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修习的玄法么?”
“是,虽然只是修习初级玄法,但是因为你之前修习过一次,那股力量要废除,怕留下隐患,所以要选择一种较好的玄法修习。这是我从以往的书籍中综合出来的一种玄法运行方式,没那么好,但也比一般的玄法要更适合你,毕竟……你的情况你也知道。”
“嗯,我信得过你啊,安叔。”宁以谦笑眯眯的说。
他能看出来安如还有点担心,但是,修真本就是一条逆天的道路,怎么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就成功?!这次或许有安叔帮忙,不代表次次都有安叔,安叔帮他本非义务,如此尽心尽力,他又怎能不知足?
“那么,就开始吧。先把你另一条线的玄力废除,破而后立,再直接利用那些被击散但还未消散的玄力去运行新的玄法,吸收新能量,到时候我会指引你玄法的路径,两循环以后,就由你自己运转了。只是……”安如迟疑了一下:“这种方法和你那次测根骨一样,有痛苦,你,准备好了么?”
“安叔,你不是知道么?”宁以谦含笑温和的反问,安安静静的盘坐在一个玉石蒲团上,让安如脑子里凭空浮现了一句话:谦谦君子温如玉。
安如看到宁以谦的坚持,暗下决心,也不在拖沓,衣袍一甩,同样盘坐在宁以谦身后的一个蒲团上,两指并起,一抹亮绿莹莹呈现,朝同样莹绿的眉心一点,一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玄奥的弧形,直接狠狠的点在宁以谦颈后脊椎的位子。
那一瞬间仿佛要折断颈椎的剧痛让猝不及防的宁以谦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而后立刻停止,紧紧咬着唇,没多久就溢出鲜红的血丝。
那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好像是皮下的肌肉在一寸一寸的爆炸开来的痛感,让宁以谦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甚至出现了微微的断裂,血迹斑斑。宁以谦不断告诉自己还好还好,你还可能多坚持一下,但是那股剧痛之后而来的酸痒和如同牛毛小针戳刺的小而剧烈的痛却让他险些晕倒,真的很疼很痛苦,但是,与失去生命、失去存活的意义比起来,这又算的了什么,宁以谦在无边的疼痛中坚持着,鼓励着自己再坚持一秒,再一秒……
安如静静的看着指下这个不断颤抖的人,看着他额头的汗一点一点汇成一大滴砸在衣服上,看着他的衣服就在这样往复的过程中慢慢湿透,看着他咬破了唇溢出了血却依然不肯放出一丝痛苦声音,看着他的脊背像是一张绷到极致却不肯断裂的颤抖着的弓,眼中,终于涌现了如潮的敬意,这样一个小小少年,吃得来大苦,忍得了剧痛,一旦根骨这挡路石被去除,那还有什么能束缚他走向巅峰之路?!!
“记住玄力运转路线!”安如卡准时间,在玄力的加持下直接把声音送到宁以谦的识海中,在这种情况下,外在的干扰对他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吧。
宁以谦晕晕沉沉的用自己的最后一丝毅力坚持时 ,听到了这就宛若的话,拼了命的压榨自己的力量,顺着那股从脊椎流入的温和能量收拢混乱的玄力。
那股温和的力量每走到一个地方,那些快要爆炸的痛苦和酸麻就像阳光下的积雪一样慢慢消融,虽然还是疼,但已经是可忍受范围内了。那股能量慢慢梳理着他糟糕的体内情况,痛苦慢慢被抚平,温和而温柔的舒适感渐渐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甚至连那股能量什么时候撤离的都不知道,也对自己由艰涩流转变为自然游走的玄力一无所知……
安如收回手,欣慰的看着脸上不再是一片隐忍的小少年,那一脸苍白、浑身狼狈的模样在他眼里,都是属于宁以谦的成功印记。看着正陷入通悟状态的宁以谦,安如在脚下覆盖了一层绿色,悄无声息的走出内堂,去准备一些药浴的材料,好让他出来以后好好放松一下,毕竟,忍耐住那种痛苦是很有可能损伤内里的。
宁以谦猛地一震,从通悟状态中脱离出来,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满身臭汗,赶紧起身想出门洗澡,却突然愣在原地。
他看着四周,从身下的玉石蒲团到阳光中发着光飞舞的微小粒子,他嗅着,即使是满身的臭汗,他听着,从自己身上发出的摩擦声到外间一点一点搅动水的声音,他感受着,满是汗水的衣物粘在皮肤上那种粘腻的触感……
一瞬间,他有一种汹涌的想流泪的*,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捱过了一切,他成功的迈出了那一步,他成功的找回来自己人生的意义……
听到动静,安如转过头,一眼就扫过了那双红肿的双眼,若无其事的说:“快洗洗,这是为你准备的药浴,可以缓解身体疲劳和修复暗伤的,好好泡泡吧,看你这狼狈的样子,出来了就去找我测一下实力。”
看着安如离开的背影,宁以谦慢慢的站直,用大学时站军姿的姿势笔挺的站着,然后,严肃而恭敬的鞠了三个躬,每一个都是规规矩矩的90°。
安叔,虽然我不能叫您一声师父,但是,您在我心中的地位却不会亚于任何一位老师,这辈子能遇到您,是我毕生的荣幸。
安如虽未回头,却是明明白白的感知到了身后的一切,嘴角忍不住挂起灿烂的笑容,嗯,这个“徒弟”没收错!
宁以谦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掂着几本书,心情飞扬,废话,你一下子从一个啥能力都没有的人变成一个玄者五阶的人,你也会笑成狗的,尤其是在你知道体制废材以后,哈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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