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逗谁呢?”大汉脾气火爆,一听说只有这么个小孩子激动的胳膊乱抖,周围人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把林子谦颠的更晕了。
“放他下来!”旁边一人大吼一声拽住了大汉的胳膊把林子谦放下来,把他往躺倒在地的一人身边推,“你看看,他被金环蛇咬了,伤在小腿上。”
张军衣着狼狈,躺倒在地,不时抽搐一下,口中有吐出白沫的痕迹,小腿处被一条麻色衣带缠住打结,下面有两个黑紫色的豌豆大的洞,有黑血漫出。
林子谦连忙喂了他一颗药丸,而后从药箱中拿出烧酒和小刀,把酒浇在小刀两面,“按住他。”然而把伤口划出一个小十字,而后用刀背一下一下的刮过伤口,黑血一阵一阵的流出,刀下的人也一阵一阵的抽搐。
过一会儿把扎在小腿处的衣带给解了松松,待流出的全都是鲜红的血液之后,林子谦才从小药箱中掏出一个细长颈的小瓶,倒出一层黄色的粉末在伤口,拿药箱里消毒过的白色麻布包扎。
林子谦做完这些的时候,达达的马蹄声也过来了,周围的人一窝峰的把已经疼混过去的张军抬上车,林子谦抹一把额头的汗,大吼着跟最开始吼他的壮汉说,“毒血给逼出来了一部分,你让医生在检查检查,给他腿上敷的是止血散,吃的是清毒丸。”
晚风呼呼的吹着,林子谦脑门上软趴趴的头发也迎风飞舞,他跟着马车跑说了好几遍,生怕壮汉记不住。
此时已有不少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赶过来了,一时间杂闹纷纭。
“虎神现身啦!哟呵,有你小子这么高呢!全身上下没一处杂毛!”一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周围围了一圈儿人。
“刚才那就是虎神啸啊!可真神了!老子当时正赶着牛回家呢,牛突然就发抖的不敢走了。”
“瞎说呢吧,不就是只小白大猫?还虎神?”有人不信。
“去你妈了个蛋!就咬张军那条蛇,那么粗,就给他一口咬断了七寸!”
“张军被蛇咬啦?什么蛇啊这么毒?”
“金环蛇!这么粗!”一人两手相接夸张的比了个碗大的圆,周围围了一圈儿的人,吸气声不断。
“小老三,你又吹牛了吧!哪儿有那么大的圆啊!”显然是有人不信。
“去你妈的吹牛!你才他姥姥的吹牛!”张三条急了,粗红着脸,手舞足蹈的,“你他妈的也不看看,张军腿上被咬的黑洞,普通蛇能咬豌豆大的口子吗!你他妈的也不看看是谁把张军抬下来的!”
“你他妈的少给老子装逼,谁啊!”
“李国成和刘大壮!”
“嘶——真的?”
“老子要他妈的说的不是真话,赶明儿你家秋收老子全给包了!”张三条洋洋得意的双手抱在胸前,“你他妈的也不看看他两儿身上的衣服还有没有一块儿好地儿,李国成的腿现在还有点儿跛。”
“咱们这后山真有那么大蛇?!”不少人听到这句话瞬间眼皮都跟着跳了两下,周围也迅速安静了下来。
“不怕,有虎神呢?”有人这么说,大家还是不说话,这蛇还没死呢?谁能保证自己上山遇不到这么大的毒蛇呢?谁又能保证自己遇见这蛇的时候能够遇见虎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捉虫)
马车车走后大家也都散了,但显然都心有余悸,不少人在林子谦手里买雄黄,那一大袋子一斤多的量一下子就给卖出去了,还有不少人围在他周围要跟着林子谦回家里拿。
回到家里又把所有的雄黄都卖掉了,打发了跟过来的几个人,林子谦急匆匆的跑到王婶子家里,给王婶子一家分了半袋雄黄,领了林子谦回去。
想起上回听到的王福被野猪戳烂了肠子,后山上打架的两米高的黑熊和一人高的白虎,还有今天后山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直叫林子谦心中担忧。首先,他们家是住山脚下的,要有野物沿路下山,他们家离得最近,其次,山上如此危险,以后还能天天去山上采野菜药材了吗?更别提去上次发现芦荟的地方去挪几种品好的出来了,以后的生活费又如何赚?
天还未黑,便又淅淅沥沥的飘起雨来,春天的风也是轻飘飘的,徐徐的安安静静的,在门口站久了林子谦不禁打了个寒战。李朝阳的马车在寂静的夜里传来清脆的达达声,林子谦赶紧进屋披了蓑衣打着灯笼出门,厚厚的稻草裹在身上,居然起不了一丝暖意,不禁又拽紧了些。
李朝阳家就在村口边上,离林子谦家不远也不近,不过在这又黑又冷的夜里,竟是走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
李朝阳家里远远看去就是一片昏黄的灯光,不少人也过来了,闹哄哄的,林子谦进去的时候,一个三四十的大婶正泪水涟涟,一见林子谦,就挣扎着要跪下来,把林子谦吓了一大跳,忙几步走上去扶住了她,“婶子你这是干什么!”
“好孩子,你救了阿军就是救了我老婆子,我一个人带大阿军,要是他没了,我也不活了,你可是我们张家的恩人那!”大婶拽着林子谦的手不放,心中的感激千千万,却无法完全表达出来。
“婶子说什么呢?张军哥当时里我们家那么近,我怎么可能就那么看着张军哥中了蛇毒不管?我父亲是大夫,我虽然不如父亲,但也一直在学习,也希望像父亲那样造福乡里!”说着林子谦转头看像李朝阳,“还没有问朝阳哥,张军哥如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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