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再埋怨他,毕竟表弟已经不在了。一个人生前不管有多大的错,这些错都会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弥无踪。小诺,你应该原谅你的父亲。”
“可是,表叔,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李诺突然抱住头痛哭出声,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倾诉了出来:“因为家里经济拮据的问题,他不知道跟我妈发生了多少次争执。他还经常要求我不要念书了,说反正念了也没用,致使我一直都以为家里真的已经困难到连我的学费都拿不出的程度。为了能继续上学,我不得不找了两份兼职,我妈也四处打工补贴家用。可没想到,没想到啊,他竟然背着我们活得这样逍遥自在,他给那女人花钱,还给她买房子,他的心中从来没想过我们!甚至,甚至……”
甚至他还对那个女人说,他的亲儿子马上就能得到一笔巨大的财富,他会想方设法将这些财产全部拿到自己的手中。然后他就会跟自己的妻子离婚,再娶那个女人,让她过上富足无忧的生活!
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自私的男人,他怎么配得上“父亲”这个称呼?!
在这一刻,李诺心中原本对于李宏斌的意外死亡而产生的悲痛,已经全部转化成了最炽烈的恨!他甚至不想再去看这个男人一眼,不想去将他的尸首安葬了!
李承业见他这么痛苦难过,也无法再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了。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小诺,公证人员马上就要来了,你一会儿就把那份财产转让协议签了吧。日后,表叔会专门找人来教你学习投资经营,你就再也不必为钱财的事情而担心了。”
“嗯!”李诺一把擦掉了眼泪,对着李承业郑重地点头。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必因为过去的苦痛而倍受折磨了!
李承业将手机放回到桌子上,对季管家道:“你先把这两样东西拿下去吧,记得别将上去的痕迹破坏了。”
季管家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东西离开了书房。
李承业看着房门被紧紧的关上,才转头看向李诺,斟酌着用词道:“小诺,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的死,其实可能不是别人做的,而是他们自己……”
李诺的脸色有些阴沉,他垂下头,道:“表叔,从刚才的短信内容,以及我父母的死因来看,我也是这样猜测的。只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不光彩了,我不能让表叔您丢脸。所以我想求表叔您帮帮我,压下我父母死亡的消息,然后再由我悄悄将他们的尸体下葬,尽量避免这件事可能造成的负面的影响。”
李承业闻言,嘴角顿时展开了一个笑容,他颇为欣慰地说:“好好,小诺真懂事。这件事就由表叔亲自来处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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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时,苏幕遮终是忍不住打了个响指,让那水镜中的画面暂停了下来。
“唉唉唉,你怎么不继续看下去了?”风玄镜见状,不解地问道。
苏幕遮“啪”地一下倒在床上,淡淡地道:“实在看不下去了,太伤眼。”
鼠爷闻言,一下跳到了床上,然后利索地爬到苏幕遮的眼睛上趴好,“蠢苏,既然你不想看,我就替你遮住好了。”
苏幕遮:“……”鼠爷你这倒霉孩子,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胖么?!你身上那些毛毛都快把我堵得不能呼吸了!
他从脸上/将鼠爷拿了下来,坐起身,对风玄镜道:“对于李宏斌夫妻的事情,你怎么看?”
风玄镜愣了一愣,顺着自己的思路道:“说实话,我也挺认可李家老头的话的。在我看来,这对夫妻应该是自相残杀,然后双双死亡的——张芳无意中在手机上发现了自己丈夫出轨的证据,又看到他说要卷走全部财产,再跟自己离婚。便怀恨在心,找来剧毒物品毒死了他。而李宏斌在毒发还未身亡时,又拼尽最后的力气,用刀刺死了张芳。你觉得我这猜测对不对?”
苏幕遮之前扔的那粒芥子所处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就在李诺的额前头发上。芥子的个头十分微小,重量又几乎轻到没有,所以李承业几人完全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而苏幕遮和风玄镜二人则通过它,刚好将李宏斌手机中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也自然知道了李宏斌出轨这件事。
苏幕遮静静地等他说完完,然后道:“你这样猜测理论上没错。但是仔细想想,其中还是有一些疑点的。譬如李宏斌明明早在半年前就出轨了,可为何张芳到现在才发现?而且,张芳是用农药将她丈夫毒死的,那毒药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李宏斌毒发时,应该痛苦不堪,没有力气才对,而张芳已经有了准备,他又是怎样才能拿刀刺中张芳,还不偏不倚地一刀扎进她的心脏中的?”
风玄镜听完他所讲的几个问题之后,也沉默了下来。苏幕遮说得没错,虽然这件事表面看起来像是夫妻二人互相杀死了对方,但其中却有许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看来是有外人插手到了这桩命案之中。
他用手指敲敲桌子,“这件事暂且不说,单说李诺这个人,他已经被财富彻底腐蚀了心脏。我之前一直没看出来,原来这李诺的性格这么凉薄。父母双双死亡,他都可以因为名声和财富而将其隐瞒下去,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唾弃的地步了。我以前还说他是李家唯一的‘好笋’呢,没想到他实质上还是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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