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杨胖子,我撇撇嘴,“他那么大人了,哪凑合一晚上不行啊?”
暮雨看我不乐意,仰头在我下巴亲了亲,“安然,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不只这一天……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的……”
“……”我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算了,反正再过个十多天我就能回去了。
这边支行的住宿条件比我们那里好,宿舍里有盥洗间,而且还给我们每人都配发的牙膏牙刷毛巾,待遇都快赶上宾馆了。我的洗漱用品我都是自己带来的,原来配发的那些就给暮雨用了。
暮雨的车票时间是7点一刻,暮雨都收拾妥当了才六点多。楼下食堂还没开饭,我指着桌子上昨天给他洗好的葡萄,“吃点吃点,我特意给你洗的你都没动……”
暮雨乖乖地坐过来吃。我也拣起一颗丢到嘴里,故意咬得很使劲儿以表达心里的不满,于是,一口下去,葡萄爆破开来,汁水四溅,暮雨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脸。我瞧着他微微蹙起眉,别扭而可爱的样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他对我这种幼稚兼无趣的幽默感总是很无奈,“这个干了会粘糊糊的。”暮雨用手抹了两下,决定去洗洗。
然而,他转身的一刹那,不知道是颈子的线条太过性感,还是侧脸的轮廓太过迷人,或者是背影太帅气身姿太挺拔,又或者只是我单方面的脑袋抽筋,反正我伸手拉住了他,莫名其妙地建议道:“你洗个澡吧!”
暮雨不解地眨眨眼睛,他虽然没说但是我想那句潜台词应该是:安然,你脑袋进水了?然而此刻,我脑袋确实进水了,我控制不住地走过去勾住他脖子,舌尖舔过他脸颊上残留的那些甜腻腻的葡萄汁,几乎是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在说,“我陪你洗!”
看着我开始解他t恤领口的扣子,暮雨没有阻拦。他抱紧了我光溜溜的背,一下一下回应着我的吻,似乎在犹豫。
“会赶不上车的。”
“那就下午再走,陪我半天。”
“还要耽误你上班儿……”
“没事儿,损失记你账上……”
“我的车票就浪费了。”
“没事儿,车票记我账上……”
“……”
暮雨扯下t恤,将我按倒在床上的时候,我知道,他被我说服了。
后来,我打电话给这边分行的营业室主任说我发烧,请半天假,主任非常体谅地准了,还嘱咐我要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歇全天。
其实,这半天也没做什么。暮雨也知道我体力不咋地,腻歪着亲亲抱抱,腻歪着洗个澡,腻歪着聊聊这些天各自周围的事情,也就十点多了。
出门儿的时候很轻松,因为这里的保安进门查证件,出门儿不管。
我们先是打车到了s市最繁华的中心地段。本以为省会城市能有不同的气象,结果瞅着也就那么俩下子,所有城市的商业区都区别不大的,我甚至觉得从现代感这个角度来讲,我们那个小l市更显时尚。
捡了个像样的饭馆儿,我跟暮雨一人一瓶啤酒边喝边聊。我问他觉得s市怎么样,他表示没什么感觉,他说他以前也东奔西走地去过不少城市,只不过对哪个城市都没什么感情,他说他觉得最好的城市就是l市。
装满金黄色啤酒的透明玻璃杯表面凝结着无数细小的水珠,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抬眼时对上我笑眯眯地表情,我努力地用眼神儿鼓励他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听,结果他斟酌了片刻,说,只有在l市才有人半夜扔钱给他。
好吧,这也算是情话了。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暮雨在车站上车前,忽然小声儿的问我,“安然,你平时上班戴领带么?”
“现在单位不作要求。大夏天的,不是特别正式的场合我才不戴……问这个干嘛?”
暮雨手指在我脖子某处擦过,有些很不明显的刺痛,这让我想起昨晚我故意挑事儿得到的那一口。暮雨认真地建议:“你今天下午上班还是戴上领带吧……”
“很明显吗?”我摸着脖子问他。
他正直地点点头。
靠,受不了他,明明他做的孽他还这么淡定。我很突然地抬腿朝他踢过去,他灵活地侧身躲过,敏捷地跳上长途汽车。
暮雨隔着玻璃朝我挥手,那一刻我特别想跳上车子跟他一起走。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了,跟着他,随便到哪里。
回单位的出租车上,我掏出手机,发现有条暮雨的未读短信,打开来读完,心底涌出无数酸涩,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说:“我想带你一块儿走。”
毫无预兆的,屏幕上的字糊成了一片。
“混蛋……”我小声儿地骂他然后掩饰地活动一下眼球,结果手机一阵嗡嗡,又一条短信过来,还是暮雨的,他说:“早点回来!”
我摸摸脖子上有着轻微痛感的咬痕,暗暗下定决心,看我回去报仇雪恨。
几天后的晚上,我收到了杨晓飞的短信,一来他通知我他买了新手机,二来他问我是不是跟他韩哥吵架了。
怎么可能吵架?几乎每天下班儿我都给暮雨打电话,各种卿卿我我,各种腻歪,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
但杨晓飞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我马上打电话过去问他怎么回事,我听到那边关门上锁的声音,杨晓飞的沙哑嗓子也压低到某种听着像是喘不上来气的程度,我几乎可以想象他鬼鬼祟祟地样子。
他说:“安然哥,我觉得从我回到l市,韩哥表现就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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