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素拉住了时离的手。
他牵着时离慢慢的走过了那条长廊,安静的,空气里却像有什么蒸腾了,让时离有些呼吸不过气来。
左素没有再回到舞会上的打算,带着时离回房之后,他径直走进了浴室,把时离一个人留在了房里。
时离在床上趴了一会,胡思乱想着,想着自己和左素以后的关系,以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时,所以他不会考虑左素对他的宠溺时限,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开始恐惧左素不再用温柔目光注视他的那一天的到来。
“时离,把我的睡衣拿过来。”
“哦。”
时离出神的从衣柜里拖出了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睡衣,送到了浴室门口,敲门的手刚抬起来,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
“老师?”
昏黄灯光下,氤氲雾气里,左素一手按着门,一手撩开了额发,他笑眯眯的看着时离,在时离刚准备把睡衣扔进他怀里转身离开的前一秒飞快的把少年按进了怀里。
“唉,不是都说了,不要说话?”左素一本正经的把时离按紧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真是不乖。”
时离无言的:“……老师,你故意的。”
左素一点儿也不羞耻的点点头,“不这样,怎么有理由惩罚你呢?”
说完,他慢慢的低下头,在时离被迫抬起的唇上一寸寸舔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信一见钟情
左素亲上来的时候,时离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剧烈心跳声,那种和以往的羞愤感截然不同的兴奋让他的大脑一下子像是充血了一般,迷迷糊糊的再忘了想其他的事。
猛的把时离推到了墙上,左素轻轻喘着气,低下头靠在了时离的颈间,他斜着眼看目光迷蒙着看着前方的时离,诧异的问:“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时离没有说话,他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左素的时候,在黑暗里被灯光照亮的脸,随意靠在吧台上的姿势,握着酒杯漠不关心的表情,和他一样的同性,身上却散发着他根本无法抗拒的魅力。
“哈。”时离忽然笑了笑,他舔了舔嘴唇,侧过脸在左素耳边慢吞吞的问:“老师,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知道时离不抵抗,也不知道为什么时离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和眼下毫无关系的问题,眼睛里慢慢染上阴暗色彩的男人一只手按住了时离的后脑,笑起来,“我对小时离可不就是一见钟情,可惜啊,你好像一点都不想相……唔……”
被时离突然之间狠戾的吻住,左素愣了一瞬,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的少年疯狂的撕咬着他的嘴唇,喉咙里发出的喘息声沉重的叩着他的心脏,时离却依旧不知道他点了多大的火一样,贴着他的唇瓣笑了起来。
他用着黏腻的声线说着:“老师,你说起谎话来从来都不会眨眼……呵呵,其实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故意把两件事连在一起说出来好让左素没办法再把话题拉回去,时离咬住了左素的耳垂,学着男人一直做的那样,缓慢的舔舐起来。
“呐,老师?”
左素抓住了时离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时离以为他要抬起自己的脸时,把时离推开了。
一丝惊慌从时离脸上掠过。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抱了起来。
男人其实是种很悲哀的动物,一旦被挑逗起yu,理智就会断线,不遵从原本的理性,不遵从该守的铁律,肆意的开始践踏自我的底线。
时离趴在床上,因为男人滴落到他背上的带着温度的汗水刺得一颤,抓着床单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他把脸埋到枕头里,扑面而来的黑暗让他感觉心安。
“啊……”
老师,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男人说,他对他就是一见钟情。这是玩笑,不过是个谁都不会为这句话露出笑容的冷笑话,而最可笑的是,时离到现在才发现,从来厌恶着男人的自己,才是那个对男人一见钟情的小丑。
时离从来都是个悲观主义者,或许他曾经还不知世事的时候乐观的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从时缺开始讥讽他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只能看见崩碎离析的世界了。
而在这个世界里,用着宠溺攻破他的内心的左素,从一开始就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炮-友,就只是放债人和欠债人。所以就算左素宠着他,也只因为一时兴起,什么时候他不高兴了,时离就什么都不是了。
左素不喜欢时离,或许比起时离这个人,他更迷恋的是那个晚上和他一起睡过的感觉。
“老师……老师……”
老二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和他交谈的时候,左岸说过这样一句话。
好像已经喜欢很多年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让家人见过,也只是偶尔在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会表露出小孩子一样的稚气,眼睛会微微睁大,流出盛不住的笑意……一个会让左素这样的人。
“可能齐黯会知道吧,老二和他关系不错……不过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要是知道的话,那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了,哈哈,你也要和齐黯打好关系,好处很多的……”
齐黯。
左素把花送给了齐黯。那束连顾暖都不认为他会轻易去抢的花,他把花送给了齐黯,在拒绝了他的要求后。
其实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左素的视线也是一直放在齐黯身上的呢……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上心,所以没有察觉,没有察觉扣着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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