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龙墨洋洋洒洒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大篇游历的好处,最後才点题,告诉龙展如墨,说自己要和砚台四处游历一番。
龙展和如墨有些担心,虽然龙墨的修为的确不低,但这个家夥从来就不知道收敛谦虚为何物,难免不惹到厉害的前辈。
无奈说不过儿子,也只好答应了。好在龙墨身边还有一个砚台,他就如同是龙墨的紧箍咒一般,能管得住他。
因此如墨拉著砚台的手,哭著让他一定要管教好龙墨,千万别狂妄自大,惹上了哪个前辈仙神,再被干掉了,那砚台就要做寡夫了。
砚台忍耐著心中吐槽的冲动,不停的翻著白眼,心想这就是我的主人,天啊,我到底上辈子是做了什麽缺德事,这辈子就摊上这麽个家夥做主人啊。
那边龙墨早就不耐烦了,一拉砚台的手,对如墨道:“行了娘,你难道不知遇强则强的道理吗?要是像你说的那样,见著厉害的人我就要装孙子,看见修为不如我的人才能够和他比试,那我还历练什麽啊,成天就在咱们龙族找几个软柿子捏不就行了?好了好了,你不要唠叨了,我心中自有主意。”
说完,他就拉著砚台大踏步出门,接著凌空飞起,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
如墨在他身後,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嘟囔出一句:“展,你看看你儿子,他……他太过分了。”
说完委屈的靠在龙展怀里。却听自家夫君呵呵笑道:“如墨,别忘了,他固然是我的儿子,但这个儿子却是你生出来的哦。”
“没有没有了,我可不可以承认没有生过他?呜呜呜,臭小子,还没长多大呢,就开始嫌我这个娘唠叨了,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啊?”如墨委屈的道。
一语未完,就听龙展笑道:“咦?如墨,你行啊,竟然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这是谁告诉你的?”
如墨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在龙展背上一阵揍,直到把手都揍疼了,却见龙展依然纹丝不动,於是他颓丧的垮下肩膀,闷闷道:“凭什麽我就不能知道这句话啊,你也太门缝里瞧妖了。哼,当初我们下山的时候,牛哥哥看著我们,说的就是这句话,唉,现在都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见牛哥哥一面,展,你答应过我,六十年後就要回去雾隐山的,我如果有没飞仙的同伴,一定会在那里重逢的。”
龙展点头答应,一边心想:这不还是那个牛哥哥教的吗?不过那头牛到底是个什麽德行,怎麽会让这麽粗心的如墨过了十多年还对他念念不忘呢?应该是有些过人之能吧?如墨也说过,他的修为多亏了那头牛,就连砚台,也是那头牛教著炼出来的,唔,倒还真的想见见呢。
不说龙展和如墨这里为儿子的绝情离去而伤感愤怒,再说龙墨和砚台,两人飞出了海面,因为此时砚台的翅膀还不够大,所以不能滑翔,只能让龙墨带著自己飞,但饶是如此,对於初次在和平的情况下来到广阔海面上的砚台来说,这也是十分值得兴奋的事情了。
“好壮观哦龙墨。”砚台高兴的大叫著,正是朝阳冉冉升起的清晨,海面上平滑如镜,红彤彤的太阳刚跃出海面,为海水镀上一层闪亮亮的金光。
如画般的美景,不但震慑了砚台,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龙墨,也被这红日蓝海撩拨的豪情万丈起来。
“龙墨,如此美景,当击节高歌啊。”砚台兴奋的扑棱著半大翅膀,在龙墨身边绕来绕去,一时间倒把去魔界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
“那你就唱啊。”龙墨宠溺的环住爱人腰身,心想果然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和砚台在一起这麽长时间了,还从未看见过他如此激动开怀的模样,看来自然之景的确是神奇无比的,自己要想办法,每隔一段时间就带砚台出来度度蜜月,还怕两人的感情不能水到渠成吗?
至於龙族的事务嘛,哼哼,反正老爹是神龙,又年轻得很,要自己操心那是十万八万年之後的事情了。
一边想著,砚台在那边已经开始放歌了。刹那间,平静的海面上纷纷跃出无数条鲸鱼海豚和鲨鱼大章鱼之类的海洋动物,动人的美景瞬间就沸腾起来。
不要误会,这绝不是因为砚台的歌声有多麽动听,虽然砚台很可爱,性格又是稍稍有那麽一点点羞涩腼腆,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歌声一定会动听。
事实上,不管是之前飞剑的状态,还是炼成人形之後,砚台从来没有唱过歌,他也不知道自己唱歌会是什麽样子,只是偶尔听见龙展在如墨面前抚琴高歌,觉得豪情万丈,而今日美景又正对了自己的心情,所以才忍不住的放歌起来。
龙墨本来在空中呆的很稳健,但是一听见自家爱人的歌声,就差点儿一个跟头栽下去。或许因为是飞剑的关系,砚台的歌声高亢而刺耳,完全不是平日里说话那麽清润动听。而且他的歌都不在调子上,龙墨听了半天,才从歌词中勉强听出这是老爹平日里最喜欢在娘面前卖弄的那首《水调歌头》。
“龙子殿下……”水面上忽然又跃出一只大乌龟,看见了龙墨之後立刻化为人形,原来是龟相。
龟相见到龙墨,就追到他身边苦著脸道:“殿下啊,别让砚台公子再唱了,龙王陛下刚刚正在喝白玉汤,惊得把那一套绝品的瓷器都给打翻了,老臣这一路赶来,看见好多小鱼儿都翻了肚皮,大鱼们还能跳出海面透一口气,可小鱼小螺小虾们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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