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阳没有反应,他坐在地上,一直在打电话,嘴里念叨着,神情焦急,“哥,接电话啊。”
秘书看到男人的伤口裂开,有很多血往外涌,她吓的尖叫。
很快就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医生护士匆忙来到病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男人的腹部都是血,他却好像失去痛觉,只是在抱着手机给什么人打电话。
何思阳见到想见的人时,他的伤口已经被止了血,重新包扎了,生命力似乎正在一点点恢复,可他连呼吸都感到吃力。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何思阳叹口气,哭笑不得的说,“哥,你真不负责,既然一开始就骗了我,为什么不干脆骗我一辈子?”
他摸摸被白布盖着的人,没有温度,又把手放进白布底下,按在对方的心口,没有心跳。
何思阳面无表情的站着,突然就将刺眼的白布拽掉了,他攥紧手指。
“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
即便是亲眼见到了,亲手碰到了,何思阳还是根本无法接受,支撑他这些年去奋斗,去拼搏,去奔跑,去笑着面对生活的男人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都不在了,我那么努力,还有什么意思啊?”
良久,何思阳说,“算了。”
秘书在外面等着,她等了很久都没瞪到小老板出来,就去喊人。
门被撞开,何思阳昏倒在床边,不省人事。
陈又死的时候是在冬天,温度很低,他被放在床上,穿着柔||软的睡衣,面容安详,像是在睡觉,还做着好梦。
何思阳坐在椅子上看书,偶尔抬头看看,又把视线放到书上面,读两段给他听。
“今天还是《双截棍》吗?”何思阳放下书,去打开电脑,“哥,有句话我一直都忍着没告诉你,这首歌真的很难听。”
他轻笑,“你不知道,我每次听你唱的时候,都想堵住你的嘴巴。”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乐此不疲。
不多时,房里响起歌声,那种欢快显得尤其突兀,更加让人感到悲凉。
何思阳去泡了一杯牛奶,捏着男人的下巴喂进去,“换了一个口味,有点甜,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再给你换。”
他掀开被子,躺到男人身旁,“哥,我今天把张阿姨给辞退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窗外寒风凛冽,房里的床头灯暖缓的,那股暖意渗透不到床上去。
何思阳忽然想起什么,语气中带着笑以,“对了,东子跟老余合开的饭店下周二开业,我手上的事有点多,就不去了,你不要生气啊。”
“红包不会少的,也有你的那一份,我早就准备好了,要转达的话我也会替你转达,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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