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得另一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别着急,让我看看”声音落下,尤小飞便感觉到有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不知摸索什么,磨人的痛意,随着他指尖的碰触,而越渐强烈起来,窝火的人,想要开口叫嚣让这谁不要在乱碰自己的身体,可是依旧是无力起唇。
“这臭小子,我就道他定然无事”耳边的声音笑叹出声,这下尤小飞可以确定他们在说的人就是自己了。
“真的?他真的没事了?那为什么他……”
“他伤势太重,意识倒是清醒的,只是恢复缓慢而已”
伤势太重?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伤势能不重才奇怪,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摔断了几根骨头。
身上的痛,有些过于磨人,尤小飞只得暗暗咬牙,绷紧了神经的去忍受这份痛意,耳边的声音才听了两句,尤小飞便已经分神无暇,脑子里面想的只有这份痛到底要持续到什么。
不就是玩个游戏,对待电脑暴力点了吗?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这样的事?他在什么地方?耳边说话的又是什么人,还有,他们刚才叫的名字,蚩尤……会是……自己吗?这样的疑问压在心里,直到半个月后,他才隐隐的算是弄明白一件让他感觉匪夷所思,却又没有办法去否认的事实。
他,不知何故居然来到了一个据说已经成为并被神话的洪荒时代,而且他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悲催的魔神蚩尤!这一认识,已经让尤小飞从难以相信到后来的看清事实,在到现在这已经无比淡定的状态了,只是有个问题,他一直没有办法得到答案,那就是为什么他全身的骨头会碎成一块一块的?
难道是他从网吧里面摔下来的时候摔的?骨头摔成了粉碎可他居然还没死,这简直是堪称奇迹中的奇迹……
“奇迹?要不是姜帤你小子老早就没了!”耳边的这声音,尤小飞已经可以分得明白他到底是谁了,这些日子,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就是这声音的主人,名叫啻兮,性子有些火爆,说风就是雨的。
啻兮是个什么样子,他现在还不知道,眼睛据姜帤说是受了毒气,筋脉又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睁不开双眼,身上的骨头虽然在这半个月的休养里面,已经逐渐长好了不少,可他还是不能动弹,只不过比起起初,那份让人发狂的痛意倒是消解了很多,目前他除了一张嘴和大脑思绪能动之外,身体的其他零件全部处于罢工状态。
几日前,尤小飞开口说话,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啻兮回答过他,说他们这是兄弟不和族人相残所致。
尤小飞心里狐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当时他的身体也不过才刚刚恢复,还很虚弱,才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就已经没了力气,闭眼一睡就又是好几天的时间,今天,这是他二次醒来。
啻兮话音才落,隐隐的脚步声响就从不远处传来,尤小飞心里狐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状况,姜帤那焦急的声音就在空中回响起来:“这里不能在呆了,魑魅粦已经带人搜寻过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蚩尤他的身体还没好,这么一动,那他以后……?”是的尤小飞目前的这个身体还处于瓷器状态,而且还是用粘胶粘结起来的瓷器,轻轻的一点磕碰,他尤小飞此生就只剩俩二字儿——完蛋!
“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是让魑魅粦找到我们,我们就都只有死路一条了”不等啻兮将话说完姜帤便皱眉打断。
昏迷的时候,那段时间尤小飞的意识还很清醒,对于他们目前的状况,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而这个姜帤口中的魑魅粦,就是那个把他弄成瓷器娃娃的罪魁祸首,九黎族族长的幼子。
据啻兮所言,从他这身体的原主被魑魅粦弄成这副样子之后,九黎族就乱成了一锅粥,蚩尤父亲的叛变,让九黎族长被魑魅粦囚禁起来,也不知关在了什么地方,族里的长老在几天前,全被魑魅粦斩下了首级,丢入了无云崖地下,大祭司拓跋傲下落不明,族人迫于魑魅粦的势力,为保性命不得不向魑魅粦低头屈服,只有他们三个硬骨气的宁死不屈,最后却都成了这样。
“我没事,你们两个要是能走,就赶快走,别管我了”情况到底有多危机他不知道,以目前的情形来说,他这举动,与那什么义气啊,慷慨就义啊,不想拖累人啊什么狗屁关系都没有,他就是在想,要是自己在这边挂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去?
“你小子还没吃够教训,是不是非要魑魅粦折腾死你才高兴?”啻兮听他那话,大吼一声,尤小飞闷住,心里叹息他的算盘要落空……好吧,他这算盘不得不说打得很烂。
要真挂了,他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
被姜帤背在身上,轻轻一动,都会牵扯浑身骨头咔咔作响,痛不痛?当然也痛,只是更痛的还是那些没能复原的筋脉,这么一动似乎又断裂开了。
“忍一忍,只要我们没事了,我还有办法可以治好你的,别忘了族人们都等着我们找大祭司回去呢”听见他疼得倒吸冷气的声音,姜帤沉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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