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些奇怪,我也说不清……”穆唯一皱了皱眉,有些孩子气的,“他刚刚好像也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没有说,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呐,阿白,有哪些话是我可以和他说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之前(三)
过年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即使时缺每天都有去穆唯一家里学发音学语调,但每天出门时看到墙上的日历,一种日趋壮大的压力就会逼的他一整天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放松。
“已经进步很多了。”
时缺试着唱完一首歌后,穆唯一的脸色好了些,他伸展了一下四肢,瘫倒在身后的床上,无比轻松的说:“刚刚有几句很好听。”
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时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刚才唱歌的时候身上一直在止不住的冒汗,这是他连着在穆唯一家里学了十天之后穆唯一第一次让他试着唱完一首歌。
穆唯一修养很好,脸上不会表现出来鄙视不耐烦之类的情绪,不会对时缺说些严厉刺耳的话,不过时缺每次看到他听完自己发音后一脸发白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和尴尬几乎都能让他抬不起头和穆唯一说话。
只有几句很好听,意思就是只有几句合格,时缺听出穆唯一话里的真实意思,突然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先生,副歌的地方,你声音没有放出来,下一次唱的时候请注意一下,假音是只有开头有的,后面不要再用。”穆唯一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了身。
时缺点点头,假音是穆唯一唯一认为他可以勉强驾驭得完美的地方,因为被称赞过,所以他在唱的时候就不由得用多了。
“尤先生的音色很好,有些歌词真声会比假音驾驭得好很多。”穆唯一突然说道。
心思被看穿,时缺扯了扯唇角,不尴不尬的笑了笑,“我会注意的。”
穆唯一很会猜测别人的心情,时缺在面对他的时候,经常都会被穆唯一看穿心里的想法,穆唯一会委婉的指出来,像是他说的只是不经意间想到的话一样。
“我再唱一遍试试。”时缺说。
穆唯一想了想,“好,但是这次我不把曲子放出来,你找找感觉。”
“嗯。”
穆唯一伸长了手臂去关了床头的电脑,手还没收回来,放在电脑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魏白的专属铃声。
时缺不知道那个铃声说明了什么,穆唯一接起电话时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让他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手机另一头的男声传了出来,虽然模糊不清,嗓音却是时缺熟悉得不得了的。
穆唯一的表情很无奈,“阿白,你不忙了吗?”
“我已经快累成一条老狗了!”魏白几乎暴走,“那群老东西最近跟疯了一样,钱多了没地方花关我屁事,愣是要拉着我满世界乱转……卧槽我这几天快把整个地球轮了一遍了——你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吗?!”
穆唯一下意识的接过话头:“哪里?”
“南极!”
穆唯一:“噗!”
坐在一边的时缺表情控制不住了,魏白怒吼的声音太大,前面的他虽然没有听清,后面的却听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魏白这几天的遭遇,就有一种无以言语的快-感油然而生,滋润了时缺那颗几乎要被音乐折磨得化成灰的心灵。
穆唯一扫了时缺一眼,发现平时都面瘫着脸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人正坐在一边拿着歌词,静静的微笑。
“……”
“喂。”魏白突然压低了声音,“阿尤是不是笑了?你往旁边让让,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
穆唯一:“……”
如果不出穆唯一所料,魏白这个监视狂必然在他家安了摄像头——怪不得他能掐着时缺刚唱完的时间打电话过来。
穆唯一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让了让,魏白在手机那边小声的欢呼了一声,“啧啧,难得难得,截图留念。”
无言已经无法形容穆唯一的感觉了。
时缺坐在对面低着头看着歌词,还一无所知的样子,这让穆唯一忍不住有了一种罪恶感——他算是从犯?
手机里魏白又说了几句话,穆唯一实在受不了了,终于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拿开了一些,问时缺:“尤先生,魏白想问你有没有想他?”
时缺定定的看了手机一阵,他完全不想想象魏白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猥琐的表情,但脑海里魏白的脸却一次又一次的冒出来,刺得他难得休息了一段时间的青筋又爆了出来。
他站起来,伸出手,“我来和他说话。”
穆唯一像是在扔烫手山芋一样飞快的把手机扔进了时缺手里,“你们好好聊,我出去转转。”
他推开门出去了,时缺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天空阴沉着,像是又要刮起雪一样。
“喂。”他提前开口,“有什么事?”
魏白立刻说:“我想你了。”
“请更正,你毒瘾犯了在想我的伤口而已。”时缺恶寒的说。
“不要这么看轻你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阿尤。”魏白笑起来,之前咆哮着抱怨被人拖着奔走轮了地球一圈的人像是瞬间消失了一样。
“……不过,要是我现在订一张可以来我这里的飞机票,你愿意过来么?”魏白舔了舔嘴唇,咂着嘴说。
果然还是想舔他肩上的伤口了。
时缺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否决,“不用了,你现在自己都保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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