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天先这样,再见。”
匆匆离开电话亭,苏越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人,在路边拦了辆计行车,转头对司机道,“麻烦去城安街80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悲伤在深处
谭纪琛醒来已经过了晚上七点,下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苏越的影子,随手拉了一个侍者问才知道他人已经不见一天了。
“最后见他在什么时候?”
他很少一个人出去这么久,谭纪琛忽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起争执,苏越就是这样安安静静消失了。
阿生回忆说,“好像是阿心走之后没多久,后来苏哥走过来脸色很难看的样子,他还要我把酒柜的啤酒全砸了,当时我很震惊,幸好阿力哥过来阻止,他和苏哥说了一些话,然后苏哥就跑了。”
谭纪琛微微皱眉,“他跑出去的?”
“苏哥是往楼上跑的,而且看起来很着急,他,他还骂老板你……是白痴……”
谭纪琛的眉头又紧了一紧,“阿力和他说什么了,简单点回答!”
阿生吓了一跳,立刻道,“当时力哥在替老板说话,后来苏哥不知怎么就往楼上跑,我估计他是去找老板你的,但是上去没多久苏哥就下来了,然后就直接出了大门,之后还没见他回——啊老板,你去哪啊?”
谭纪琛已经大步迈向门口,虽然刚才只是阿生片面上的陈词,但谭纪琛心里已经将事情分析了大半,他一向对这种事的预感很强烈,尤其这种事牵扯了苏越。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迎头碰上阿力回来,阿力见谭纪琛面色沉沉,心知事情的严重性便谨慎道,“老板,出事了吗?”
谭纪琛没有回答,只是朝他伸手,“钥匙给我。”
阿力手刚抬起来谭纪琛便夺了钥匙,脚下生风似的跨进了门口停着的那辆别克,身后阿力愣似的站着,心想一定苏先生又发作了。
路边一家兰州拉面馆里,桌上的刀削面早已没了热气,苏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尖在桌子上嗒嗒的敲着,目光透过窗户投向了马路对面,80号居民楼的大门口。
苏越已经坐了将近大半天,吃了两碗刀削面,目光几乎一刻不停地盯着对面,可是显然,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
低头看手表时间将近八点了,苏越的耐心也渐渐被无聊消磨,站起来想伸个懒腰清清神,然而刚扭了下脖子,余光就瞥到一束强光从黑暗中穿透而来。
苏越双手压着桌子,整个人几乎贴在窗玻璃上,看着那辆车子停在居民楼门口,隔了不到一分钟副驾驶出来一个人,那人下车后就将车门关上,几乎没什么停留的时间那辆车就绝尘而去。
苏越猛地冲出拉面馆,在车子消失前记下了车牌号,是本市车,驾驶位的车窗严闭着看不到人的相貌,不过有了车牌一样能查出车主是谁,现在只要联系唐队长让他帮忙查证就行了,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公用电话,苏越四处看了看,想着是不是再借别人的打一下,就看到对面那个一直站着目送车远去的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苏越悄悄跟了上去,想着他大晚上的不回家又要去哪里,自从上次目睹他瘾发作,就没见他去过深海,难道他是想避开自己,所以才会选择去其他店吗?
果然,走了一段路他进了一家pub,门面很小,苏越跟进去发现里面人山人海,地方不是很大,聚拢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人更显得这家店拥挤,混乱,这里的秩序比不上深海,几乎当场就能看到有人跳脱衣舞,而且还不是舞者。
进了门,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苏越在拥挤的人群中四处搜寻,找得满头大汗,还是没看到人。地方这么小,几乎全是跳舞的,苏越知道他不会在里面,可是吧台和附近的座位找了三四圈,愣是没见着人影子,难道又出去了?那他进来是做什么的?还是说……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猛然间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架争执的声音,苏越下意识跑过去,赫然看到地上背对的跪着一个人,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可男人手里拎了只啤酒瓶,正要往地上男人的头上砸——
“操!”苏越猛一脚踢向男人急速下落的手臂,啤酒瓶飞出人群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站着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苏越已经一把拉住地上男人的胳膊,将他狠狠拽起来!
“你……是谁?”
被拉住的男孩回头的时候满脸惊慌,苏越手一僵,愣了好半天才甩开他,骂了声,“靠!他妈的晋肴死哪去了!”
“你……是在找晋肴哥吗?”男孩小声询问,苏越一惊抓住他的胳膊,“你知道他在哪?他在哪快告诉我!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阿辞,玩够了没有?”
背后一直站着的男人突然发话,叫作阿辞的男孩身子抖了一下,对苏越悄悄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就转身朝男人走过去,苏越听到他小声地喊了一声,“程齐哥,对不起……”
阿辞程齐,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可苏越已经来不及再想,他的心思只在晋肴身上,他转身冲向卫生间。
跑到卫生间,可是门反锁了,公共卫生间为什么会锁门?心中预感越来越强烈,苏越一脚踹开门板,可是里面空荡荡的,苏越大步走进去,砰砰砰连踹了三次,直到停在最后一扇紧闭的隔板前。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苏越站在隔板前,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和鼻子的吸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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