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是有意说自己没有听闻过他们的婚事,怀疑与试探的意图何其明显,而詹肆月这番无心又
无知的言语,却正似利刃一般给了他干脆利索的回击。哼,在异乡的土地上大展宏图……如果他还
能感到一丝羞耻的话,便不会对这话没有反应……
果然,顾朗的脸色变了变,锐利的眸光透出些许痛色,但那也只是一瞬而已,他很快找回了自
己一贯的随性姿态,仰首大笑起来。
“哈哈哈,易少爷,您可是娶了一位非常可爱的夫人呢……千万要珍惜呀,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不知是否就代表了愉悦,可其中的恣意却又不像是虚假,戎易扬只是同样笑著,点
头应是。
後来,四人又坐下来畅聊。
那位大胡子的厥族首领又问了戎易扬许多问题,似乎对他的商队和所销货物十分感兴趣,尤其
问了木材和铁器。然後,他就开始讲述自己家族开创领土的光辉事迹,从爷爷辈的开始,都是些打
打杀杀、杀杀打打的故事,不是你族灭了我族,就是我族灭了你族,好不容易讲到了他这一辈,就
是更大范围内的拼杀了,为了土地、奴隶和女人而长途奔袭,最後,终於统一这样一片广阔的草原
,和树万的厥族部民。然而,对这位厥族大叔来说,这却仍嫌不够的,他说他叫干索,他的爷爷也
叫干索,干索在他们厥族语中是勇士和英雄的意思,所以,他也要像他爷爷一样,成为家喻户晓、
流芳百世的大勇士和大英雄……
詹肆月见他侃得兴致盎然、口沫横飞,自己却一点儿认真听下去的兴致都没有。他是真没听过
什麽叫干索的大英雄,对那些打来打去的故事也完全不感兴趣,更不明白这个干索大叔跟他爷爷学
什麽不好,非得学这些打打杀杀的……哎,什麽家喻户晓、流芳百世的,太无聊了,听听都让人昏
昏欲睡……
可是,要是真的睡著了,也不太好,於是,他只能坐在那里无聊地四处乱看,看帐顶,看戎易
扬今天穿了哪双鞋子,看那个干索大叔打著卷儿的胡子,看坐在对面那个人脸上的红痣,看呀看,
看得有些入神,直到被看的那个人忽然把视线投向了他,微微颔首……
詹肆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没礼貌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扭开了脸。
旺夫命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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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族人勇猛凶悍,厥族人也同样的热情好客,戎易扬与詹肆月数次婉拒了干索的挽留,又约好了下
次见面的时间,才得以走出大帐。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先前被拦在外面的几人都在原地等候了,他们个个红光满面,看来也受到了
盛情款待。
黄奔也像是忘记了先前的怒气,嘴里喷著酒气,晃晃悠悠的,还不时伸手抓住自己的同伴,嘀嘀咕
咕地说上几句醉话。而那个被他抓住的同伴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虽然长得挺好看,对人却总是冰
冷冷,即便是现在,也完全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
一行人在夕阳中不急不缓地走著,太阳沈得很快,刺骨的寒风将部民们扎在帐顶的角旗卷起,剌剌
作响,而远处,成群的牛羊却怡然自得,缓缓行过昏黄的山坡,犹如一张宁静而悠远的风景画,这
叫酒意微醺的人们更觉沈醉……
回到商队的驻地时,天已经大黑。詹肆月喝得有些多,在马被上就打起了小呼噜,戎易扬当了一路
的人肉靠垫,回来以後还要当苦力,负责把他抱进帐子里。
自从进了厥族领地以後,他们两人晚上就睡一个帐子了,一方面是为了摆出新婚夫妇的恩爱样子,
另一方面嘛,这也算是顺其自然……
铛儿同新招来的几名厥族女仆睡在一起,每晚过来点灯,火光渐渐升起,戎易扬就坐在灯下,眉头
微锁地回想和思考著刚刚那场筵席的每一个细节。
显而易见的是,顾朗丝毫没有掩饰他的猜疑,交谈中屡次出言试探,不仅如此,当听说詹肆月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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