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看李汛这般不满炸毛的模样,当即笑的花枝乱颤,抱着大引枕将脸埋在其中,仿佛怕笑声太大惊动了别人。
可李汛就在她身边,再小的声音也听得见,何况她还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着,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李汛无奈的道:“好了好了,你快别笑了,仔细累着了又喘不过气来。”
他这双生姐姐什么都好,聪明绝顶又善于谋划决断,自小姐姐就是他们娘三个的主心骨。可是或许是他在娘胎里将姐姐的营养都抢走了,他生的健健康康,可姐姐却生来就体弱患有心疾,他生的随了爹娘的优点,姐姐却面容平凡。
正因如此,李汛才会对李汐百依百顺,不但怜惜姐姐被抢走的容色和健康,更怜惜李汐小小年纪就为家里操碎了心。
李汛一下下安抚的拍着李汐的背,委屈的像条被主人虐待的大狗,“姐,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过分。朱家人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将我绑起来。他们家下人还敢捏我的脸。他家那个九小姐更可恶!还给我下毒!我若是没中毒,今日的事就办成了!”
“中毒?”李汐一下子坐直身子,面色凝重的拉住李汛的手,焦急的吩咐车夫:“快快,去与最近的医馆!”
车夫急忙应是,一甩马鞭,在夜晚寂静的路上将马车赶的快要飞起。
“你给我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你是怎么中毒的?朱家那群渣滓竟然敢对你下毒?”
“姐,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你别担心。是朱九那个小妖孽,当时……”
李汛将当时的情况一一与李汐细说了一遍,包括朱攸宁当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一面听着,李汐的身体就一面放松下来,最后斜靠着引枕,竟然笑起来。
“傻弟弟,你就没发现她是诓你的?”
“什么?”李汛愕然。
李汐拍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第一,事发突然,他们根本不知今日会有行动,她也没有时间去安排下人燃她说的那种毒香。第二,若依着她所说有什么朋友送给他如此高端的毒香,那岂不是能够杀人于无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有人刺杀圣驾那都不用动手,想法子丢一点香进去就得了。若真有这种药,也轮不到她一个被家族厌弃安排出来顶缸的小丫头有啊。”
李汛听的两眼发直,呆呆愣愣的。
“这么说,她真的是诓骗我的?”
李汐嘻嘻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可不就是情急之下被逼急了,才诓骗你的吗。”
回想当时的情景,再回想朱攸宁的举动,李汛气的愤然而起,都忘了自己是坐在马车里,头撞上车棚顶,发出一声闷响。
“哎呦!”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快揉一揉,仔细起个大包!”李汐拉过李汛为他揉头顶。
李汛趴在姐姐腿上,咬牙切齿的道:“那个小妖孽,居然诓我!我一定要让她好看!还有朱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小妖孽心眼儿多,但朱家那些老爷们也太不要脸了,出了事就弄个小孩子出来背锅。还有蔷薇!”
说着又蹭的坐直了,怒道:“蔷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诓咱们来用什么计。若是朱家人绑的真是你,你岂不是要被那些人吃豆腐?若朱家真的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他们家那些老家伙连亲孙女都敢舍弃,他们要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的性命岂不是……”
李汐安抚的拍了拍李汛的肩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也并不是上了蔷薇的当。先前你那般信任蔷薇的人,这次咱们不来,又怎么打消你的念头呢?”
听闻此言,李汛垂眸,面露沉思,漂亮的丹凤眼低垂着,眸色黯然。
“父王都去鞑靼十年了。他还与那个臭女人生了五个孩子,姐,父王是不是不想要咱们了。”
李汛眼中泛起了水雾。
李汐笑着拍拍他的肩,道:“你别乱想,父王不是那样的人。咱们渭南王一脉落寞,偏生父王生的俊俏,当年被鞑靼公主一眼就瞧上了。鞑靼与咱们大周不同,他们是未开化的蛮夷之地,公主也野蛮的很,认为只要凭本事能抢得到,就是她的。所以她利用权势,利用两国紧张的关系,逼迫圣上将父王送去鞑靼做什么特派使臣。父王也是没办法,才娶了鞑靼公主做平妻的。”
“可是再没办法,父王也不能十年不归啊!母妃这十年头发都白了一半,咱们也十年没见过他了。我敢说咱们现在就算当面遇上,父王也不会认识咱们是他的孩子!”
“不会的,母妃说,你的模样与年轻时的父王很像,父王一定一眼就看得出你是他的儿子。”
“姐。”李汛搂着李汐的肩膀,将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头,“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想到办法让父王回国的。那个鞑靼臭女人让咱们母妃尝了十年的相思之苦,让咱们两个从小就生活在没有父亲的环境,我要让那个鞑靼娘们下半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父王!”
李汐眼中发热,却始终没有掉眼泪,只是一下下的拍着李汛的背,眼中闪过精明的计算之色。
※
朱攸宁此时正在朱家的前厅,接受朱老太爷等人的“审问”。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二叔,我才刚不是说了吗,我先与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明了咱们家的是被人设计。
“其实县主也是被人诓骗而来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县主也没有告诉我。后来她许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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