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再次推起了他,将他推到一个更加温暖的大屋子,给他打开幕布,反复叫他看了一场属于他自己踢头盔的大特写。再然后,他被送到一间,装饰奢华切高雅脱俗的,有着手工地毯的房间,松了绑。
邵江一慢慢站起来,缓缓的找着四肢还有自己,当他找寻回肢体后,他弯腰使劲抓挠起自己可怜的,已经肿胀的脚丫子,很快,指甲将脚面的皮肤抓破,一些暗黑色的血,一条,一条的流出来,怕是怕他的血污染到地毯,屋子里站着的卫兵领抓起他走出门,在门廊里给他的脚套了两个纸袋子。
斜着眼睛,邵江一看到了走廊里的一个古董镜,蚊虫袭击下的面孔,除了嘴巴胶带那一块是完整的,其他皮肤就像一个死尸的皮肤。一个在水里泡了一星期死尸,肿胀,发白。
他的眼睛四周高峰浮起,硬是将眼憋成了一条缝隙。镜中人,犹如厉鬼。
邵江一知道自己不是鬼,他只是对某种蚊虫的叮咬过敏,他免疫系统有问题,他也不会反抗,面对一群,一个总是弱小的,这一群背后有着巨大的力量。他没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能为自己作为筹码去抗争,他只能忍耐。
再次回到那间屋,屋子的正中,已放了一把椅子,椅子下还有一块粗毛毛毡,大概是给猫趴伏的。卫兵推着邵江一走过去,坐下来。
邵江一又看到了华莱士。
年轻的少帅,拿着一根象牙烟杆接了香烟,在优雅的吞咽,他举手投足都犹如早就安排好的优雅戏。抬起头华莱士看了邵江一一眼,对他说出人生的第一句交流之言。
“把你的头,低下。”华莱士不喜欢看不符合美感的东西,面前这个人,犹如会走路的活尸。
邵江一低下头,毫不反抗的低下,他看着自己肿胀的双手,一动不动的那么呆着。
“邵江一是个东部人种的名字,你不像东部人。”
“我是混血。”
“哦。”华莱士,点点头,将烟灰轻轻弹入一边的水晶荷边盅子内,他想了一下,直接说出了一番话。
“两年前,我在一个军事学术刊物上,看过泽维尔?亚历克斯先生的论文,他的论文很有建树,有关于……两强搭配的最新战术议题。你知道,我们的“黑鹰(麦德斯国产重型截击机),它的确有硬伤……恩……它速度快,载弹多,但是以同类机型来说,它的速度一直无法跟梅布尤拉的“灵狐”媲美……”
说这话的时候,华莱士露出一丝丝满足的,欣赏的笑容,他将吸完的烟头递给走上来的侍卫后,站起来,确定的对空气说:“我欣赏那位年轻人,热血,爱国,尖锐如一把匕首,他作战灵活。他带的队伍是最好的,上一期总结,我给了他最高分。你知道吗……哦,你的名字?”
邵江一愣了一下,刚才,这位先生,他好像说过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依旧回答了:“邵江一。”
“哦,邵江一先生,那位优秀的年轻人,我准备给他一个更伟大的舞台。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天空,他是鹰需要翱翔,他需要一个契机,便会成为最最锐利的匕首,只属于我的匕首,我要送他个大人情,他会愿意为我肝脑涂地,成为我的先锋。而你……我也需要你为我做一些贡献,当然,我会令你满意的。”
邵江一看着一些血,缓缓浸湿纸袋,在纸袋表面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个人脸,又像个青蛙。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华莱士,华莱士眉头皱了一下,又对他声音无起伏的说:“低下头。”
邵江一再次低下头,轻声问:“您需要做什么?”
华莱士坐回自己舒服的座椅,享受了一口舒服,恰好的茶,他微微叹息,用犹如感叹调里的轻柔唱法一般的音调说:“我讨厌作弊,讨厌黑暗,讨厌不真实,讨厌一切不合理的东西,但是,我必须屈从,屈从之后,我才能改变它。我的力量薄弱。现在……现在我只是一个新丁。”
邵江一想起以前在空军的时候,一个下士,没有擦洗干净上司的飞机,他将海绵擦具遗忘在涡轮里,当那位长官发现后,便在当夜将他吊死在小树林里。没有审判,没有人为他出来喊冤。屈从也要分等级,大的屈从为了崛起,小的屈从只是无言的死去,他的生命的确不值钱,但是,只要他屈从了,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呢?他只有一条命,一条在这些人看了并不值钱的生命。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了。他很珍惜,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需要亲生去体验,比如拥有一块可以收获庄稼的土地。
“我……我怕我帮不到您……先生。”邵江一鼓起勇气拒绝。
华莱士笑了下,很无所谓的说:“不对,你想错了。这个错误你必须改正,不是你帮我,是我帮你。你要知道,挑起一场军事冲突那可是大罪行。当然,我会帮你平息这件事,十五天禁闭期之后,你会得到我私下馈赠的三十个社会贡献点。还有一笔安家费。放心,这笔费用……超乎你的想象。当然,我个人对你……低下头,中尉。”
邵江一因为震惊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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