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钱粮地盘,谁就是老大。
旁的不说,就凭他深谙“拖”字诀的精髓,足够拖到明年大旱来临。当现在挥霍无度的朝廷注定要倒个大霉,届时连饭食都朝不保夕的时候,他们就懂得什么叫好声好气了。
不过等到那个时候,吕布所掌握的逐鹿天下的条件多半也已经成熟,朝廷的态度是好是歹,都将变得无关紧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燕清微微一笑,让人半点瞧不出他方才还大发雷霆过:“陛下还能如何?他现能使出来的手段,约是派多几个使者来索贡要财,或是顺水推舟地钦定一名兖州刺史,送来走马上任,好叫我等必须班师回城。”
郭嘉笑笑:“怕是两者都得试试。”
燕清点了点头,心平气和道:“待真发生了,便交由清去处置吧。”
之前是事务缠身,又根基不稳,‘忠臣’这顶高帽对彼时臭名昭著的吕布而言,便显得不可或缺,也叫他受其一举一动牵扯制擎。
现随着豫、扬两州依他所主制的政策稳步发展,一派欣欣向荣,还多取了个称得上是咽喉之地的兖州,有了更强大的底气,他日后多的是方法去治治对方,保管叫他们感到刻骨铭心。
想坐享其成,来个空手套白狼?
开玩笑,史上他们也是见不得袁术夺走扬州,在那作威作福,于是封了刘繇作扬州牧。可又怎奈何的聊谁?掌握实权的另有他人,刘繇空有任命,也只得避居淮浦。
对燕清这方面的本事还是极有信心的,郭嘉眨了眨眼,笑道:“有重光此言,再无所虑。只是莫要操之过急才是。”
燕清知道郭嘉提醒的是什么:史上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每占下一处,都得花许多时间梳理内政,巩固统治,安抚大族,博取民心,尤其在安抚各级人士上,是从来没有任何捷径可走的。
就像修建房子时,想要它稳固,就需要耐心打下结实的地基,要是匆匆忙忙,敷衍了事,平日看不出厉害,一遇着些狂风骤雨,就像张邈等人煽动各郡县人士背叛曹操,和刘备中了荀彧的驱虎吞狼之计,被吕布夺走徐州一样,都是吃了治理的时日太短的亏。
“不急。”燕清沉吟片刻,盘算好了动手的步骤和时机,便道:“我自有分寸。对付他们,顺应时势,恰当施为即可,不必费太多精力在这上头,以免本末倒置,因小失大。”
“下一步当安心稳固内政,北伐之计可先缓上几年。”郭嘉对这表示认可,话锋一转,道:“既然重光道来年将有大旱,那现在起,便应多作准备,将此事好好利用起来才是。”
老天降下来的灾厄,跟人祸不同,是那么点蝴蝶效应改变不了的。哪怕不是明年,也会在后年发生,鉴于历史强大的惯性,燕清对它会否按时出现,还是颇有把握的。
他虽非悲天悯人的性格,对频发灾害下度日艰难的百姓也难免痛惜,只是在无可避免,却又事先得知的情况下,不但能对此作以预防,还能转劣为优。
古代当然不可能拥有南水北调一类的先进技术,就燕清所了解的,不外乎是充实粮食储备,兴修水利,改善灌溉和农耕技术,灾后减少税赋,移民就食的一些常规手段。
在技术改良上,掌握先进知识的燕清倒是有着旁人无可比拟的优势,只是他精力有限,之前虽也有意去做,多是为扬州南方地带那落后得太过可怜的灌溉系统所作出的设计改良,农具上倒暂时无暇去做任何改动,只一昧将从府库里收缴来的农具免费发放给流民,又将税赋放轻,让他们满怀感激,鼓励他们留住此地耕种。
经郭嘉这一提醒强调,燕清对它更加重视起来,倒是很快就想到两种耐旱耐瘠的植物了:一种是只能做马食的苜蓿,另一种则是自唐朝起,才因这些特性得到重视,被广泛种植的荞麦。
是了,荞麦!
说实话,荞麦自几百年前就位列八谷之一,不似苜蓿,起初还是个张骞跑了趟西域带回来种子的稀罕物。
只是荞麦直到唐朝才得以普及,种植手法一直不得提升。
燕清心里一动,不由自主地看向一言不发的吕布,这一下就对上了一道深沉的目光,不禁猛一激灵,倒是想起了另一茬来,惊讶道:“且慢,清何时说过这话?”
郭嘉白他一眼:“就在刚刚。”
燕清稍稍回想片刻,才忆起自己在暴怒时,确实曾说溜嘴,却仍是难以置信:“你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信了?”
郭嘉默然无语地跟满眼震惊的燕清对视一眼,摊了摊手,反问道:“不然?”
吕布左看右看,飞快送上一记发自肺腑的马屁:“重光有仙人姿貌,得上天教授,会些仙人手段,偶能窥破天机,不正是理所当然的?可得重光辅佐,实乃布之至福啊!”
郭嘉:“……”
燕清被这一串拍得哭笑不得,倒顾不得跟他置气了,借着矮桌的遮掩,他左腿往身旁一身,暗中踹了吕布那肌肉硬梆梆的大腿一下,口中道:“还请主公莫取笑于清了。”
结果吕布面不改色地挨了这一踹,身子纹丝不动,却飞快地伸手,擒住了燕清来不及撤回的脚踝。
燕清下意识地挣了一挣,碍于郭嘉就坐他右边不远,动作不敢太大,靠这一丁点的反抗,是毫无可能从吕布的掌控力逃掉的。
他刚要道句不妙,才开始谈办公室恋情的吕布就已无师自通了xìng_sāo_rǎo一道,麻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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