡着了的人,忍不住去想他和肖晨的关系,如果他真的和肖晨有点什么的话,那说不定肖晨的消失和他就有关系,可能肖晨被他送到了什么地方藏了起来,或者因为他惹到了什么仇家肖晨受到了连累,又或者肖晨并不喜欢他被他索性灭了……
“想什么呢?”
流常一惊,人往后退了退,却忘了自己身后就是车门,人狠狠撞了下车门,一阵吃疼,他直抽冷气。
“发什么呆呢。”凌藏情笑着伸手摸了摸流常后背,帮着他顺了下气,“一睁眼就看你傻盯着我。”
“没,没事。”流常小心翼翼回答,背后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凌藏情有没有发觉。
“在想刚才孝炎说的话?”凌藏情问。
看来是发现了,他不敢撒谎,虽然从没见过凌藏情发火,但是直觉告诉他千万别尝试,流常点点头。
凌藏情倚着车座,很是惬意舒坦的样子:“肖晨啊,现在应该在美国吧。”说得稀松平常。
果然和他有关,那是哪种情况呢?
“但是和我没有关系哦。”凌藏情说,“当然,也不能算是完全无关,但是基本和我没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大约是和孝炎他有点关系。”暧昧不清的解释。
“肖先生和李先生?”忍不住想知道内情。
“他们两个,不太对盘,算是孝炎把他逼走的吧,不过就算孝炎不逼他,他在国内也呆不长久,他的爱人去美国了,早晚,他都会去找他爱人的。”凌藏情认真地说明着。
流常想问,那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不敢问,他记得李孝炎提到肖晨时候的口气,更记得凌藏情那怒气,以及那个他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出现过的笑,他唯一肯定的是事情肯定不会是凌藏情说得这么简单。或许,只是或许,他通过李孝炎的口气和凌藏情的怒气猜测的,或许,凌藏情和肖晨之间有点什么,既然肖晨有爱人了,那可能凌藏情只是单恋,所以李孝炎为了凌藏情把肖晨赶走了,所以才会有李孝炎的那句提醒般的警告,大约肖晨是凌藏情曾经的心头之痛所以才听不得李孝炎提起,但是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呢,现在这个笑意盈盈的人又是什么意思?还有就是,就算肖晨去了美国,为什么会再无建树,这些都是解释不通的地方,也都是不能细想的地方。
☆、除夕
前一天的小插曲睡了一觉似乎已经被凌藏情抛到脑后,一大清早他就被司机接回了家,除夕,家中人大多都已经从各地赶回来,一年中少有的团聚,作为现任家长的凌藏情怎么能不到场。
刚一到家就看到家中几个子侄正缠着老管家匡英要抢着贴窗花对联,凌藏情走近一人给了个轻轻的爆栗子,笑着说:“你们都小心点,把匡老爷子摔着了谁都没得贴。”
“小叔叔。”带头的凌守元看到凌藏情忙恭恭敬敬问好,一群小毛孩子都跟着他老老实实喊人,一时间只听到门口吵吵着几声叔叔,凌藏情听得高兴,一个个摸了一把过去,对匡英招手说:“匡爷爷,缠不过他们就贴吧,时间也不早了。”
匡英忙点头说好,招呼着手下拿来对联,老规矩,最上面的是凌教天亲手写的一副,应该贴在正屋的大门前。
“对了,小少爷。”匡英嘴上喊着一时间还没改得过来的旧称呼,“老爷子说您要是回来了,就去书房也写上一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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