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来该有一场极其针尖对麦芒的争锋……
却想不到,竟然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那十一公子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竟然就让颜开不敢纠~缠,看起来,倒好像是捏住了颜小夫子的把柄似的。
可颜小夫子霁光风月,性情磊落,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把柄?
有些女学生脸上已是露出了些微的亢奋状态,若是能知道颜小夫子的把柄的话,日后岂不是可以威胁小夫子……最起码,也能让两人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
嗯……躲在闺房里看的那些本子里,大多不都是这么说的么……一段情缘的开始,以一方威胁另外一方,然后在某个契机之下,产生质的变化,最后双方完美的大结局。
而颜开却只是死死的盯着苏景离开的背影。
脸上神色……却是惨白居多。
他自然不是在意对方的威胁,他真正在意的……其实是……
她也在剑宫之内。
确实,他意欲找苏景麻烦,虽然说是为了王翦报仇,但若说没有挟私报复的心思,怕是他连自己都不相信……可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这阴暗的心思,到时候,他定然会更看不起自己的吧?
连自己都为自己的这种阴暗的心思而作呕,她定然会更鄙夷自己。
颜开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对周遭那些人理也不理。
到得言夫子平日里居住的所在。
一座简简单单的竹舍,外面种着些极其常见的花儿……而竹舍背后,有劲竹幽幽,随风摇曳,然而任凭狂风席卷,它却是刚直不阿,屹立不倒。
而屋内。
言夫子正跪坐案前,手持一支狼豪笔,细心的将竹简上的文字一字一句的誊抄在手中洁白的宣纸之上,而在他身侧,一侧摆满了陈旧的书简,另外一侧,则有几本摞在一叠的书籍,看来颇为崭新。
注意到苏景进来。
他不抬头,轻声道:“稍等一下,容我誊抄完这一本书!”
苏景静静的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墨梦笙也跟着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人都未曾催促。
过得一阵……
将竹简上的文字誊抄完毕之后,他小心的取过线条,将抄好的纸张封成书本,而后,留下书名,轻轻的吹干了墨渍。
这才舒了口气,抬头看向了苏景,歉然道:“抱歉,誊抄书卷,最注重的便是一气呵成,全神贯注,这是对先人的尊敬,也是对文字的崇敬……中途万万不可半途而废,不然,这一本书便全然失去了其精气神髓了,倒是让十一公子久等。”
苏景微笑道:“没关系,我并没有等太长时间!”
言夫子微笑道:“说起来,这宣纸是自大唐国购买而来,而据我所知,似乎与十一公子你颇有几分渊源,十一公子功德无量,让更多的人能够有书可读,日后,定当福泽深厚。”
“不过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而已,唐皇李曌帮过我的大忙,还她一个人情,也算不上什么。”
“可天下人却皆因此而受益了。”
言夫子微笑点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苏景,赞叹道:“数年不见,十一公子越发的丰神俊朗了。”
“言夫子客气。”
“可惜,性子却是越发的不智了。”
言夫子唏嘘的叹了口气,道:“公子既已得脱樊笼,自当鱼入大海,飞鸟回天,天地之大,任公子翱翔,可为何……公子却又要回来,重新成为笼中之鸟,池中之鱼呢?”
“只是有些想做的事情而已。”
“想做的事情……”
言夫子沉吟了一阵,说道:“我有一言,希望你能认真听一听。”
“夫子请说。”
“三年前,借你那一篇阿房宫赋,我得以立地顿悟,踏足入道至尊之境……亦借此脱离了陛下的控制,如今我虽居于阿房宫内,但连陛下也不会再遏制我的自由,任我来去随意,这一点看来,我还欠了十一公子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阿房宫赋?”
苏景脸上顿时露出了些微古怪神色,那篇词不达意的阿房宫赋,不过是自己当时年轻气盛,不甘心就这么狼狈的逃遁,所以才留下这么一篇文章讽刺秦政而已,但事实上,这篇文章并不怎么应景……自己也不晓得该如何更改,索性一字不动的照抄就是了。
现在想想,似乎是太过中二了。
他有点尴尬的说道:“不过随意留了一点文字,可当不上夫子人情……”
“当的上,当的上!”
言夫子赞叹道:“人情不在他人给予,而在己心认定,我若认为自己欠了你的,那便是欠了你的……言语骗的过别人,但骗不过自己本心,尤其对儒家之人来说修持的便是本心……失了本心,修为便会不进反退……”
说着,他叹息的笑了笑,叹道:“年纪大了,也喜欢唠叨了,不小心就跑偏了题,我只是想提醒你一点。”
他沉吟了一阵,道:“年轻人少年气盛,喜欢行些冲动之事,便如现在十一公子归来阿房宫,可是自觉自身修为增长,意欲一报十余年来的囚禁之仇?”
苏景正色道:“谈不上,但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不会吝啬!”
“最好不要!我知晓,十一公子你短短三年,便已成就先天宗师之境,资质之强,远远超出我所知晓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于较之陛下也来的丝毫不逊色,但毕竟,你底蕴还是太浅了。”
言夫子轻叹道:“三年前,我初至入道至尊之境,本对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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