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干脆利落地解决了。
郝云峰就对巡防营的士兵喊道:“巡防营的兄弟们,我是郝家山的郝云峰,我们郝家山的父老兄弟,现在都在成都杀赵尔丰去了。是兄弟的,想杀赵尔丰给我们四川人报仇的,就跟我走,我们杀到成都去!不是兄弟的,愿意去的都去,不愿意的把家伙留下,赶快回家,不要再去给朝廷当兵,以后就好见面,再去给朝廷卖命的,再让兄弟们碰上,就别怪兄弟手里的家伙不认人!”
巡防营这八百多人大半都是会中兄弟,听郝云峰一说,就大声应道:“郝四爷,我们都跟你去了!”
那些不是会中兄弟的人,想了想,觉得眼下川中大乱,自己回家种地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也都应道:“郝四爷,只要不嫌弃我们这些兄弟,我们也跟你了!”
“好!兄弟们都愿意跟我去杀赵尔丰,我们这八百多人就叫‘峰’字营,就以你们原先的四个哨,分成前、中、后和辎重四个队,每队一个队长,一个队副。现在,你们就把自己的队长和队副推出来。我们再把这里收拾一下,马上动身!”
于是这些兄弟就推选了各自哨中最有威信的两个人出来做队长和队副。张秋山伤得不重,被兄弟们推举为中队的队长。
郝云峰见队长、队副都推选出来了,就说道“兄弟们,我们现在把这里收拾一下,马上就开拔!”
郝云峰一说完,这些兄弟就一齐动手,把牛皮糖等人的尸体丢到了湍急的河水里,一瞬间就被河水冲得不见了踪影。郝云峰又安排几个兄弟,把那个死去的兄弟在桥边埋了。做完这些,郝云峰又在河滩上检查了一遍,见没留下这里杀过人的痕迹,就对兄弟们喊道:
“兄弟们,开拔!”
这时,有人大声喊道:“郝四爷,我们还穿这身皮呀!”
郝云峰道:“对!我们还穿这身皮,这样,我们去成都就可以走得顺当点儿!”
那人又问道:“为啥?”
“我们这么多人走州过县,又带着枪支弹药,还不被盘查吗?”
“哪个盘查我们就跟他干!”
“那我们还能到成都吗?”
“晓得了,四爷!”
郝云峰又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现在还要穿这身皮,我们还要打这面旗。”他说着指了指武都巡防营的那面旗,“这样我们才可能顺当地走到成都!我现在就是你们的统带大人,各队的队长就是原先的哨长,要是遇上盘查,你们可不能忘了!”
众人一齐答道:“晓得!”
郝云峰接着大声道:“去成都有四五天的路程,我们要争取四天之内赶到,兄弟们,一定得打起精神啊!”
众人又答道:“晓得!”
“开拔!”
于是,郝云峰就带着这八百多人马向成都进发了。
队伍打着武都巡防营的旗号,顺着官道,一路急行,直奔绵州。
这天下午,看看就到绵州府城了,却遇上了绵州府在城外设的关卡,负责盘查的官军把他们拦下了。
带队的哨官向他们大声喝问道:“来的是何处人马?开往何处?”
已化装成哨长的张秋山就走上前去,凶巴巴地答道:“瞎了你的狗眼!你没看到啊?老子是武都巡防营的!”
那哨长又问道:“你们开往何处?”
张秋山道:“奉命驰援成都!”
“奉谁之命?”
“奉川滇边务大臣傅大人之命,驰援成都!快快放行,误了事,你吃罪不起!”
“既是武都巡防营奉命驰援成都,为何无人沿途知会?”
“我们牛大人是赵大帅爱将,昨日接到傅大人之令,今日天不亮就率部起行,来不及知会!”
“那就请牛大人入城,面见知府大人,效验关防!”
“妈个巴子,你还登鼻子上脸了!武都巡防营隶属川滇边务大臣,不受川省总督、提督节制,绵州府能验我们牛大人的关防?”
“下官是奉命行事,不效验关防,就不能放你们过去!”
张秋山正要说话时,郝云峰已纵马过来,他官腔十足地大声问道:“张哨长,什么事啊?”
张秋山就恭敬地答道:“统领大人,他要您入城见知府效验关防!”
郝云峰已化装成了牛皮糖,他大声武气地说道:“张哨长,你太不晓事了!他要验看关防,你就来报一声,拿关防给他验看不就行了,耽误了行程,你吃罪得起么?”他说着,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曾云飞,接着说道,“王营佐,取关防给这位兄弟验看!”
曾云飞就把关防取出递给了张秋山,张秋山又递给了那哨长。那哨长验看了,才对郝云峰说道:“牛大人,下官奉命守卡盘查过往人等,多有得罪了!就请大人进城,跟知府大人见面吧!”
郝云峰答道:“兄弟,本统领奉傅大人之命,星夜驰援成都,于路不敢耽搁,这关防,你也验了,本统领也就不进城了”
那哨长又说道:“牛大人,您不入城跟知府大人见面,下官交不了差呀!”
郝云峰又答道:“你们知府,他文官,我武将;他四川,我康边。我们互不统属,他无权令我与他相见,他也无权验我关防,现在让你验了关防,已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你还要怎样?你再不放行,误了我的行程,你就别怪本统领刀下无情!”
郝云峰说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的刀柄。
那哨长以为他就要斩自己,就说道:“牛大人,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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