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我瞧着那程夫人看你不像是好的,她不会是来告状的吧?”陆婉清说着皱起眉头,可是又觉着不大像呢!
园子里,她们并肩行走,前头是陆蔓与陆茗,听到这话,两人的脚步也慢了些许。
陆苒珺瞥了眼,微微笑道:“不会,她今儿个过来不像是告状的,反倒是有事儿求祖母才是。”
“求祖母?”陆婉清抿唇,“她会有什么事儿求着祖母啊……”
“这个就不晓得了,也不是咱们该过问的。”
“这倒是!”
陆婉清点头,随即与她一块儿回了院子里说话。
看着她们离去,陆茗撇了撇嘴,睨了陆蔓一眼,“二姐姐方才可听着她们说什么了?”
陆蔓摇头,“离得远,不大清楚,我还有事就不与妹妹同行了。”
陆茗闻言白了她一眼,倒也没拦着。
一个快嫁出去的庶女,她可没闲功夫理会她。
回到院子里,陆婉清抓紧了苒珺的手,“程夫人怕是来打听你的,这可不好,谁不晓得程家是个什么模样儿。”
她说的意思陆苒珺自然晓得,看了眼东篱,让她将正房门关上,道:“姐姐不必担心,祖母心里都有数,况且你的亲事还未定下,我怎会先越过你去。”
这么一说,陆婉清也放下心来了,“对呀,你前头我呢,我前头还有二姐呢,瞧我,怎的把这个都忘了。”
说着,她敲了下脑袋。
陆苒珺笑了笑,“这说明姐姐是担心我才会如此的。”
“哼,算你识相。”陆婉清扬起下巴,目光在陆苒珺面上转了转,颇为感慨,她这个妹妹真是一日比一日好看了。
也不知她们姐妹往后是个什么模样,又会嫁给谁去。
从小便与她长在一块儿,甚至比一母同胞的长姐还要亲,若是有朝一日分开了,像大姐一般嫁到别处,还真是舍不得。
傍晚时分,陆镇元回来就去了荣辉堂,房里只留李嬷嬷伺候着。
火炉上烧着茶水,周氏瞥了眼,说道:“今儿个程家夫人来过,向我提了桩亲事。”
陆镇元心思一动,便明白了,“苒苒?”
“嗯!”周氏点头,“是给她哥哥家的儿子,梧桐巷那柳家长子。”
“哼,那柳家也配我的苒苒?”陆镇元摆明了心里不爽,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周氏摇摇头,“起初我以为是皇后娘娘有这个心思,不过后来瞧着倒是她自个儿的心思,这倒是好办多了。”
听到这里,陆镇元沉吟了下,“若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之前不可能没风声传出来。”
“是这么说,所以,珺姐儿这亲事你不必出手,有的是人不想要这门亲事结成。”
“儿子听母亲的。”陆镇元应道。
周氏微笑,看着他,“你如今是吏部侍郎,就冲着这身份,两边的人都不会将你怎样,可也不会让你好过,平日里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儿子明白,母亲放宽心。”陆镇元想了想,又道:“苒苒的亲事儿子想还是迟些再说吧,旁人家总没自个儿家好……”
他这意思周氏当然清楚,笑了笑,也没驳了他。
面对自己疼爱的小儿子,多少也会爱屋及乌些,再说,那丫头确实还能多教教。
晚上,陆镇元留下陪周氏用了饭才回去。
上元节这天,京都热闹非凡,处处挂着花灯,就等着晚上了,燃起一片盛世风景。
今儿个一天里,陆婉清都没离开过陆苒珺的院子,两人几乎捣鼓了一天,这才定下晚上要穿戴的东西。
其实说起来,也就是陆婉清一个人捣鼓,苒珺帮着选看罢了。
晚上在荣辉堂早早地用过饭,陆家小辈们今儿个便一窝蜂地涌了出去,人人手里都提着一盏花灯,映着面容也比平日里欢快了几分。
陆婉清照样与苒珺一块儿,大夫人不放心她们,就让陆泓文带着,这样也有个照应。
集市上一座座灯楼看着都晃眼,哪家哪家的,一个比一个辉煌。
丫鬟护卫将她们护在中间,尽管人多,可也没碰着擦着,一般人瞧见这模样,就知晓非富即贵,自然也会避开着些。
走着,陆泓文回头道:“你们看,这座灯楼比前头几个大多了吧?”
陆苒珺与陆婉清看去,前者眯了眯眼,“这是永定公府的吧?”
陆泓文点头,“不错,每年都是这几家较劲儿,真没意思。”他撇撇嘴继续走去。
到了河边,来到陆家安排好的地方,四周都有护卫守着,她们在这儿放花灯倒也不会被人惊扰。
陆泓文正瞧着两个漂亮妹子玩儿,自个儿无趣站着,一转头就瞧见了那群走来的人,带头的倒也认得,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韩霖,他也是陪着自家妹妹过来的,这会儿见到陆泓文,更加确定了前几回的相邀并是非他本人。
“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泓文兄。”韩霖拱手,对着身后一个十来岁一个稍长些的姑娘道:“这是我家里两个妹妹。”
见此,陆泓文自然也要将自个儿妹子唤过来。
见到韩霖,陆婉清便有些不自在了,倒是陆苒珺,大大方方的与韩家两位小姐见了礼,寒暄一番。
自打她们过来,韩霖虽与陆泓文说这话,可目光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瞥向陆婉清。
这点旁人不晓得,可苒珺却瞧得仔细。
“既然碰到了,不若一块儿走吧,人多也热闹些。”陆泓文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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