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把视线移向了不远处大楼上的巨大屏幕。
屏幕上,熟悉的人从一扇门后走了出来,背景音乐里男人沙哑的声音若有若无,伴着男人似乎踏在心尖上的脚步,牵动着观看者的心潮。
男人撩起额发,露出发际线的画面让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周围有着女孩子的窃窃私语声,还在讨论着这个传闻里还躺在医院里的明星。
时缺收回了视线,感觉手上拎着的刚刚从超市里买来的cd似乎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尤漠,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行走,再平凡不过的眼神,再普遍不过的动作,都在因为尤漠而显得那么不一样。
他原本以为尤漠只不过是皮相好了点而已。
在席泱家里骄傲自大、带着孩子气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好的印象,却仅仅用这样一个短短的广告,颠覆了他在时缺心中的印象。
他要扮演的是这样一个娱乐圈的宠儿。
“呵。”
时缺笑笑,拉高了围巾,手缩进了袖子里。走回停车场把车开出来之后,老老实实的把车开回了家。
在重回娱乐圈前,他并不是除了寻找幕后黑手就没有事做了,他到现在才想起来,在那之前拉近和尤漠实力之间的距离,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回到家后,时缺径直去书房里拎了一台笔记本,回到自己房里,飞快的动了一些手脚之后,才把芯片放进了电脑里。
买回来的cd被他放到了一边,包装上,尤漠微微上扬的下颚弧线和微微闭起的双眼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脆弱。
时缺扫了一眼,把它翻了过去。
房间里只剩下时缺偶尔敲打键盘的声音。
时间很快过去了,定时来家里做午饭的保姆敲了敲门,询问了时缺是否现在就吃饭后,转身去了厨房。
时缺把芯片里的关键字眼挑拣了出来,加密之后储存在了存储卡里,又把芯片里的消息全部复制了一遍之后,拿出了芯片,随意的弯折了几下,平静的去了厕所,把它送进了下水道。
时离查出的消息很碎,时缺还没有彻底把它们总和起来,唯一能确定的是时离的消息里并没有提及moral这个词。
时缺不由得对moral这个词更加在意了。
保姆已经做完饭离开,时缺坐在餐厅里安静的吃着饭,脑海里不断的整理着还记得的零碎消息。
时离的记录里也有阿刀这个名字的出现,除却名字和外貌外查不出任何有关消息的人物,根本猜不出来背后的主人是谁。
时缺记得那天夜里阿刀还有一个帮手,他唯一的印象只有那个带着调笑的声音,还有那个人给阿刀的那把没有装消声器的枪。
午饭后是听cd的时间。
时缺不是个喜欢听歌的男人,对歌星也没什么了解,但那只能是过去,现在他是尤漠,要是连自己的歌都唱不好,那就不是开玩笑这三个字能解释得了的了。
晚上,席泱回家后,照例先去敲了敲时缺房间的门。
“哥,晚饭吃了吗?”
没有回答。
席泱奇怪的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回答。
“难道是在别的房里?”
去其他房间看了一圈,又确定了门口时缺的车钥匙还好好的挂在环上,席泱无奈的回到了时缺的门前。
“哥?”他敲了敲,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之后,干脆直接推了门走了进去。
时缺趴在桌上,闭着眼睡得正沉,面前摆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已经黑了,侧边连着的耳机还挂在时缺的耳朵上。
席泱忍着笑,走到时缺面前推了推他,“哥,醒醒。”
时缺打了个颤,猛的弹了起来,席泱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时缺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却被脖子上缠着的耳机线扯了回去。
“……”
时缺的脸色很不好。
他盯着电脑屏幕,眼神还有些呆滞,但是脸上明显的黑了一层,嘴唇也抿了起来,心情极度不好的样子。
席泱看着时缺慢吞吞的拆着耳机线,“哥,你睡了多久?”
时缺把耳机放到了一边,“吃完晚饭才睡的。”
“怎么不去床上?”
“你很多事。”时缺不满的看着席泱,“我也不是想在桌上睡才睡着的。”
席泱一针见血,“你要是生病了再去医院我就懒得管你了。”
时缺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谢谢你。”
他站起身,去衣柜里拿了睡衣出来,“要是你没有事情要说就出去。”
“你对我的态度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席泱摸摸下巴。
时缺没理他,拿着睡衣走了出去,席泱回头看了桌上的电脑一眼,眼睛眯起来,拉开座椅坐了下去。
他打开电脑,音乐的界面就弹了出来,席泱随便看了几眼,认出来都是尤漠专辑里的歌,他一边想着时缺怎么会听着自己的歌睡着,一边戴上耳机随手点了一首。
然后脸上凝重了起来。
尤漠的歌他或多或少都听过,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对那些流行歌曲没什么欣赏的兴趣,不过也还是给了尤漠很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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