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随即做出一个心痛的模样,可是放在那张丑陋的脸上实在是东施效颦,恶心极了。
白衣男子不以为然地冷嘲:“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有心,莫不是狼叼了都嫌恶心,吐出来给你的吗?”
“呀呀!”鬼脸前一瞬消失在空气里,下一秒却来到花子墨耳边软声轻语,吐出的气却是寒的:“怎么,你还在为崇荆的死耿耿于怀吗?”
白衣男子一个回头,刚才还闭着的双眼此刻盛气凌人地死盯住鬼面:“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就算知道鬼面是在故意激怒他,花子墨还是忍不住。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是怎么因为他而死去的,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怀里,连魂魄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趁我现在还没动手杀你,赶紧给我滚!”白衣男子运功,再次加速精气的吸收转化,看样子之后得好好修炼一段时间才能复原了。
鬼脸再次放声大笑,完全消失在空中,但他的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说花子墨,你好像搞错了啊,现在能轻而易举杀人的是我,拥有掌控权的也是我。再看看你,连一个黄毛小儿都放不下,又怎么和我斗?”
那声音不忘继续刺激他:“别忘了,当初的崇荆也是以命相搏才能让你把我困在此处的。这么长时间,你在凡间苦苦徘徊却不敢回仙界,究竟是因为怕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崇荆呢?”
崇荆、崇荆、崇荆……像一座大山,牢牢压在花子墨的头上,让他喘息不得。
“你闭嘴!”白衣男子一声大吼,身上仙力四溢,直直化作针状向四面八方散射开来,却没有一根能刺中那无影无形的家伙分毫。
而后白衣男子双手收力,瞬间合十就地打坐,他旁边的少年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呼吸也变得平和许多,应是没什么大碍了。
耳边都是鬼脸的怪笑,纵使明白它在这锁妖塔里力量已经被限制住,但是白衣男子还是不能保证自己不受它的影响。这妖物吃准了他的死穴,强悍如花子墨,内心也有抹不去的伤痕,尤其是这个罪魁祸首就在他眼前却除不掉。
一口鲜血沿着白衣男子唇边悄然滑落,他抬手利落地抹去,一个起身,抱起身边昏睡的少年。
施法将自己的听觉暂时掩了去,白衣男子对着虚空中猖狂作祟的家伙冷笑:“魍魉,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既然已经被困在这锁妖塔,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魍魉吗?千寒锁捆了你数百年,有什么妖力魔功也早就吸食殆尽了,你现在这样骗骗三岁小孩还成,骗我还是省省吧。现在的你,也就只能口头上沾点便宜,还是早点认命吧。”
说完,就带着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任凭那魍魉怎样发狂,他什么也听不见。
在厚厚的雪地上踏过一连串的脚印,白衣男子将少年抱回他们他们的屋子,烧起炉中的炭火,火光冉冉,让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原来温馨的味道,随着屋内温度的节节攀升,少年脸上才又有了那般红润的血色。
然白衣男子的脸色却愈加难看,之前运功时的无故发力,已让他不少仙力外泄,加上体内的妖气横行,一时难以压制。
强忍着血脉翻涌之痛,花子墨静静地坐在少年床边调理气息,一边还可以观察少年的情况,以便时时监护。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张开了他那双浑浑噩噩的眼眸,一睁眼便看到了守在他身侧的花子墨。记忆瞬间拉扯,锁妖塔血腥的一幕幕立刻涌入脑海,疼得他快要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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