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了一会儿话的颜渊有点倦了,刚要躺下,门外又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颜哥,宁哥……”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一个面容俏皮的姑娘进了屋,后面还跟了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
喧烨宁抬头笑着看着来人:“你们来啦!”唉,那两声叫的,还真是差了辈分呢。
瘦高的男人既是韩高,他朝喧烨宁以及并未出声的颜渊笑着问好,后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嗯。”小姑娘被喧烨宁的一笑,俏丽的双颊红晕一片。“我来给你们再诊诊脉,看看你们的伤具体怎么样了。”郝嫒坐在椅子上给二人诊了下脉。
“颜哥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只是内伤还是需要再调理一下。主要是那毒伤的太深。”说完小姑娘又开了个方子,“我正好换一个方子,给颜哥调理一下,那个清毒的就可以不用了。”说完又看向喧烨宁,“你的伤主要是在腿上,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还是要养。”
“那……我们……”喧烨宁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走,但是一想这么急切的问,却是不妥,倒是把话后面断了下来。
“明日就动身。”这时在旁边的颜渊接口道,却不是询问。
“诶?那怎么可以,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的。”郝嫒急急的说道。
“无碍。”颜渊低声否决,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很坚定,看着郝嫒一脸着急,却又想起那个络腮胡子的蒋六,光洁的额头上的剑眉竟微蹙了起来。
“颜兄,你们这样子出去要是再出了意外,实难再有什么抵抗之力。何不等到痊愈再走呢?我们蒋家寨虽是绿林中人,但是我们大当家的还是讲江湖义气。或许我们不算是富庶,但是二人倒是可以放心住下来的。”这时看到有些气闷的郝嫒,韩高接口劝道。
在一旁的喧烨宁当然知道颜渊想走最大的原因是不想连累这些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找到这儿了,后果并不是他和颜渊两个任何一个可以改变的,可是,在此处那人也未必找的到,何况已过了半月之久了,或许……他放弃了吧。喧烨宁心底苦笑,抬眼看了下颜渊,又接口和韩高他们说道:“我师叔还在学堂当夫子,所以可能归心可能有些急切,既然二位相邀,那我们就再叨扰了。”
“无妨,你们大可以放心的住下来,哪怕要常住也是可以的。敖佳山风景秀丽,不失为一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而且,我们大当家的可是对二位视若上宾呢。”尤其是那位总是不吭不响,武功却是不俗的那位,自家大当家的可是看得很高呢。说那人武功极高,却和个哑子似的,和他三哥一样。韩高想起自家老大对那个颜师叔的评价,不禁有些闷笑,虽说三爷也是不爱说话,可是却不似这人这么冷冰冰吧。
“那好吧。”那个被蒋六背后称作哑子的人望向喧烨宁,发现后者似乎有了想留下的意思,也便不再那么坚持了。
之后四人又闲聊了几句,郝嫒和韩高便起身告辞了。
“小嫒,你说那二人倒是什么来头?”往前院走着的韩高问着在一旁的郝嫒。
“不知道,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想起那人笑的模样,郝嫒肯定的说道。
韩高看着郝嫒的样子,低笑一下,“或许吧。要不是大当家内心有愧把他们留下来,我们真的不应该留下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毕竟,那个人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
“这……那毒虽说是不常见,但是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吧……”郝嫒小声辩解道。
韩高并没有说什么,暗自摇了摇头,这丫头,恐怕是动了心思了吧。
我们结拜吧
自从上回不欢而散之后,颜渊就再也没看到那个蒋六爷了,后来的饭菜之类的都是郝嫒送来的,但是,再遇这个满脸胡子的蒋六爷,颜渊却不成想是在这种情形下。本来之前那个给他和他师侄看病的小姑娘告诉自己说后山有个温泉,对调理内息很有帮助,而且寨子里的人很少去的,说是让他们二人有时间可以去那试试。
而经过了这一个月左右的调息,喧烨宁虽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毕竟是伤筋动骨,这没有百天时间,估计是难以痊愈的。加之,他没有内伤,所以这温泉之地,也就是颜渊自己一人来的。
颜渊出门的时候已是月近中天的时候,此时正值初秋,漫天繁星,倒是把漆黑的山路显出几分情致。顺着郝嫒告诉的小路,拨开齐腰的蒿草,慢慢的便依稀闻到一阵硫磺的味道。越往前味道越重,最后隔着蒿草便依稀可见袅袅热气,走近了便看到在几块青石之间的一泓泉水,其水呈乳白色,只见那漫天星斗貌似都盛在了这奶白色的汤似的温泉里,颜渊竟是被眼前这份景致吸引,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了一旁。触手试了试水温,却是温润适中,除了衣服便顺着石头靠在岸边,水只有齐腰深,人可以坐在水底的石头上,这倒是很好,颜渊难得放松的吁了一口气。开始运功调息了起来,一试之下,便觉此泉水对自己的内伤确是大有裨益,运功的时候感觉到体内的淤塞之感有所减弱。正当此时,颜渊忽然听到草丛里有人的气息,颜渊眉目一冷,伸手便掷出一石子,然后,只听草丛里哎哟一声。
“谁?出来!”颜渊裹了一件外袍,手握软索喝道。
“喂!你至于么!每次下手不是石头,要不就是暗箭的!”听到那声音,颜渊竟是有些微皱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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