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心说,爷,您这样子八成又得是我开车送您回家,我可不想酒驾进局子。
“呃,小的能问问您这是怎么了么?新媳妇不听话?”陈乾斟酌着词汇,怎么才能不把唐坤惹毛了还能弄清楚前因后果。
外人都觉得唐氏的太子爷,不对,现在应该是唐氏的boss了,唐坤是个商场手段凌厉雷厉风行私下相处绅士温和十分注重礼仪的人,但作为唐坤三年的秘书来说,陈乾是知道的,唐坤这个人真实的样子一点都不美好,除了生意上的事,其余所有方面都是死脑筋,暴躁,阴晴不定,嘴巴很毒,就爱一条路走到黑,撞到南墙得把南墙推到了继续走,就是不回头。
唐坤“呸”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醉意,恶狠狠的说:“新媳妇?别恶心我,他妈的那娘炮就是我二十七年来最恶心的污点,因为他我要在背地被人戳多少次脊梁骨,被骂多少次无能吃软饭,这还不算,因为他小天也要跟我分手,七年了,我喜欢他七年,就因为一个妈的认识不到一个礼拜的俄敏,我就要和小天分手,说什么不适合,放狗屁!”
絮絮叨叨骂完唐坤又灌下一杯。
陈乾擦汗,唐景天自始至终也没和你在一起过啊,老板你是不是想多了……
不过不适合是真的,唐景天陈乾接触过几回,不得不说,很聪明,善于经营自己,之于唐坤来说或许可以是个知己,是个得力的助手,但绝不可能是伴侣,唐坤这种感情上的直肠子加白痴只有被耍的份。
话虽这么说,陈乾倒觉得唐景天做的还不错,虽然这么多年总吊着唐坤的胃口,倒也没玩什么在一起又分手的矫情戏码。
“其实……这么多年唐先生没答应你可能你俩真的不合适呢……而且唐先生似乎认识不少年轻的实业家……我觉得他野心挺大的……不和你在一起是好事……”
陈乾斟酌再三还是让唐坤怼了一拳:“你不想干了是吧,再说小天的坏话我打断你的腿!”
陈乾揉着钝痛的肩膀,心想:怪不得忠臣死的都早……妈的练散打的劲真大。
“行行我不说,话说我觉得俄敏这人看着挺温和的,反正想不想他都是你老婆了,你就好歹相处看看呗……”
话没说完唐坤就又一记眼刀飞过去:“处处?我现在能允许脑海里出现那个死娘炮已经是极限了,他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侮辱,他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有多无能,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没法和最爱的人厮守终身!”
陈乾叹口气,问道:“俄敏怎么又成娘炮了,我看着不娘啊?”
唐坤在气头上又喝了各种各样的酒,现在酒精混在一起直往头上顶,说:“你眉毛底下的两个窟窿眼儿时出气儿的是吧,你看他长的那个样,那还没我手大的脸,还有那跟两个玻璃球似的眼,怪不得他那个小三妈有本事被俄老毛子扶正呢,看儿子就知道妈得什么样了。还有今早起来我看见他还在喝什么糖水,坐月子吗?养姨妈呢啊?艹。”
唐坤醉的舌头都大了,一番话含含糊糊的,陈乾也不知答什么,也不敢劝他别喝了,这就坐在唐坤旁边听他骂骂俄敏怀念怀念和唐景天的校园时光的过了半夜,等终于能回去了,唐坤也彻底站不起来了。
俄敏做完手头的事发现时间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刚想睡觉就听见了门铃声,有点奇怪,暗想是唐坤忘记带钥匙刚回来吗,便起身朝门口走,从猫眼里看到是唐坤的秘书驾着似乎已经不省人事的唐坤站在门外。
俄敏赶忙开门,立马一股冲天的酒气就铺面而来,连问怎么了的力气都省了,赶忙也上前扶了一把:“喝了这么多啊,麻烦你了。”
俄敏动作和语气都自然极了,要不是陈乾知道两人原本压根不认识,几乎要觉得俄敏和唐坤已经结婚好久了。
“没事,不麻烦,嫂子你还没睡啊。”
俄敏听到这声嫂子有点别扭,但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答应着:“恩,刚想睡来着,来,先把他放这吧。”说着两人把不省人事的唐坤放在了大厅的沙发上,陈乾注意到俄敏似乎真的是体质不太好,只不过是扶着一滩烂泥一样的唐坤走了一会额角就已经冒了些虚汗。
虽说醉倒了的唐坤真的很沉。
因为陈乾扶了一道现在也在呼哧呼哧的喘气。
俄敏起身倒了杯水给陈乾,问道:“明天上班吗?”
陈乾不知道这话问的是自己还是唐坤,不过反正两人都是要上班的,就点点头。
俄敏:“那一会咱俩把他扶回卧室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也很晚了,我照顾他就好。”
俄敏穿着灰白的家居服,应该是从俄家带来的旧衣服,有的地方有点泛白,客厅暖色的灯照的他脸色不那么惨白,看着健康了许多,就那么站在沙发侧极其自然的说话,后面是烂醉如泥的唐坤,陈乾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感觉,他就适合站在这里,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虽然这是唐坤的公寓。
一愣神陈乾就不禁脱口而出,问道:“嫁给他你就没有不甘心吗,你们根本不认识。”
俄敏想,这么问自己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唐坤的秘书。
“其实这个问题挺没意义的,对吧?”
俄敏浅浅的笑了一下,陈乾也礼貌的回了一个,笑道:“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多嘴了,别在意啊,来我把唐哥扶进去。”
等终于把犹如千斤顶一样的唐坤搬回床上的时候,两个人都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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