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只有妈妈和我,爸爸不经常来。”阮文郝的思绪陷入回忆,双手撑在墙壁上方便钱航给他搓后背,“虽然妈妈有时候也很忙,但总会抽出时间给我做饭,虽然比食堂大爷炒的菜还难吃,但吃到嘴里是甜的暖的,没有比这更好吃的。”
钱航擦擦阮文郝的后背,眼睛盯在这单薄的背上,微躬起的背隐约可见脊柱的外形,水珠顺着这张撑不起自己未来的背划过圆润的臀部。现在的阮文郝才是半年多前没得病的那个阮文郝吧?本来他有大好青春可以在学校中度过,却被关在那小小的病房里,只能靠疯癫来隐藏自己的脆弱无力。
“以前我妈妈也像现在这样给我搓背,还唠叨着让我努力学习。那次晚上我发烧,妈妈给爸爸打电话,但是打不通。她又给120打电话,可医院的车刚开去拉一位犯心脏病的人,妈妈抱起我就到外面打车。我还记得当时是冬天,妈妈出来急只给我多穿了衣服,她却只穿了件外套在外面冻了半个小时。后来我的病好了,妈妈却生病了。我还怨爸爸没来,一个礼拜没理他。”
钱航静静听阮文郝的叙述,阮文郝正常起来还是很乖的。
“上小学前晚上我不乖乖睡觉,妈妈就给我讲故事,我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格林童话?”也只有这种童话故事会让人听的入睡。
“张x讲故事。”阮文郝脸上蒙上一层阴暗,“像是厕所里的灯,滴血的眼,夺魂相机,血馒头,别搭......”
“嘶...别说了。”钱航觉得一股寒意擦着脚后跟往上爬,再加上这偌大的澡堂只有他们两人,说话都带着回音,他有点毛毛的。
阮文郝听出钱航话里的害怕,贼笑着转过身,“原来螳螂怕鬼。”
“谁、谁说的?他要敢出来,我一巴掌拍死他。”钱航声音有些抖,手指微颤张开手掌推推有雾气的眼镜两边,顺便盖住半张脸免得被阮文郝看出他心虚。
“哦呵呵呵~螳螂你真的怕鬼啊。”阮文郝发现新鲜事物了,一脸狞笑装出恐怖的样子。
钱航沉着脸用中指推眼镜框,一手挑起阮文郝的下巴,另一手搭在阮文郝腰上,“我很怕啊,文郝你要不要......安慰我?”
钱航说到后面贴近阮文郝,头贴在他耳旁说出最后三个字,呼出的湿气吹进阮文郝耳中。阮文郝顿时红了脸,捂着耳朵退到洗澡间最里面,不过这洗澡间也就两平米大,钱航一伸手就能摸到他。钱航故意咧着嘴sè_láng一样的笑,抬起呈爪型的手抓了抓,忽然有大量温水倾泻而下浇他个落汤鸡,阮文郝正举着花洒浇他。
钱航摘下眼睛放进白大褂的口袋,并抹了把脸上的水,但很快会有新的温水流下。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正常人不该跟一个精神错乱的病人计较,不过被弄成落水狗就不同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鸟气。
钱航板起的脸上带着一丝阴笑,阮文郝的心率多跳了半拍,同时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推开钱航就想逃。钱航人高马大堵着窄小的洗澡间出口,随便一拉将阮文郝逮回来。阮文郝不闹腾了,像被揪住耳朵的兔子紧靠在墙角,钱航靠过来盯着他。阮文郝此时也想不起犯病了,就觉得现在的钱航很危险。钱航凑近一步,头也靠过去一点。
阮文郝笔杆条直紧贴着墙,并伸手推钱航,“再靠过来我就犯病了。”
“犯啊,我能治一次就能治两次。”钱航再次靠过去一步,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有点危险。
阮文郝看着近在眼前,几乎帖在自己身上的钱航,有些粗糙的衣服摩擦他的身体,不太舒服却也不觉得讨厌。钱航一手撑在墙上,低头注视阮文郝,仿佛都能感觉到阮文郝加速的心跳。
“螳螂...你走远点。”阮文郝推了钱航一把,钱航抓住他的手按在墙上。
钱航一本正经盯着阮文郝,“走远点看不见,我近视眼。”
阮文郝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螳螂果然是四眼的,少两只就成瞎子了。”
“对,我就是瞎子,所以不知道自己碰到什么。”
钱航的头往前探,嘴唇轻触阮文郝的鼻尖。阮文郝一僵呆呆看他,似乎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不见阮文郝有反抗,钱航的胆子也大起来,嘴唇下移和阮文郝的碰在一起,真的感觉不到反抗含住阮文郝的唇吸允。
阮文郝已经完全傻了,直到钱航离开他的嘴才反应过来,“螳螂,我的嘴很好吃吗?我妈说喜欢别人时会偷偷找没人地方亲嘴,螳螂你喜欢我吗?”
被问的钱航一愣,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想看阮文郝脸红心跳害羞的样子,至于喜欢......他没那意思吧?
“不喜欢。”钱航回答完退开几步,掏出眼镜戴上,“搓完了,你自己洗吧,我去换衣服。”
阮文郝看钱航离开洗澡间,跑到门口喊:“钱航你是傲娇吗?”
钱航停住了,因为阮文郝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
“钱航你喜欢我吗?”阮文郝又问。
钱航转过身,“谁要喜欢你这疯子。”
“果然是个傲娇。”阮文郝缩回头继续洗。
“再叫我傲娇还亲你。”
“傲娇傲娇傲娇...有本事亲死我啊。”
钱航转头瞪了阮文郝一眼,早晚让你屁股开花。
钱航回办公室换衣服,还好他怕衣裤哪天被这的病人弄脏,所以在衣柜里放着备用的。这时护士小高找到钱航,说来给病人剪发的美发师到了。钱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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