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皮笑肉不笑:“呵呵,记得听清楚的。”清楚到半夜里做梦都还拿着菜刀满世界追着他砍呢。
王澜忽然垂下眼睫,深情含笑道:“我一直都记得你,把你深藏于心底,每当夜深人静时,总要剖开心底,想一想我们过往的点滴。”
祁远听他念诗一样的说了一大长串,不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心道大哥我求求你,你还是快把我忘了吧,就算不忘,你把我深‘埋’于心底也行,没事就别总动土了,让我安生的永久长眠挺好。
王澜自打见到祁远,两只眼睛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此时话已说开,他便看的更为大胆:“小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
祁远呵呵道:“这么多年,你倒是变了不少。”连唯一能看的脸都变没了,哎……
王澜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不由得连腰板都挺得更直了一些:“我比以前更成熟稳重了吧?诶,毕竟是进入社会工作了,不成熟手下的人肯定不服管。”
谁管你……祁远翻了个白眼,想到自己还要赶快上去给大爷送饭,祁远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王澜一把拽住祁远的袖子,道:“留个联系方式吧,有时间出来喝两杯。”
祁远拒绝道:“还是别了,我没时间。”
王澜飞快的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来,塞到祁远的手里:“那我留给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祁远:“……”没听出来我是在拒绝你吗大哥?
不过他懒得再和对方争论什么,也省的这位大哥又玩出什么新花样,于是他将名片顺手塞进装着餐盒的袋子里,转身走了。
在祁远的身影从他视线中离开后许久,王澜还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微笑望着远方。从刚刚见到祁远开始,他的一只手就一直塞在裤兜里没有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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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那个口袋里,有张他偷偷从祁远学生证上撕下来的一寸照片,至今仍被他珍惜的保存着,而照片上的图像,早已被他不知多少次的反复摩挲而泛白变黄。
王澜习惯性的摸着照片上的人脸,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大。
——小远,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终于又让我在这里找到了你,这一定是上天为我做的精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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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澜:这一定是上天为我做的精心安排~~~
祁远:屁!都是作者安排的!
重头戏要慢慢一起上来了,手动二哈
☆、64、六十四个黑黑 ...
祁远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毕,正站在大爷身旁跟他聊天。
眼见祁远回来了,医生道:“那我先回去忙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大爷应了一声,招呼祁远过去。
祁远拎着袋子进屋,走到医生跟前的时候对他客气的点了下头,问道:“我什么时候去找您?”
医生微微一笑,道:“不用了,刚刚我已经和病人聊过了,他的情况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该注意的地方他也都知道,你要是不放心,我一会儿再给你列个表,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都帮你写明白,你就在这好好陪着家人吧。”
这样再好不过,祁远诚心的谢过医生。
待医生离开,祁远才走到大爷跟前。
他先把袋子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接着把餐桌推过来,又将大爷慢慢扶起来,最后才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在小桌上摆好,打开盖子。
大爷因为生病的缘故,左边的半个身子都不太灵便,好在右手还能动,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至少饭勺还是能拿得住的。
在大爷的强烈要求下,祁远将餐具交到大爷手上,让他自己吃。
大爷吃了一会儿,突然放下餐具道:“刚刚我问过医生了,我的这个病也没什么大碍,只要按时吃药,每天过来输个液就行了,至于心脏的毛病,那是老毛病了,我之前都有吃药,这次还是继续坚持吃,没什么问题,所以我想,明天就回去了。”
祁远刚刚还在琢磨要不要把青晗给拽过来和他一起照顾大爷,这会儿却听大爷说要走,他不禁皱眉道:“虽然您的病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好还是再住几天吧,至少坚持把液输完,您现在身体也不方便,每天来回跑太辛苦了。”
大爷凄然一笑,道:“自己一个人惯了,早就适应了。如今连累你跟着一起受累,大爷心里也不好受。”
祁远对于他的见外客气有些不太高兴:“我刚搬到您家对面的时候,也总是受到您的照顾呀,所以您真的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要真像您这样算的那么清楚,那我从搬过来到现在得欠您多少人情了,根本都还不完,您要是非觉得别扭,就当做是我还人情好了。”
大爷长叹一声,纠结良久终于还是暂时妥协,不过只答应在这住到输完液。
吃完饭,祁远将桌面收拾干净,又把小桌推回去。
时间尚早,大爷暂且还没什么睡意,便拉着祁远在旁边聊天:“你最近是不是不住那了,大爷好像有一阵子没看见你了。”
祁远现在的确不住那了,因为他已经搬到隔壁去和男喷油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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