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夫与咱们陆家似乎关系匪浅呢,如此留在太子身边,真的没关系吗?”
陆镇元微笑,“无碍,只要你注意些就好。”
陆苒珺闻言顿了顿,道:“父亲觉得皇上他真的信任您吗?”
“大概在某些事上是相信的吧!”
“那父亲还要为……为皇上尽忠吗?”
陆镇元抬眼,隐含告诫道:“这种话往后就不要再说了。”
有些事还不适宜让她知晓,那对现在的她来说太危险。
陆苒珺听他的话没有再提,不过心里却对某些事越来越起疑了。
钟大夫对她祖母的恭敬不是假的,那种关系也没有瞒着她,自然能看得出她们的关系。
可偏偏钟大夫经过了她的手推到了太子跟前。
再加上陆家想要的是太子与二皇子两败俱伤,那么,陆家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或者说,老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似乎有些事不能让她知道,该怎么办,这府里已经换天了,不是大夫人,也不是她们三房能掌控的。
而是都握在了老夫人手里。
如果钟大夫真的是老夫人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那一切就太复杂了。
“在想什么?”陆镇元突然问道。
“在想二皇子,”苒珺看着已经输了的棋局,“此番前去对裴家来说虽是危险了些,不过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还要多谢父亲了。”
陆镇元轻笑,“这话是那小子说的?”
陆苒珺眨了眨眼睛,没有否认,虽然不是裴瑾琰对她说的,不过她相信以他的敏锐一定也清楚。
不过,她还是帮他在自己父亲面前做了回好人,“嗯,因为走得急,所以无法亲自拜访父亲您,而且以现在紧张的局势,他也不好上咱们家的门吧!”
“就你知道的事多。”陆镇元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我准备在仲秋给你正式定下亲事,你这些日子就跟恒哥儿好好处处,这孩子平日里对你可是关心得很。”
陆苒珺垂下眸子,“是,父亲……”
回去时,夜已经略深了,路上只余下几个灯笼,以及她们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或许在这个时候才能露出真正的情绪。
翌日,陆苒珺去荣辉堂请安,老夫人这些日子有些困倦,往往醒的早却又要睡个回笼觉,因此她过去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昏昏欲睡。
看到她过来,勉强打起精神道:“不是让你不必过来请安么,怎么又过来了。”
陆苒珺讨好地笑了笑,“孙女给祖母请安不是应当的嘛!”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轻哼道:“找我什么事儿,说吧!”
陆苒珺微微汗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不过这样也好,她原本也没打算隐瞒。
“就是想问问那个钟大夫的事,我之前听说她与白家……如此一来,为何还流落在外?”
老夫人叹息道:“并非事事都如你想得那般容易,她们母女二人想要踏进白家的大门还早着呢!”
“那位长远伯还真是冷血。”陆苒珺有些不屑。
哪知老夫人却是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对长远伯你知道的太少了,他,并非无情之人,或许他觉得她们母女不进白家才是最好的。”
陆苒珺了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后宅里数不清的腌臜事,她的确不是事事都清楚的。
只不过倒是委屈了陌颜姑娘,她并不讨厌那个姑娘呢!
“我昨晚上碰见太子殿下了,陌颜姑娘正跟在他的身边。”
老夫人眯了眯眸子,“是么,你觉得她们母女是我派过去的?”
陆苒珺咬唇,虽然人的确是她介绍的不错,可她总有种所有事都在他人掌握中的感觉。
不得不让她怀疑。
“想进白家,钟大夫若是没有强劲的后台可不够看的,若是太子能出手帮她,那么一切就不算什么了。”
“可钟大夫那样的人怎会甘愿做小,更何况还有陌颜,她该不会想让自己的闺女做庶女吧!”
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庶女是个什么样大家都清楚。
老夫人点头道:“所以,她才更需要太子。”
陆苒珺明白了,不过按理来说这种事不应该是二皇子更合适么!
得皇上宠爱,又有薛家做后盾,实力强大,相信一个长远伯夫人的位置,应该不难才对。
所以,还是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吧!不过她却没有再问,陌颜也只是她一时兴起才问的罢了。
既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不会再顿打听人家私事。
离开荣辉堂后,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安心看起书来,直到傍晚斜阳染红了大半天空,东篱从外头回来递了消息,说是昔日里伺候五小姐的沾衣已经被二少爷收了房,如今成了通房丫鬟。
得知这个消息的陆苒珺并不惊讶,对于沾衣这个丫头的野心她一直都知晓,心术不正,总想往高处爬。
最重要的是,还挺有些小聪明,再加上又能忍,若非她早已知晓她是什么人,只怕也会给她骗了。
“连自己妹妹房里的人都收,二少爷也不怕人家说闲话。”南悠一如既往地嘴毒。
欢言伸头道:“二房如今哪里还会顾及这些呀,南悠姐姐太看得起他们了。”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啊……”
两人一唱一和,陆苒珺淡淡地笑了笑,“好了,不足挂齿的人而已,就算让她爬到了陆延舒的床上又能如何。你们的重点是他,可不是他的女人。”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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