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那是,我可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么点屁东西我能不懂吗?
顾期待地说:呦呵,你还懂啥?说来听听。
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意大利吊灯,嗯?双·龙入洞?
顾怒了:你还想双·龙!!!
再这么开车,啊呆吃完要肾亏,来个肾宝吧!!
☆、第二十二章
他说完就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太不害臊了。
他扭头看向镜子。
浴室里的镜子上全是氤氲的雾气,沈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真实,影影绰绰的。
他索性抱紧了顾维绅,让自己和他贴得纹丝合缝,又将自己的手箍紧了他的腰,他才有了那么点安全感。
顾维绅托着他的屁股掂了掂,“看看能卖几斤。”
“你当我是猪啊。”沈默一口咬上他的脖子给自己解气。
俩人贴着,身上的衣服又黏黏糊糊地全粘在一起,沈默难·捱地蹭·了·蹭又问:“到底玩不玩啊。”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浪了?”顾维绅话里带着笑,“你到底怕什么啊。”
沈默在床上虽然放得开,可他劲的折腾,但是顾维绅总觉得沈默现在有点有了今天没明天的挥霍劲,没有那种彻彻底底踏实下来的感觉。
“怕你不要我。”沈默闭着眼睛靠在顾维绅的肩膀,手指头在他的后背上划拉着说:“所以我要学学狐媚子的手段,在床上绑牢你,让你离不来我的身。然后再让我纯真善良的美好形象感化你,让你再离不来我的心,你说行不行?”
“沈默。”顾维绅的嗓音低沉,暗暗地在他耳边响起,“我说过的,我不会不要你。”
他的声音有些苦涩。
沈默想,你以前也说过的,但还是不要我了啊。
他总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顾维绅,就算顾维绅不娶温言,那别人呢?顾家这样的世家是不会允许一个继承人和一个男人厮混的,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顾家名义上的养子。
顾老爷子收养的,和顾维绅一个户口本上的关系,他要喊顾老爷子为爷爷,顾昌盛为爸,顾维绅为哥,他也不叫沈默,他叫顾墨。
他执意给自己换回了自己在孤儿院的名字,好像换了名字就少了那么一层关系,就可以遮人眼目,到头想想只不过是自己在欲盖弥彰罢了。
他们这样是罪恶的,可是也是让他欲罢不能的。
沈默患得患失,没有一天不在诚惶诚恐。
他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天打雷劈,因为是他勾引的顾维绅。
那些思绪一经缠上心头,绕住抵在他心口的石头,压得他终于受不了了。
“到底要不要做!”
沈默吼了一声,吼声在闷热逼仄的浴室里响得吓人,一团莫名其妙的火突然就窜上来了,熊熊火焰烧得他惊慌失措。
他去撕咬顾维绅的嘴,他的下巴,又从下巴滑到耳畔,舌头伸进耳蜗湿湿地舔。
顾维绅的耳边全是沈默急促地杂乱无章的喘息。
他拉开他的衣领又去咬他脖子,肩膀,深一口浅一口,没轻没重。
顾维绅抱着这个人想,咬吧,咬吧,怎么解气怎么来。
沈默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他才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人重新活泛了,也从自己那些不想回首的记忆里抽离了出来。
沈默这一哭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久,顾维绅像抱孩子一样抱着他,掂着他,拍着他的后背捋着给他顺气。
沈默居然就这样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似乎做了梦,恍然间自己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孤儿院的一角站着,他在罚站。
只因为他偷吃了东西。
大中午的阳光猛而烈,知了叫得声嘶力竭,显得整个孤儿院都寂静的可怕,孩子们在午睡,只有他在罚站。
沈默双脚并拢,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抠着裤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泪珠子都到了眼眶他又给憋了回去。
他从来都没有哭过,他倔强地守着自己的自尊,就算在无人的监管的领地,他都不肯示弱。
再然后,风似乎都停了,只有阵阵闷热的潮气,沈默抬头看天,眼睛里平静的,又似绝望的,那么大点小孩真的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
寂寞的长大了。
从此以后,他开始笑,开始乖巧,开始懂得去怎样讨人喜欢。
再然后他见到了顾维绅,他假惺惺地对着他流眼泪,那时候顾维绅只不过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就冷冷地扔给他纸巾,叫自己擦眼泪。
沈默攥紧纸巾,收了泪,想自己以后绝不要在他面前哭了。
眼泪只能流给爱你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在乎,才心疼。
谁想到现在他在顾维绅面前居然成了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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