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华天南的脸上永远都带着温和的笑,苏玉清一见他笑就感觉浑身都温暖,“收就收,华兄,我帮你一起收,很快的,后厨还温了饭菜,我先取给你,吃完一并收拾。”
说完,苏玉清还对着闻如玉哼了一声,自顾下去端饭菜去了。
“人家千金大小姐亲自给你端饭菜去了哦,华兄,你可要抓紧机会。”
闻如玉看着华天南坏笑两声,回房里收拾净空的禅房去了。
凡是他坐过的地方,他睡过的地方,他用过的茶杯,他敲过的木鱼,他看过的墙壁,他跪过的蒲团,她都要一一感受过才行。
她要为净空守魂灯七七四十九天。
当然,距离净空圆寂已经过去二十几天,那掌守魂的油灯也燃了二十几天,她想要守,也只能守剩下的二十几天了。
夜晚时分,闻如玉换了一身素白衣裳,散了头发轻挽于脑后,披上厚厚的淡粉披风就去了守魂灯那里。
因为是后堂,很空旷,闻如玉来的时候只有六名黄衣僧人在前守着,见她来只是睁了一下眼,又继续打坐守灯。
“几位师傅辛苦了,让我来守吧,你们去歇息就好。”闻如玉提着白灯笼,小小的脑袋就那样拢在大大的帽沿下。
说话间,六名守灯的小僧都睁开了眸子,六双眸子同时向她看来,“施主是”很显然,无原无故的,人家不买她的账。
“是摩罗方丈让我来的,后面二十几日都由我来守,你们可以休息了。”闻如玉的声音有些凉,她没有多少耐性说太多的话,因为在她心里,净空的一切都是她的,她就是如此霸道的一个人,爱上了,他的一切就都是她的,包括眼前的这一盏灯。
六名僧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想走吧,又怕来了逮人,想留下吧,又怕此女说的是实话。
在汉陵皇朝,女香客比男香客要多得多,往往前来上香的人里,十个人中就有八个是女人,所以,这些僧人是不排斥女子为他们的师叔袓守魂灯的。
且再看眼前的女子,气度不凡,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淡莫而强大的气息。
相互对视一眼过后,闻如玉如愿以偿,六名僧人被她赶回去睡觉了,而她则是盘坐于中间那个最大的蒲团之上,静静盯着那盏魂灯。
“净空,我来了,你听到我说话吗?”她知道,若是人的精神可以形成某些磁场的话,以净空的道行还真有可能听得到,只不过他会没有意识了而已。
如若不然,那她是什么,魂穿而来,魂这种东西,不管别人信不信,她自己是相信的。
轻柔的话,淡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许久不见的情人低低私语。
“你写的信我都看了,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呵呵,你好傻,一个和尚能有什么感情,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说到这里,闻如玉的声音有些发哽,守魂灯的火苗在她那双朦胧的瞳孔里认烁跳跃出一段无形彩。
“真的,其实你不用选择这条路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哽咽良久,闻如玉的双肩开始微微抽动,“你听到了吗,听到就给点回应吧,哪怕是闪一下也好啊。”
看着那盏灯,她失了神,“我,好想你”
闻如玉在那边黯然伤神,而她身后,却有另一颗心为她而疼。
此时的华天南,只能选择远远地看着,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说谎,看着她发疯,看着他自欺欺人,还看着她泣不成声,他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收紧。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叹尽了华天南的所有无奈,他想他有些明白闻如玉此时的心情了,想想,若是她死了,自己会如何。
闻如玉坐在那盏灯前伤神了多久,华天南就陪了她多久,直到第二日两人再见时都有了黑眼圈。
“咦,你们两个昨夜又秉烛夜谈了什么。”都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这是在给谁看呢。
苏玉清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嘴里不停咕哝着,“这么谈得来,怎么不拜个靶子,结个异姓兄弟呢。”知道闻如玉对华天南不会有任何想法,所以,此时的苏玉清对闻如玉根本不存在任何嫉妒的心理。
闻如玉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的两滴血迹,“今天有谁受伤了吗?”其实地上那两颗血迹对她那微观的眼来说是很大,但是对于华天南与苏玉清来说就很小到只有一颗绿豆那么大。
不注意跟本不会看得见,华天南蹲下身来,终于注意到了闻如玉所看的是什么。
“有人受伤了吗?”他问旁边的小沙弥。
两人问了同样的问题,那小沙弥心下一慌,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是在寺里,他们都不杀生,所以平时是看不见血迹的。
“没,没有啊,今早就我和小坛一起打扫的院子,我们都没有受伤。”
小沙弥很老实的回答,华天南四下一看,只看见小沙弥一人,又问,“你说的那个小坛呢?”
“小坛?他扫完院子就去挑水了,今天是他当值。”
“走,去看看!”华天南是对闻如玉与苏玉清说的,然后又转头对小沙弥道:“你给带个路,去挑水的路怎么走。”华天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沙弥在前面带路,闻如玉与苏玉清都跟在后面,华天南走在最后。
天生洞察力逆天的闻如玉很快便发现了异常,因为他们才刚刚走出这个院子,她那微观的眼四下一扫就发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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