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陆苒珺惊讶。
老夫人点头,“不错,就是因着尹家上报,是以永定公请了命,让幺子带兵剿匪。”
“皇上这是明显偏袒着薛家了。”有没有匪徒她最是清楚,这么一来,薛子兴这个功劳是拿定了。
“你知道就好,想要对付薛家就必须得过皇上这关。”老夫人看着她,“君臣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若是这层东西薄弱了,那就不堪一击。”
“祖母的意思苒珺明白了。”陆苒珺低头道。
老夫人点拨了她,便也没有再多说,这些事她固然可以提点几句,可要参透的细致还是要靠她自己。
这一晚上,陆婉清与陆苒珺主动去了陆蔓的院子,因着明日就出阁,二夫人却没空子多管她,只派了个嬷嬷过来。
两人将白日里置下的头面拿给她,让得陆蔓热泪盈眶。
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如今嫁出去了怕是一辈子都难再见几回,多少还是有些伤心的。
抹了抹眼泪,陆蔓道:“多谢两位妹妹,这个时候竟还想着我,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
“成了,那些个漂亮话就不必说了,若不是看在你姓陆的份儿上,我才不愿意来的。”陆婉清一如既往,见到她就忍不住刺她几句。
陆蔓不甚在意,只道:“可还是要谢谢三妹四妹。”
陆婉清撇了撇嘴。
“时辰不早了,二小姐,您该歇下了,明儿个还有得忙呢!”屋里的嬷嬷提醒道。
陆蔓本想再说几句,奈何陆苒珺已经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搅二姐了。”
点了点头,两人已准备离去。
陆蔓亲自将她们送出了院子。
离去后,陆婉清倒是有些惆怅,就着月色以及身边引路的灯笼,道:“四妹,你瞧见那喜服没有,红艳艳的,还有凤冠……”
“三姐也会有这一天的。”陆苒珺说道。
能看着她嫁个好人家,她也算弥补了前世的遗憾。
陆婉清被她说的有些羞涩,道:“我还早着呢,倒是你,翻过年去只怕也快给你相看人家了。”
“三姐,长辈们若是知晓咱们私下里讨论这个,可要挨训的。”
“我就说说嘛,你忒地小气。”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岔路,分开后陆苒珺便一路回到院子里。
刚坐下,就听欢言来报,她让她将人带了进来。
“奴婢给四小姐请安。”细弱得声音响起,白桃脸色苍白地看了眼坐在炕上的人,遂又低下头去。
陆苒珺没有多大反应,只淡淡道:“你不在五小姐房里好生伺候着,来我这儿做什么。”
“回四小姐的话奴婢,奴婢是来请示四小姐,接下来,五小姐那儿该、该怎么做……”
陆苒珺,眸子微寒,“你是五小姐的丫鬟,平日里怎么伺候往后就怎么伺候,擅自揣摩主子的心思可是禁忌,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不必我再教吧!”
白桃立即伏身,“奴婢不敢,请四小姐恕罪!”
陆苒珺根本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只看了眼东篱,便拿了书低下头去不再过问。
东篱朝着白桃使了个眼色,让她跟自己出去,塞了个荷包给她,道:“你身为五小姐的贴身丫鬟,往后不可随意来此,没的连累我家小姐,明白么?”
白桃不敢要那荷包,可入手的沉甸又让她舍不得还回去,只得半推半就地接了。
“奴婢是避开了人偷偷过来的,东篱姐姐放心就是,只五小姐一事我实在没个数儿,这才过来打搅还望姐姐多担待些。”
“小姐说了让你安分些安分些,可莫要做什么连累我们的事,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听她这么说,白桃哪里敢违逆,忙地应了:“我省得的,若是有事您只管吩咐。”
东篱虽不喜这种背叛主子的人,却碍于她还有利用价值也不得不周旋着,询问了几句陆茗的情况,她便打发了她,回了屋子里。
将打听来的事说了遍,东篱道:“小姐,连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看来这五小姐是真的疯了。”
陆苒珺摇头,“那药虽霸道,不过并不代表就一定能万全,还得防着些才是,此事就由你告知那白桃。”
“奴婢遵命!”
天刚拂晓,府里就忙碌了起来,今日是陆蔓出阁的日子。
虽说是庶女,可也是二房的长女,该有的却是一点儿没落下,再加上又是老夫人派人安排的,可以说二夫人这个主母是一点儿也没操心。
当然,陆延舒还躺在床上,陆茗也得了疯病,她忙都忙不过来又怎会顾及陆蔓这个庶女。
除了在后来的筵席上露了一面外,二夫人便没再出现,一时间,众人又想到了前阵子的传闻。
这二夫人最是尖酸刻薄,庶长女出阁竟也这般怠慢,看来就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到底是出身低贱,上不得台面。
若是往日里叫她听到这些,以二夫人的性子怕是早就闹开了,这会儿便是听了也无多大反应。
不是不气,而是她的一双儿女正病得病,伤得伤,她哪里还有心思去闹腾。
趁着陆家人都在家,陆镇元唤了苒珺去书房手谈几局。
两人一如既往地盘腿坐在炕上,对着白玉棋盘展开厮杀。
期间,陆镇元随意开口道:“上回被那裴家小子搅和了次,差点儿将陆家卷进去,此事你怎么看?”
“有父亲在,任他心思再多,也不可能损了陆家不是?”
“你倒是自信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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